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间先后排列)
王小莉辑
地名 解放时间 备注
哈尔滨1946年4月28日
安东1947年6月10日 现名丹东
石家庄1947年11月12日
洛阳1948年3月13日
1948年4月5日 第二次解放
延安1948年4月22日
宝鸡1948年4月26日
开封1948年6月22日
1948年10月23日 第二次解放
济南1948年9月24日
烟台1948年10月15日
长春1948年10月19日
郑州1948年10月22日
沈阳1948年11月2日
徐州1948年12月1日
承德1948年11月12日
保定1948年11月22日
秦皇岛1948年11月27日
山海关1948年11月27日
唐山1948年12月12日
张家口1948年12月23日
天津1949年1月15日
塘沽1949年1月17日
扬州1949年1月25日
北平1949年1月31日 和平解放
南通1949年2月1日
南京1949年4月23日
芜湖1949年4月23日
太原1949年4月24日
苏州1949年4月27日
大同1949年5月1日
杭州1949年5月3日
绍兴1949年5月7日
汉口1949年5月16日
武昌1949年5月17日
汉阳1949年5月17日
九江1949年5月17日
咸阳1949年5月18日
西安1949年5月20日
南昌1949年5月22日
上海1949年5月27日
榆林1949年6月1日
山东全省1949年6月2日
江苏全省1949年6月2日
岳阳1949年7月20日
萍乡1949年7月23日
常德1949年7月29日
天水1949年8月3日
长沙1949年8月4日 和平解放
株州1949年8月4日
湖南全省1949年8月4日 和平解放
福州1949年8月17日
长山列岛1949年8月20日
瑞金1949年8月23日
兰州1949年8月26日
西宁1949年9月5日
呼和浩特1949年9月19日 和平解放
银川1949年9月23日
新疆全省1949年9月26日 和平解放
广州1949年10月14日
厦门1949年10月17日
汕头1949年10月24日
贵阳1949年11月15日
桂林1949年11月22日
重庆1949年11月30日
南宁1949年12月4日
云南全省1949年12月9日 和平解放
西康全省1949年12月9日 和平解放
成都1949年12月27日
海南岛1950年4月30日
西藏1951年5月23日 和平解放
访问马汉荣、杨华、牛宝成记录整理
钱竹梅 刘煜
马汉荣:毛主席的警卫员。
杨华:中央办公厅收发员。
牛宝成:中央修械所工作人员。
1999年7月21日下午,三位老延安经两天奔波,由石家庄专程来延安故地重游。22日,参观了纪念馆和各旧址,登上了宝塔山;23日上午离延返回。在军分区招待所和参观中,他们介绍了当年的一些情况。现将谈话记录整理如下。
马汉荣:我于1940年来延安,那时我16岁,从绥德县老家当兵,先在一二师,后到延安给中央党校校长邓发当警卫员。邓发住在小沟坪中央党校,他是广东人,说话很难懂,常用打手势的方法交流。1945年8月,我调到主席身边,也就是我来到主席那儿不久,主席到重庆去了。毛主席对我们要求很严格,他很爱提问题,如雨下过后,就会问你雨下了多深,这是什么树等问题,你不能答好像什么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含糊。后来想,主席是帮助我们学习,当你不知道时他便耐心给你解释,使你搞懂为止。在主席身边,不仅学了知识,而且知道做人要做个老实人。
毛主席在王家坪居住时,毛岸英从苏联上大学回到延安。在王家坪主席说,你还有一个大学没上,就是劳动大学,你要自己背上小米去念劳动大学。所以,毛岸英去吴家枣园时,是自己背着粮去的。去了以后,农民咋干,他咋干,农民不洗手,他也不洗。中间回来一次手上磨起了老茧,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民。
