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见他越说越过分,炎妃然急急捂住他的嘴,气急的说:“不准说下去……”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拓跋蔺搂住她,稍一用力,两人便一起倒在柔软的床褥上,他侧着身,让受伤那边肩胛向上,手搁在她腰间,手指轻挑又放肆起来。
炎妃然见他嘴巴安分了,虽然手指还不安分,却没出过分的事,便以为他放过自己不再闹,就闭眼睡觉。
安静了下来,不须她再分神,惭惭感觉到体内有股寒气冲击着她的奇经八脉里,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前两次都是子时过了才发作的。
她正想跟拓跋蔺说,那知他搂着她,故技重施,又开始蹭她,使劲儿蹭,撒娇耍媚无所不用其极,“然然,我难受,可不可以……”
“……”炎妃然狠狠蹙眉,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可她不回应,他蹭得越起劲,蹭着蹭着,开始心慌意乱了,连带刚发寒的身体惭惭有股暖流入,在经脉里散开来。
虽然被他蹭的有点口干燥热的,可她知道,即使他不再蹭自己,此刻她是离不开他。
那知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唉,算了,我还是去洗个冷水澡。”其实她并不知道,前两次他费了很大的定力,才把持住自己没有对她乱来,可现在却不行了,跟她相处得越久,对她的渴望就越强烈。
趁着她体寒未发作前,他要先让身体冷静下来,否则,等会脱了衣服跟她抱在一起,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意识到他要起身下榻时,炎妃然突然张开双臂,从身后搂住了他,紧紧的,把脸贴住他厚实的背部。
“别走……”
拓跋蔺身体突然一颤,低哑的嗓音响起,“你确定?”
“我需要你!”细如蚊鸣的声音由背后传来,那四个字就像是从喉底挤出来似的,却像是平地里的惊雷,彻底令拓跋蔺大脑里的理智崩断。
夜,越来越深,枕霞阁主卧室里,柔情四溢。
床榻上,男人从背后抱着睡得香甜的女人,他输了很多真气才让女人体内的寒气散去,又花了不少时间让她寒凉的身体惭惭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好不容易熬到寅时,小两口身心都疲惫了,他打算拥着心爱的女人安然睡到天亮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竹笛之音,笛声清脆哀怨,似有无尽的衷肠未及人前倾诉。
浅眠的他倏然睁开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见并未被笛声吵醒,才暗暗的松了口气,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穿衣服,直到他离开,床上的女人都未曾醒过来,不然,一定会看到他的腿除了有点微破外,根本不需要坐轮椅。
出了门后,他跃上屋檐,离开雍王府,沿着王府后侧的街道,往京华园的方向走去,这时,笛声时断时续,忽高忽低的,直到他进入京华园,笛声终于停止下来。
京华园虽大,可他曾在这住了五年多,即使没油灯,他亦能轻易找到刚才笛声出处。
在望烟楼与碧波楼间,拱木桥上,一个绝色女子昂然孤立,一袭黑色的衣衫,身上没什么配饰,长发只挑几撮梳了个发髻,剩下的披散背后,绝美的小脸上,隐含一股肃杀冰冷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