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是一样。”常依云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缠着她,无非是想套她的话,如果不是她逼得不已,早上才不会跟她合作。
“我跟你怎能是一样呢?我是皇太后硬塞给他的,我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苗秋桐走到她跟前,嘴角勾起一抺冷冷的讥诮,“而你却不一样了,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为了一个只认识两个月的女人,连一点情分都不给你,常依云,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
常依云紧紧地抿着唇,双手用力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肉中却不知痛,因为苗秋桐的一番话击中她心里的痛处。
她说得没错,在拓跋蔺的心里没有她一席之位,这么多年来,她的努力并没得到相应的回报,她很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扭转如今的局面。但同时她知道,苗秋桐就是一条响尾蛇,一不小心随时都会被她反咬一口,所以她不能再相信她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冷淡的说:“那又怎样?比悲哀,似乎你比我更不堪。”
“我更不堪都比你好,你应该知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除妃以外,其他的姬妾或夫人,都是未经婚仪,算不上是妻子。你虽然是皇上赐给王爷的,可毕竟未经婚仪,而我不一样,我是王爷用八人大轿抬进王府,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即便他不爱我,可我也占了一个名份,你说是不是?”
如果说苗秋桐之前说那番话击中常依云的痛处,那么她现在这段话却在她的痛处上再捏了一下。她握着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对了,你返回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合作吧,如何?”
常依云愣了一下,即冷笑道:“经过今天的事,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你以为我是害你吗?”苗秋桐不以为然的说:“不,让你装病是想试探王爷对你的感情如何,虽然不尽人意,让你伤透了心,可却令你对他没有了幻想,不是很好吗?再说,你……”
“说够了没有?”常依云不悦地打断她的话:“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扯。”苗秋桐的话句句都在戳痛她,实在不想再听她多说什么,她转身就在离开。
“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搬离云归阁吗?”苗秋桐跟在她身后说:“云归云归,不是指云该回的地方吗?与你的名字很相配,它应该是属于你的。”
常依云往前走的步伐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继续往前走。
苗秋桐可不想这样放她离开,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若是被皇上知道,泉州知县涉嫌贩卖私盐的生意,你猜他的下场会如何呢?”
常依云心中一震,蓦然地停住脚步,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着问:“你想怎样?”
苗秋桐缓缓地勾起唇角,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很简单,我想知道拓跋蔺让你住进云归阁的目的是什么?你帮他照顾的人是谁?还有,我要云归阁的地图。”
她与炎妃然一样,都听到常依云对拓跋蔺说的话,没有遗漏他们一个表情和动作,所以她今天收获很大。原本她想以友好方式跟常依云合作,谁知她敬酒不喝,非要喝罚酒,那别怪她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