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过张文泽对上文泫,挑了挑眉道:“文统领,这么大阵仗的包围我王府,到底想干嘛?”她的直接忽视和明知故问,像活活的打了张文泽巴掌一样,令他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
文泫上前一步,作揖道:“王妃,下官是来抓罪犯的。”
炎妃然故意大怒,咬牙道:“胡说,王府里怎么会窝藏罪犯?罪犯又是何人?”
“是皇上收到密报,说罪犯就在王府里,她是叛国谋逆炎毅的侄女炎妃然。”张文泽见拓跋蔺给自己难堪,再次拿出皇上来压他,并拿出搜查令,得意的说:“这是搜查令,王妃您不得反抗!”
炎妃然撇唇,“既然是有搜查令,那本宫没有意议。”
文泫道:“王妃,下官得罪了。”
话落,张文泽未等炎妃然颔首,使手一挥,让身后的禁卫军跟随他进府搜查。
“等一下!”就在张文泽领兵要冲进去时,炎妃然开口警告道:“王府里有许多珍贵的东西,几乎是皇上和皇后赏赐给王爷的,张大人搜查时要小心,损坏了一件半件,你可赔不起喔。”
张文泽冷冷一笑,“王妃您放心,下官只搜人,不会损坏王府任何东西。”
炎妃然摊手,做了一个请势,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她今天穿着一袭月白折枝白玉兰锦衣,三千青丝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支兰花白玉簪,虽然妆扮如此淡雅,却让人有一种尊贵的气场,在晨光映照下,她娇美的面容中透出一抺冷然,耀目慑人。
文泫经过她身边时,两人的目光交会,片刻后,像有默契般瞬间移开,文泫大步走了进去。
雍王府很大,禁卫军在府里里外外都快翻遍了,都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人。
“文统领、张大人。”一名将官报告说:“其他院落都搜了一遍,就剩下云归阁和枕霞阁,他们说是王爷和王妃的寝室,因为外面有人守着,我们进不去搜查。”
“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张文泽眯眼问。
炎妃然坐在大厅上,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地轻啜了一口茶,“能有什么意思,那是王爷与本宫的寝室,岂是你们随随便便一个人能进去的吗?”
张文泽冷笑,“雍王妃这样做实是在为难我们,或者说是王妃您心虚,罪犯根本就在里面!”
“此言差岂!”炎妃然将茶碗轻轻放下,淡声道:“张大人说罪犯是叛国谋逆炎毅的侄女,本宫不懂,她跟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窝藏她?”
张文泽眼神闪烁了一下,答道:“下官只按圣旨执行任务,其他的事并不清楚。”
“是么。”炎妃然微微一笑,“若是王府没有罪犯,不知告密者是何居心,居然甘愿犯下欺君之罪来诬陷王爷。”
张文泽看着她,讥讽的说:“是不是诬陷还是要搜过才知道,不知王妃在怕什么?”
炎妃然并没有因他的话而生气,神情平静温婉,她说:“我们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张大人你不必用这种讽刺的语气跟我说,你若想去搜查,本宫会让人放行,但是,进去搜查的人只允五个,包括张大人与文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