转战陕北时,我一直跟着主席。记得有一次我们试探着问房东的孩子,你知道那是谁(指主席)?小孩说,我知道,不说。我们用激将的办法,说你就是不知道。最后那小孩终于说出是毛主席。我们问他怎知道的,他说他爸在延安修房干活认识毛主席。可见陕北群众基础多么好。中央机关转移到哪里,群众心里都知道,就是不说出来。
毛主席上白云山那天正遇庙会,人很多,主席就住在山下那个村(南河底)。庙里的会长领主席参观了一圈。庙很旧,主席说,应该维修一下,意思是要保留文化古迹,可后来传说主席抽了签,我没见到这事。
我随主席过了黄河,来到河北平山县西柏坡,记得渡黄河时人很多,渡口有李维汉指挥。后来我到了离西柏坡有三四里的地方。这里办了训练班,专门培训我们这些没文化的人。之后把我分配到石家庄工作了。
在参观革命旧址中,三位老延安对自己了解的往事作了片断回忆。
在王家坪毛主席旧居,马汉荣说:主席寝室没有门,只有办公室有门,看到水渠上边警卫班房子,他说,我就住这里(左起第三间),并和儿子在门口留影。
在枣园旧址,马汉荣说:毛主席院子对面当时没有房子。我们警卫人员住在主席院子左边的平房里,主席有事就喊我们。毛主席院子和朱德院子不相通,院子右边靠防空洞旁有个简易厕所,不在山坡上。
当我们走到幸福渠时,马老说,这条渠当年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那时小礼堂经常开舞会,要用汽灯,有一个警卫员一边抽烟一边给汽灯抽油,一下子着了火,浑身是火苗,我们吓坏了,这个警卫员一下子跳进水渠,火才灭了。
有一次我从枣园出发送一封信到中央所在地杨家岭,来到大门口的收发室,就把随身带的枪,交给了收发人员杨华,急忙上山去了,走到半路才想起子弹没退膛。下来时,杨华还拿枪瞄我开玩笑,我忙说有子弹。后来杨华经常提起这件事说:你这错误犯的,差点丢了性命。
还有一次,我从枣园骑马去杨家岭送信,因刚下过雨,河里水很大,我把马寄到中央党校,独自游水过河,因水太大,把我一直冲到清凉山底下,才挣扎出来。那次很危险,如果再往下冲一点,就可能见龙王了。
在杨家岭旧址中央办公厅,杨华说:办公厅一楼南头平时是饭厅,北头是图书室,里边过道房子右边第一、第二间住着秘书夏云(是李富春的秘书)、王法武,楼梯下大房住着行政处长邓洁。邓洁后来在二层楼办公。办公厅院子没有围墙,正面有几间灶房,进院两间收发室,黄庆云住进大门第一间,我住第二间。
在朱德旧居,杨华说:朱德住了不长时间就搬到王家坪。后来先后住过董必武,曾三、李质中(李是机要处秘书),王首道也住过。师哲、任弼时住过办公厅二楼。毛主席搬到枣园后,任弼时、徐特立先后住主席院子。张闻天开始住前边半山秘书处窑洞,后搬14孔窑洞。朱总住的院子垴畔上有排窑洞住政治研究室、机要科、材料科。杨尚昆、彭真、王若飞、何凯丰、徐特立住过。
主席窑原为土窑,后接了石口。旁边一孔土窑洞住过师哲。
14孔窑洞住过:李富春、康生、彭德怀、张闻天、刘少奇、邓发、吴玉章、王明、毛主席。窑背上一排土窑住首长的秘书。硷畔下边有几间房住警卫员。
江青抱着李讷的照片是在14孔窑后边第二个院子(统战部)里照的。
统战部在后边(今杨海州住院),现在统战部旧址是王明一家住。
14孔窑洞上面有王若飞主持的党务研究室。张鼎丞、王若飞、胡乔木住过。还有文书科,经常印刷戏票。
修械所住统战部对面,这个机构搬了好几个地方,秦邦宪兼任修械所所长,后为国务院事务管理局局长。
开“七大”会议时,中央大礼堂墙上钉毡,为了隔音。窗户上糊纸,不是玻璃。主席台弓形上面的字是站在梯子上钉的,“东的”二字是我钉的。中央大礼堂原址有座木结构的小礼堂,姓白的管理员去鲁艺看戏,炉火没封好着火烧了。
在中央党校校部,马汉荣说左起第一、二孔窑洞住着邓发,两窑相通。第三、四孔住着彭真。警卫员住在院子左边一排平房内。这些窑洞是校长们住的,校部还在上边一个院子。
随后参观了边区大礼堂、市场沟和宝塔山。
三位老延安都已70多岁,这次重返实为最后告别。他们戏称:“马牛羊(杨)回延了心愿,再见马克思也心甘。”
(作者:延安革命纪念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