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见有外人前来,他们都停下来,朝炎妃然望来,而她则趁此闪插了进去,将他们击离陈锐身旁,然后一手抓住陈锐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出来,跳离他们包围的圈内,再朝跟上来的芳菲道:“撤!”
民不与官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暴露了身份。既然杨立万查到这里来,后面肯定还会有官差,因此她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下去,先救人要紧。
芳菲明白她的意思,与那名女子对看一眼,然后两人迅速走到炎妃然身边,由怀里拿出两只烟雾弹,在官差要冲上来时,往地上狠狠一摔,白色的烟雾即时四起。
官差们捂着鼻子,一边咳嗽一边拨开烟雾,当众人从烟雾中走出来时,早就没有陈锐等人的身影,他们对望一眼,互点了一下头,立即去追寻他们的足迹。
再说炎妃然等人,扔下烟雾弹后,她和芳菲扶着受了伤的陈锐上马车,飞快的奔离此地。由于前两天下过雨,后来两天都没出太阳,马车压过的痕迹很明显,后面的追兵要找他们并不难。
出了村口,她们不敢立即进城,为了引开后面的追兵,炎妃然只好让车夫独自驾着马车往城里去,而她和芳菲以及芳菲的手下一起带着陈锐往另一个方向跑。
不幸的,他们走了约半柱香,天空就下起雨来,而陈锐却在这时因受了重伤而昏迷了,还好的,她们找到一处破庙避雨。
因前车之鉴,她出门前,把一瓶金创药和一颗治疗内伤的金花玉露丸放进衣袋里,陈锐受的内外伤虽不轻,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炎妃然帮陈锐包好伤口,然后让他服下玉露丸,再用内力替他治伤,而芳菲则在破庙里找来些前人留下来的干柴,燃烧起来,让大家不必受寒。
炎妃然见陈锐仍没醒过来,又看外面的天色,灰暗一片,看来这场雨要一直下,她怕拓跋蔺因为找不着她而担心,就让芳菲的手下小菁回城去找拓跋蔺,并叫他派人来支援。
她怕拓跋蔺不会相信小菁的话,就从脖子掏出一只玉佩,交到小菁手上,“你拿着只玉佩,他一定不会怀疑你说的话。”
在小菁离开不久,陈锐就醒过来了。
“你们是谁?”看着眼前两张陌生的脸孔,陈锐疑惑的问。他知道,若没有他们及时赶到,自己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等等,他盯着炎妃然看,这张脸他记得,那晚在太守府救他的不就是他吗?
“我是朝廷派来暗中调查官银失窃一案的,而经我们调查,杨立万很可能牵涉其中,那晚你替进太守府里,我就派人调查你,知道你跟杨立万的关系,因此,今天救你不是巧合。”炎妃然没有转弯拐角,直接的表明身份。
“那你是为什么?”陈锐不动声色的问,虽然感激对方救了自己两次,可戒备心却仍存有的。
炎妃然答道:“很简单,我想知道昨晚你到杨立万看守的军情报站里看到什么,为何他们非要杀你灭口不可?”
陈锐跟杨立万过不去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杨立万想置他死轻而易举,为何之前不杀他,却偏在昨晚他夜探了军情报站后就要杀他呢?正如芳菲说的,肯定看到什么重要信息,让杨立万不得不置他死。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早就想置我于死地。”陈锐仍不说实话。
炎妃然微眯起眼眸,细细的打量陈锐,一年多没见,当初那个清秀儒雅的少年不覆见了,眼前是一个眼前是一个历经沧桑、饱受磨难的男子。
在一旁的芳菲看不过眼,忍不住道:“喂,你别不识好歹啊!若不是我们,你早就没命了,再说,就算你想替你父亲申冤,在朝廷里没有人帮你,凭你想跟杨立万斗吗?”
炎妃然没有立刻接话,过了一会见陈锐仍没反应,才道:“我朋友说得没错,杨立万之能嚣张到现在,还能安然没事,他在朝里肯定有强大势力在背后支撑着,倘若你在朝里没有比跟他背后势力对抗的人,肯定不能成事,而我却能帮你。”
思考了好半晌,陈锐才问:“你是谁?真的能帮我吗?”
炎妃然笑道:“当然,我丈夫是朝廷派来暗中调查官银失窃一案的雍亲王,而我是谁不用介绍你也知道。”
雍亲王娶西临公主的事早就传遍了全国,而雍亲王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子,虽然以前风流不羁,不务正业,可在上次跟太子比武招亲里,他百步穿杨的箭术却一命惊人,现在还有谁敢笑雍亲王不学无术吗?
他陈锐经历了那么多事,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深谋远虑。在皇室里,尔虞我诈,夺权斗争常有的事,若不懂得隐藏自己光芒,想必死得更快。到目前为止,雍亲王不但没有失宠,还能娶到西临公主,若能靠上他这个势头,他想替父翻案就不再是难事了。
“在下真有眼不只泰山,没能理解王妃的苦心。”
想明白后,陈锐挣扎着想来欲要行礼谢罪,却被炎妃然按住,“你别动,伤口才刚包扎好,一动又会裂开了。”
“王妃,有件事在下要禀报的。”陈锐知道她们的身份,感得有些事是不能再隐瞒了,便道:“杨立万看守的情报站里有个地下仓库,其实是个宝库,里面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有些还用箱子装着,在下试想打开来看,但却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被发现了。在下可以肯定,箱子极重,里面装是不是金条就是银子。王妃,若要行动就快些,杨立万若知道我没死,肯定会将那些东西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