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蝶儿还是晚了一步,那匕首已经没入郝连纣的胸膛,腥红的鲜血疯狂地痛出。
蝶儿慌乱地想要堵住他的作口,可是那血却越流越多,从她的指缝间奔涌而出。
“纣,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让蝶儿心痛一辈子吗?”蝶儿流着泪质问。
郝连纣抬起一只手,狂乱地说道:“这一次,我有没有……在你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迹?心痛也是刻骨的思念。我要让蝶儿记住我……永远。下辈子,我决不要再……输给令狐骜。”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要让蝶儿流一辈子眼泪吗?”蝶儿心痛地扑倒在郝连纣怀里,滚烫的泪水沾满他的衣襟。
“蝶儿,能被你……怀念一辈子也是……我的幸福。”郝连纣的嘴角扯开一抹邪笑,气息渐渐迷离。
“纣!你醒醒!”蝶儿心慌地摇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身体,不忍看那健康的脸渐成苍白。
“蝶儿,我来。”夜离轻轻推开泪流满面的蝶儿,伸出食指,在郝连纣的胸口轻点数下,那血便立刻神奇地停止向外涌。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夜离掏出一粒金丹,喂入郝连纣口中。
撕裂郝连纣胸口的衣服,夜离将金创药抹在郝连纣胸前。
一些完成之后,夜离才起身,对蝶儿说道:“蝶儿别哭,他不会有事。”
蝶儿含着泪点点头:“有夜离哥哥这个神医在,蝶儿还有什么害怕的?”
夜离扭头对林穆天说:“大个,还不快把病人抱回屋躺着?”
林穆天握着拳头对夜离说道:“小孩,蝶儿是我的。不要以为你救活令狐骜,我就会感激你。”
说完,林穆天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郝连纣,向大厦走去。擎天帮的帮众早已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傻,谁也不敢拦阻他们。
在夜离神奇的医术下,郝连纣只用了三天便清醒过来。
蝶儿端着粥走进屋时,正看到郝连纣睁开眼睛,她惊喜地将碗放到桌上,便扑进郝连纣的怀中:“纣!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蝶儿,我怎么没死?”郝连纣不解地望着蝶儿。
“你还说!你那一刀差点就刺破心脏。”蝶儿不满地靠在他胸前娇嗔。
经历过死亡的威胁,她现在好害怕再听到死这个字。
不管是大哥,还是纣,还是夜离,她只想让他们好好地活着,不愿意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死了倒好,活着,你都不要我。”郝连纣无奈地叹气。
“不许再说死!”蝶儿不满地堵住郝连纣的唇,不愿意再听到让她伤心的话。
郝连纣压住蝶儿的头,将吻加深。
“蝶儿,你不公平!”夜离突然现身,一把将蝶儿从郝连纣怀中抱起来。
“夜离哥哥,你怎么也来捣乱?”蝶儿不满地抗议。
望着蝶儿那被吻肿的唇,夜离再也不能忍受地吞噬掉蝶儿的小嘴,任凭郝连纣怎么抗议,他都不再理会。他挑战地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郝连纣笑着,将蝶儿拥得更紧,吻得更深。
夜离的吻是那么甜,害得蝶儿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应。一想到他三天前跳楼那一幕,她的心就一阵慌乱。她要真实地感受到夜离还在她怀中,他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