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裕一郎见无忧被一个陌生的少年挡在了身后,顿时挑了挑眉,看着手冢国光道:“你是?”
手冢国光正准备说些什么。
真田裕一郎却又开口了:“你是小忧的网球部部长吧?我是小忧最亲密的哥哥,你好。”
手冢国光张了张嘴。
无忧抢在他之前开口了:“不,国光才是我最亲密的人。”
真田裕一郎本来就是故意要试探无忧和手冢国光之间的关系的,见状故作苦瓜脸,夸张道:“好伤心啊,原来我不是小忧最亲密的人吗?”
“论辈分,我是你师叔。”无忧仰起头道,她看得出来,裕一郎多少有些挑拨关系的意思。
“嗨嗨!”真田裕一郎,挠了挠头,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秦忧都已经拿辈分出来压人了,证明眼前的这个少年,对他来说,是逆鳞,不能触碰。
再继续下去的话,有可能被胖揍一顿也说不定。
他现在已经是道场的负责人了,如果被胖揍一顿,还是很丢脸的,还是别继续惹事比较好。
“呐,裕一郎,我只用一招就卸了你的剑,看样子你真的退步了不少啊。”无忧微笑着,嘴上却开始不留情了。
真田裕一郎脸上傻兮兮的笑容僵化,明明是你更变态了好吗?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
当着秦忧的面,用变态这个词去形容他,不是找死吗?
真田裕一郎挠挠头,正准备回答些什么,完了完了,有些不好下台,众目睽睽啊。
自己是不是傻,怎么能惹秦忧。
无论从武力还是从斗嘴的能力上来说,都能完虐自己。
真田裕一郎赶紧找补:“啊,对不起!很高兴认识你,小忧最亲密的人。”伸手要和手冢国光握手。
无忧斜眼瞟了下真田裕一郎,算你有眼色。
手冢国光自然地伸出手与之相握,面无表情:“我是手冢国光,很高兴认识你,真田君。”
“手冢君,叫我裕一郎就好了,和小忧一样。”真田裕一郎挠了挠头,憨笑着道。
手冢国光从善如流:“裕一郎。”
真田裕一郎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手冢君会剑道吗?来比试一下吧。”被秦忧认可的人,应该很强吧。
手冢国光道:“抱歉,不会。”
“那,空手道?”
“抱歉。”现在身上有伤,不能打。
“啊?那你会什么?”就这样也能被秦忧认可?而且是最亲密的人?也太差了吧?
无忧看着真田裕一郎不断的试探,也不阻止。
国光不是那种爱出头的人。
小学的时候,手冢国光就已经是空手道黑带了。
手冢国一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孙子,做一个纯粹的文弱书生?
“好弱啊。”真田佐助插嘴道。小脸上一脸地傲娇,让无忧想到了越前龙马。
无忧伸手弹了他的小额头。
“啊!好痛。”真田佐助柔着自己的额头。
无忧微笑着说:“再弱,一拳头掀翻你还是很容易的。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眼里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思。即使是小孩子,也不可以说国光,任何人都可以。
真田佐助瞬间噤声。
“你的伤怎么样了?”真田弦一郎问手冢。
“还需要修养。”手冢国光回答。
真田弦一郎道:“真是太松懈了。”怎么会被学长伤到,如果是他,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弦一郎,很久没看你的剑道了,现在能打败裕一郎了吗?”无忧又开始‘护夫’了。
真田弦一郎正要开口说话。
只听一个女声传来。
“客人,请去餐厅用餐。”那是一个穿着和服的美女,年纪不是很大,和裕一郎差不多的年纪。
真田佐助朝着那个美女飞奔过去道:“妈妈。”
无忧打量着那个美女,原来是裕一郎的妻子。
无忧小声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真田裕一郎的耳朵动了动:“小忧,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可以重复一遍吗?”
真田弦一郎听清了,偏头装作没听见。
手冢国光揉了揉无忧的脑袋:“调皮。”
真田裕一郎此时顾不得自己刚刚被说坏话了,瞠目结舌指着手冢国光道:“你…你…你竟然可以摸他的头,那是禁区知道吗?”
手冢国光表示疑惑:“禁区?”
真田裕一郎为了证明他自己说的话,伸手就往无忧头顶上摸去。
无忧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扭转,让他手背在背上,伸脚踢了他的膝盖,真田裕一郎跪倒在地。
无忧扣住他的手往前一推,真田裕一郎变成了趴在地上的姿势:“嗯?裕一郎,你想做什么?”
“看到了吧!禁区!他的头是禁区。”真田裕一郎伸出没被扣住的手,指着无忧道:“啊!痛痛痛!我错了。”
真田弦一郎捂脸,他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竟然为了告诉手冢,禁区的事,以身试法。
而且,现在是在道场里,众目睽睽。
学剑道的学员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哇,那个是谁?好厉害!”
“一招就把裕一郎师兄给制服了,那是什么招数,好想学!”
“好帅啊!”
……
“阿娜达!”穿着和服的美女冲了过来,跪倒在真田裕一郎旁边。
真田裕一郎摆了摆手:“我没事。”
无忧放开了真田裕一郎。
真田裕一郎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咳了一声道:“嗯,我就是想告诉大家,一山还有一山高!大家不要松懈!”
“是!”学员们整齐地回答。
“好帅!”真田佐助迈着小短腿,抱住了无忧的腿道:“这招可以教我吗?好帅啊!好厉害!”
真田裕一郎脸黑,臭小子,你要学这招做什么,对付你老子吗?
和服美女围着真田裕一郎左右查看,看真田裕一郎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手冢国光看着无忧。
原来他们家小忧如此彪悍,看样子日后地位堪忧啊。
真田弦一郎则对着无忧鞠躬:“家兄失礼了,请两位随我到餐厅用餐。”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无忧微笑着点头,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真田家,裕一郎是个小孩子脾气,而弦一郎才是那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