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当马车稳定后,车帘被掀起,拓跋蔺皱眉地盯着马背的人。
马背的人转身,她一身侠客打扮,脸上却戴着一块面具,把整张脸都遮住,若不是她勒住马儿时,刚好有一阵风吹过来,熟知她体味的拓跋蔺一下子就认出她来。
“来救驾啊,你看,我又救了你一次了。”炎妃然欢快的语气中带有几分邀功的意味,露出在面具内的双眸闪着一丝狡黠的光。
在他离开枕霞阁后,虽然很生气自己向他坦白身份后,他仍不理解自己,可想到他纵然平安回来了,但杨立万的事一天没结案,他仍会有危险。
听闻他回来,杨立万的党羽会不会拼死一博,在他进宫的途中袭击他?后又从芊尉的口中知道昨晚文泫带着禁卫军悄悄进驻府内,马上嗅出危险。现在拓跋蔺双脚不便,就算有那么多禁卫军保护,也难保不会有意外。
因此,她立即换装,由后院翻墙,悄悄跟上大队。她以轻功跃上屋顶,一路追随而来,所以她早就看到两旁屋顶上隐藏着的黑衣人。
当时黑衣人围攻他们时,她没有立即出来,因为她相信禁卫军也不是等闲之人,不会这么容易被击败,她在人群中寻找指挥黑衣人的头领。只要知道谁是带队的人,捉到他就有把握探到谁派他们来的。
就在文泫扬声叫严仇护着马车先离开时,她见到黑衣人当中,有个身材颇高大的蒙面人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提刀指向马夫,那些黑衣人立即围攻马夫。当她正要扑落来捉住那个头领时,马车突然冲出人墙,往前狂奔。
她大吃一惊,也顾不得要捉住那个头领,立即朝马车扑过去。
拓跋蔺嘴角隐约的浮起一丝笑意,可他却故意扳着俊脸,冷笑道:“是吗?怎么马儿都不听你话了,还要本王提醒你才知道如何制住它。”
炎妃然听到他的嘲讽,面具内的俏脸一热,嘴巴却不甘反驳道:“那是因为关心而乱,没看到马儿让人在它的小阳穴里刺了根细针。”
哼!反正制止马车的人是她,没有她,就算他知道马儿被人暗算了,他也无法将马控制住,等会她还要证明给他看,她不但能帮他摆脱这些黑衣人,还可以帮他找出幕后指使的人。
拓跋蔺继续冷着脸道:“你以为现在这身打扮别人看不出来吗?”只要和她相处久一点的人,就能由她的体味嗅到什么,因为她身上散出一种特殊体香,清淡好闻的梨香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草药味。
那是她洗澡的时候喜欢滴几滴梨花精油,草药味是她每晚用特济的药膏擦手,久而久之,这些味道混和在一起,就成了她的体味。
他跳跃性的思维令炎妃然一顿,随即答道:“没关系,我有双重保险。”说着,她轻轻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一瞬间,她又将面具戴回去。
这时,严仇和那俊追上来,后面还跟着三名黑衣人,炎妃然跳下马背,把缰绳扔向严仇,道:“护他进宫,这些人让我来收拾。”
说着,她一个箭步跃上前,双掌拍出,掌风带动地上的沙尘,飞向三名黑衣人。
黑衣人脚步一顿,炎妃然趁机低下身子,说时迟,那时快,右脚扫向他们的下盘,啪啪啪,随着三声响起,他们全都摔倒在地上。
严仇在她出声的时候,已知道她的身份,见识过她的武功,他并不怀疑她的能力。
“自己小心!”
丢下句话,他飞身跃上马背,勒着缰绳,猛地一夹马身,驾着马车而去,那俊朝她望了一眼,眼神带着疑惑,但没说什么,策马追上去。
倒地的三名黑衣人挣扎着站起来,脚步浮浮的想攻向炎妃然,那知被她不知以什么手法再次被她打倒在地起不来。
炎妃然没有理会他们,直奔向与禁卫军纠缠的黑衣人,很快从人群中,找到那名头领,此时的他正被三个禁卫军纠缠着。
她一记横扫千军,使出旋风扫叶腿法,把挡住路的黑衣人逼开,退出一条路让她顺利来到头领身旁。
似乎意识到危险,头领提刀,反手朝她来。
炎妃然弯腰闪过,然后攻他的下盘,与他纠缠的禁卫军看出她与自己是一路人,信心大增,没几下功夫,头领就被炎妃然打落武器生擒住。
头领瞪了一眼她,正想咬牙,服下藏在牙齿的毒药,那知炎妃然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做,在他瞪自己时,就出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嘴,找出藏在牙缝的毒药。
“想死?”她冷冷一笑,“那要问下我给不给。”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头领咬牙切齿的说。
“是吗?”炎妃然又一记冷笑,一脚踢向他的小腿,让他跪下,然后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那些黑衣人见头领被擒,顿时心一乱,想上前救人,却被禁卫军打得落花流水,不一会,就被制伏住。
文泫等人,也学着炎妃然,捏着他们的下巴,不让他们自杀。当然也有来不及阻止的,可有头领和几名黑衣人在手,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多谢这位侠士相助。”文泫过来朝炎妃然拱手,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是雍王爷的朋友吗?”刚才他分神注意了一下,远远看到她制止马儿后,似乎在和拓跋蔺说话。
炎妃然正想回答不是,可转念一想,便点头道:“是的,他叫我跟你一起,务必由这些人口中盘问出谁指使他们的。”
既然拓跋蔺不想让她掺和进去,那她唯有用自己的方法去查,只要她撑握越多信息,就不怕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