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董若婕没有动怒,只是微微一笑,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只不过和我这个冒牌弃妇相比,妹妹你肚皮若不争气的话,到时恐怕连压仓底的咸菜也做不成。”
“你说什么?!”董若涵耐不住的勃然大怒。
“姐姐我不过事先告知你罢了,别得意太早。”董若婕笑了,腰如摆柳地转身,往回来时的路走。
“你给我站住——”
然而,董若婕对背后的尖叫声置若罔闻。
刚才的口舌之争,表面上看似她赢了,可她知道,实际是她输了,输得彻底。董若涵说得没错,她只是别人的影子。
一直以为,以为拓跋凛爱的是她,直到骊山之行回来,西临公主出现,她才知道,自己一直爱着的男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在乎她,不然,怎么会叫她让出正妻之位?
再者,如果他在乎她,就不会因为一个小谎言而记恨她,为什么他就没看到这些年她对他的付出呢?
想到此,她心头一紧,她现在该如何扳回颓势?看样子,靠贵妃娘娘是不行了。
回到寝室,董若婕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地盘计筹算起对策。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顺境走向逆境的呢?
是在骊山遇到一群蜜蜂开始的吧,她在那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回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事端,而每次遭殃的都是自己。她会发生这些事端,都是因西临公主而起,虽然是她想设计陷害人,可西临公主那一次被她害到了?
还有明慧公主,在骊山回来后,她就得了失心疯,总是说见到炎妃然的鬼魂,莫非这些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为什么她和明慧公主都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呢?到底她们得罪了谁?抑或谁想对付她们?
若说可疑的人是西临公主却说不过去,她是邻国公主,跟她们没仇没怨的,再说,那天周丞相寿辰,并没有邀请雍王府的人,所以西临公主不可能在现场,何况,暗算她的人轻功极高,西临公主根本不懂武功。
难道是凤云汐?她不但懂武功,而且因炎妃然的事对她和明慧恨之入骨,上前她生日的时候,她就恐吓过自己。
想来想去,她就只想到凤云汐有可能想对付自己的人,冒充救拓跋凛的事,也许炎妃然生前曾跟她提过,虽然那时她再三叮嘱炎妃然别告诉其他人,可她们感情那么好,无意说漏口也不一定。
若真的是凤云汐所做的,绝不会放过她!
现在,她要去找明慧公主,看看她的失心疯好了没有,是否有什么线索?
凤云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必须尽快找出凤云汐居心可测的证据,这样拓跋凜才会理会自己,还有,凤云汐会不会跟西临公主也有关系呢?
“绿儿,备轿!”她突然叫道。
……
沪州城
正午时分,天空呈现出一片灰暗,那是雨前之色。
一辆普通得不再变通的马车,穿越过中央大街,往快速地城门驶去。坐在马车内的炎妃然,盯着面对坐的芳菲问:“你确定陈锐就在城外的沙弯村?”
“你别一再质疑我的专业好不好?”芳菲忍不住翻翻白眼,这句话她今天已听过不下三次了,她是做情报的,没有准备的消息,怎能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呢。
“没有办法,昨天白跑了一次,今天我可不想像昨天一样,又吃白果。”
“这能怪我吗?是你不守时。陈锐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说不定我们一会去沙弯村,他又离开了。”
当时说好叫她第二天准时来,可她等了两天都不见人前来,待她来时,人家陈锐早已换地方住了。
“你没派人盯着他吗?他离开你的人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才是。”
其实她知道这事不能全怪芳菲,若认真计较起来,害她白跑一趟的是拓跋蔺。那天脱险回来,拓跋蔺找来一位大夫,给她开了一贴活血补身药汤,而且对伤口很有好处,谁知他趁自己不备时,在汤里下药,让她昏睡了两天,所以才耽误了去见芳菲。
而她醒过来就没见到拓跋蔺,听那俊说,严仇护送的物资已进入沪州城境内,怕会再次出现劫匪,拓跋蔺亲自前去迎接监护,这次的物资不只是各种药材、食物、被子,还有为百姓们重建家园需要的银两。
拓跋蔺会用药让她睡两天,肯定是怕她知道会不顾自己的伤,跟随他一起去护送。其实他想多了,那天看见那俊带来那队人马,她能感觉到那些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根本不需要她去操心,再说,她只关心如何找到有利证据,去证明炎家没谋反,而是被陷害的。
在炎家出事前,哥哥肯定有去找过陈锐,说不定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所以,陈锐这个人她非要见不可。
芳菲绕着双手抱胸,懒洋洋的说:“我这不是派人盯着他吗,不然你以为我们能这么快知道他的落腿处,而且,我还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说出来保证让你们不必那么辛苦,就能轻松的破解官银被劫一案。”
“哦?他去哪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看她语气有吊有胃口意思,是有所求吧。
芳菲笑道:“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果然如她所料,炎妃然不禁好奇的问:“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