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蔺问:“现在朝堂是什么情况?”
炎妃然如实的说:“太后想太子消禁执权,部分大臣都反对。原本后宫不能干政,可皇上昏迷未醒,其他皇子们又没有能力暂掌,最后一致决定由太后暂代理,凤相辅政,但我知道,太后肯定不肯就此罢休。”
拓跋蔺点点头,“没错,周涛死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将拓跋凛扶上皇位,因有凤相在,她暂时不能做得太张胆,但若迫急了,必然会对皇上痛下手,到时我也会被他们定罪判刑,朝堂也必然起内乱。”
炎妃然微微蹙眉,神色有几分担忧,“那我们该怎么做?”
拓跋蔺道:“赵昂隐忍了这么多年,他岂会让太后的计划得逞,若我没猜错,他肯定会对太子下手,从而栽赃于我,好让我们与太后他们相斗,最好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在这期间,我们不必做什么,只需要找证据洗脱我的清白,让皇帝醒过来便成。”
“可是,太后把皇帝的寝宫封锁起来,让我们不得进内,又如何解救皇上。”若不是炎家冤情未反,她根本不在乎武承帝的生死,若可能,她还想亲手将他手刃了。
拓跋蔺想了一下,“有一个人能。”
炎妃然舒眉,“谁?”
“太皇太后。”
“她不是在慈音观吃斋念佛吗?”
“嗯,皇帝昏迷的事被太后封锁,对外面只说他重病,并不清楚他因何原因,而太后肯定不会让人把消息传到慈音观太皇太后耳里,所以,你派人前去请她回宫,将皇帝的情况告之。太皇太后前去探望皇帝,太后无法反对。还有,在太皇太后回宫时,将莫问带进去,告诉他,皇帝所中的毒是离魂。”
“离魂?”
“那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至阴至毒,早已失传百年,它潜伏期约四至六个月,毒性发作的时候一开始只是温烧,头昏泛力,有是会咳血,但觉察不出中毒,最厉害的大夫,以最纯净的银针也检不出异样。”
闻言,炎妃然脸露惧色,世间竟然有这么阴毒厉害的毒?大夫查不出来,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接着听到拓跋蔺继续说:“若中毒后能及时治疗还能有效控制毒性的蔓延,如果耽误等毒性渗入脾脏,基本就无法救治了,而皇帝的情况,早就过了治疗期。在深度中毒后,只要一碰到酒精,便会立即显现中毒现象,陷入昏迷,若一直不醒过来,中毒者不久时日,各器官衰竭而亡,若是不熟悉离魂这种毒,根本觉察不出来。”
“你又不是学医的,怎会知道这种毒?”连大夫都觉察不出来的毒,那肯定是稀有的,而且极少人会用到的,不然没有大夫会查不出来,难道皇帝的毒是他……
“不是我。”看到她用带着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拓跋蔺为自己辩白,“是有人昨晚来提醒我方知道的。”想起昨晚与那人的对话,他眸光暗了暗。
见他这么说,炎妃然知道他不想告诉自己那人的身份,也就没有追问。
此行的信息量已够多了,她会尽快完成他交代的事把他救出来,现在太后虽没有折磨他,难保明天不会,后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