第七章融入
第二天醒来,帐篷里面已经没有雷的身影了,林溪动动自己麻木的腿脚,看到唯一的锅子里面放着一块烤好不知名的动物的肉,她想了想,还是吃了下去。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河边打水洗漱,帐篷突然被掀开了,昨天丢给她兔皮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虽然她努力忽视那女人****的上身的两坨肉,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刚想问她什么事,才突然想起自己貌似不懂他们的语言。随即只好闭上嘴巴。
娜朵看着眼前瘦小的女人,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养的活?更别提生崽子了,真不知道雷是怎么想的,直接把人放在他的帐篷里面!外面那么女人的帐篷他难倒看不到吗?
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吗?雷就看上她了?真是气死人!要不直接打晕了扔到部落外面去?这样的女人,一定活不过今晚的。到时候跟雷说她自己跑出去的,这样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林溪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壮硕的女人面目渐渐狰狞起来,悄悄的掏出水果刀拿在手中,她可不相信原始人有什么善良和道德存在。
娜朵想到就做,“啊”的怪叫一声,便朝林溪扑过去!林溪往旁边一闪,刷的抽出水果刀,大喊:“住手!”
娜朵一看没有扑倒林溪,稳住身形继续向林溪一拳砸过来,根本没听到林溪在说什么!林溪一咬牙,水果刀直直的冲娜朵的肚子上插去!娜朵瞥到林溪手中寒光闪闪,条件反射的用另一只手去抓林溪的水果刀。
林溪吓了一跳,怕被女人制住,“刷”的一下抽回了水果刀,而娜朵抓水果刀的手,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娜朵傻傻的看着林溪手中的匕首,看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啊”的一声吓跑了!
这时候的林溪也惊魂未定,想她多少年来,何曾动过刀子这样的凶器,看着女人鲜血不停的流淌的手,她的腿都软了,如果娜朵再扑过来,她一定没力气躲闪,还好,她吓跑了。林溪摸摸自己砰砰跳的胸口,舒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的林溪,赶紧用地上的土将水果刀上的鲜血都抹去。想了想,她把雷在地上铺的兽皮挪开,然后再不显眼的地方挖了一个洞,将自己的背包埋进去。
把土填好之后,林溪在帐篷里面转了两圈,又把那个坑挖开,继续往深挖了一尺多,把水果刀放进去,又放了打火机和原子笔还有笔记本。然后埋了一些土,把背包放在上面,继续埋土,直到填平那个坑。
然后费力的把兽皮挪到原位,盘腿坐在兽皮上等待。
她可不相信她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伤了部落里面的女人而不被惩罚的,何况,她又有这样的利器,绝对会被那些人眼红。她不是没想过逃跑,可是,又往哪里逃呢?在这恐怖陌生的原始森林。她只能赌这里的人不会杀掉她,毕竟据她的观察,这里的女人的数量,还是很少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林溪努力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就见娜朵冲进帐篷,流血的手已经被包扎。
娜朵大喊:“就是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要杀死我!还好我躲的快,要不然我现在就已经死掉了!”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哟,就那个女人的小身板都可以杀死你,你得多没用啊,娜朵,说谎的技术太差,大家可没办法相信你呢。”
娜朵气急:“云朵有本事咱们决斗!你这个阴险的女人!难倒我手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吗?”
云朵“嗤”的笑了一声,道:“利齿树的叶子不也是可以割伤手的吗?谁知道你是怎么弄伤的,或许你是嫉妒这个女人比你好看,所以才栽赃她呢!”
娜朵大喊:“云朵你无耻!巫师!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过很多被利齿树叶割伤的皮肤,我这根本就是那个女人割的!”
林溪看到分开人群出来的一位年纪看起来很老的女人,脸上用颜料画的花花绿绿的,拿着一只手杖,上面镶了一颗颜色很正的红宝石,这应该是巫师吧。巫师一般在一个部落的地位仅次于族长,集祭祀,医术,甚至是记事于一体的人。
巫师慢慢的走到林溪身边,转了两圈,问到:“你可以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林溪无辜的眨眨眼睛,巫师对娜朵说:“她为什么要割伤你,她是一个流浪者,应该很珍惜来到部落的机会吧,怎么会与比她强壮的人产生冲突呢!”
娜朵看着巫师满脸的皱纹都写着严肃俩个字,突然有点心虚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疯!总之是她把我弄伤的,我们不能让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万一她是食人族的奴隶呢!”
人群中的云朵突然出声:“哦?终于说出你得目的了?还不是想要赶这个女人出部落吗?我们都知道你想和雷生崽子!现在你是在嫉妒吧!”
娜朵被刺激的羞愤欲死,直接大喊一声冲云朵扑过去,云朵灵活一躲,一脚踹到娜朵的腰上,娜朵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眼神恶毒的看着云朵,道:“你等着!我和你没完!”说完,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众人看娜朵走了,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帐篷,只有巫师一直看着林溪,眼睛里面闪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林溪没有害怕气势汹汹的娜朵,反倒对着这个看起来瘦弱干扁的巫师,心里毛毛的。她硬着头皮假装镇定的坐在兽皮上。
巫师看了她一会,想说什么,可是又闭了嘴,大概想起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冲林溪笑笑,拍拍林溪的头,然后缓缓的出了帐篷。
林溪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呼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至少暂时,她还是安全的。
她擦擦额头的汗,想了想,干脆出了帐篷。无视看过来的各种探究的目光,直接去了河边,开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