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炎妃然问,为什么逆水殿的人不会夜袭紫荆园?除非逆水殿与紫荆园有密切关系?莫非……
“爷。”就在这时,严仇出现在他们身后。
拓跋蔺回望了他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的刹那,无须言语,已读懂彼此要表达的意思,但他们没想到炎妃然也扭头看向严仇,捕捉到他们之间的交流,聪明的她,立即想到他们肯定有事想隐瞒着自己。
“你慢慢吃,我去去就回来。”
拓跋蔺站起来,正要离开,那知炎妃然一手拉住他,“坐下!”
“怎么啦?”
“你们有话谈,为什么要避开我才说,难道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我们怎么会有话要瞒你呢。”他像安慰小孩般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想太多了,嗯?”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走开?”她用力拉他坐下来,不准他离开,然后对严仇说:“你刚才有什么话要讲的,现在讲出来吧。”
严仇带着询问的朝拓跋蔺望去。
拓跋蔺回他一个微笑,“你就说吧。”
“是。”严仇点头,说道:“围剿太行山的人回来了,不过这次并仍没有攻下,而且还损失了一些兵力。”
“你们去围剿盗匪?”只要在沪州城住过的人,都知道太行山那里经常有盗匪出没,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偶尔会听到丫鬟在议论这些事。
“对。”回答的是拓跋蔺。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说仍没有攻下,以你们兵力没理由剿不了一帮山匪的?”他们连杨立万的底都揭下了,一帮山匪却攻不下来呢?
“是啊,我们明明兵力强他们数倍,却依旧久攻不下来,这次还损失了一些兵力。”严仇已走上前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讨论。
“攻下太行山很重要吗?”她问。
“他们跟杨立万勾结,我们必须活捉到他们的头目白日飞,在朝堂有他的指证,任杨立万如何狡辩都无法逃脱。”
“这人的确狡猾,肯定有一定的本领,只是做山贼太可惜了。”炎妃然咬着筷子思索道:“杨立万的案子他也是关键人物,这么说他一直跟杨立万有着紧密的联系,想歼灭它,的确困难重重啊。”
“的确,这种人若走正道还算英雄,但若邪道那是百姓的祸害。”
“到底为什么官府和你们都攻不下呢?”
严仇道:“听张侍郞说,他们太过灵动,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埋伏,损兵折将,而这一次我们就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这次他们计划布局都很周全,可又是中了暗礁。
“这就奇怪了,他们又不是神仙,为何每次都会料准你们会去呢?”
“这个……”
果然是他的然然,脑头清晰,最喜欢就是分析,一针见血。拓跋蔺看着她,微笑道:“继续讲。”
炎妃然放下筷子,扫了他们一眼,道:“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吗?认为他们全都是忠心不二?”
严仇闻言,浑身一震,然后与拓跋蔺对望一下,恍悟道:“你的意思是我方中有人是盗匪的细作,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方才数次围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