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表格我会递交公司人事,她们会通知你办理手续。这个事业真的挺不错的,只要用心做,就会有回报。
平时有机会,多向身边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推荐这些产品,拉一些下线进来,她们的业绩也会有提成给你,只要你的网络铺展开,大家帮你赚*钱,半年就可以做到月入1万。”刘三彩一边收钱,收拾表格,嘴里不失时机的灌输着公司理念。
“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请你吃个午饭。”长根心中有愧,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
“我还有事,改天我请你,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刘三彩
转角一刻,她回眸一眼,见长根依然目送她,甜甜的笑了一下,消失在转角处。
长根痴痴地望着空洞的走廊,心中充满一丝暖洋洋的温暖。她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却是一个让他温暖的女孩。
送走传销妹,回到床上倒头边睡,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方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连午饭都忘了吃。
伤势减轻,曾长根立刻来了精神,匆匆洗漱一下,穿上了金姐赠送的港版新装,一副生龙活虎的生猛劲儿,在镜子前自恋了两圈,匆匆出了门。
忍不住饥饿的他一出校园找了一家小面馆,吃了一大碗面,打了一个底。出门匆匆拦了出租,找到那家营养西餐厅,点了一堆高能量食物,开始慢慢咀嚼起来。
他从事的是一个高能耗的职业,体内必须要储备足够的高能量食物!
吃饱喝足,时间还不到7点,离约定的9点还有两个小时。无聊的长根在附近的街面晃了一圈,突然灵机一动,提前进入了君悦大酒店。
他有了一身名牌撑腰,径直走到了前台接待处。
“先生,欢迎入住君悦大酒店。”两位漂亮的前台立刻热情的招呼他。
“请问休闲茶座在那边?我等一位朋友。”长根目光锁定那位高一点的美女,很大方的询问,目光里充满了一种杀死人的温柔。
“右转乘电梯,上顶楼有观光休闲厅,一边喝茶,一边可以俯瞰全城夜景。”美女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脸红了一下,热情详细的替他指明了方向。
长根得到了指点,转身直奔电梯间,那位旗袍女孩已见过他几次,远远看到他便拉了微笑:“先生,几楼?”
“顶层休息茶座。”长根急忙也点头微笑,装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偷偷瞄向女孩旗袍开叉高处,若隐若现的美腿。
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将身体略微扭转,一只手轻轻拉了一下开叉的位置,遮掩了春色。长根尴尬地收回目光,电梯正好已下到一层开了门,赶紧一步跨进去。
电梯中间没有停留,直接上了顶层。拐入一条幽静深走廊,走廊尽头豁然开朗,一道半圆形的落地玻璃窗环绕,空阔的顶层空间错落有致的隔断成一个个幽静的卡包,里面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正一边喝东西,一边鸟瞰都市夜景,一种淡淡的幽香在空间弥漫,他竟然感觉有些晕眩。
“先生,晚上好!”门口一位披着雪白毛茸披肩,身穿开叉很高的红色旗袍的知客,立刻恭敬的弯了一下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长根略微愣了一下,适应了一下气氛,朝着角落的一个卡包走过去。位置虽然有点偏僻,并不影响视野,他一坐下来,俯视一城灯火,居然有点恍惚起来。
“先生,需要点什么?”服务生立刻上前招呼,转动了一下长根面前台面上的旋转菜单。
“来杯咖啡,不加糖!”长根傲慢地看了一眼服务生。
“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服务生继续热情地征求客人的意见。
“雀巢吧,要特浓的那种。”长根目光望着窗外,很有风度的回应。
“对不起,我们这里都是现磨现煮,没有您点的那种。您看一下清单,这有卡布奇诺,摩卡,拿铁,蓝山。。。。。。”服务生很客气的介绍着,报咖啡名都是一口美式中文,听得长根一愣一愣。
“那。。。那随便来一杯就行,记住,要特浓的,不加糖。”长根考虑到晚上要熬夜,决定来杯浓浓的咖啡提一下神。
“先生,卡布奇诺可以么?”
“随便啦。”长根不耐烦地挥挥手,拉了一个港台音。
“请稍等!”服务生偷偷撇了一下嘴,转身离开了。
嗤嗤嗤!
长根背后传来一阵低声的笑,他猛一转头,背后的卡包里,一个一身职业正装的女人正在捂着嘴笑。见他回头,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窗户外,显然她是在嘲笑长根刚才跟服务生的对话。
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绝对一流的美女,虽然坐着看不出身材,凭感觉也应该是一流的身材。
长根尴尬的缩回头,继续俯瞰夜景,耳朵却支楞起来,想听听后面女人是不是继续取笑他。
后面的说话声压得很低,他努力半天已听不清聊什么。不过可以准确判断跟他隔着靠背坐着一个男士,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听着竟然有些耳熟。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生的招呼打断了他的“窃听”,他赶紧收拾情绪,端起了咖啡杯抿了一口那种苦涩的感觉。
俯瞰都市夜景,悠闲地喝着咖啡,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享受感,对面要是有一个美女相陪,这一刻就更完美了。
想到美女,他居然站起身,转到了自己的对面坐了。换个角度,他的室内视野陡然开阔了许多,可以随时观察大厅里的客人。他发现除了自己,其他的都是一男一女相对,而那些女士们果断是一个比一个时尚漂亮,随便一个都让他心火直冒。
妈的,这地方难道是美女批发中心?怎么随便看到一个都是美女?
“小曾,我们换个地方吧?”他正在集中眼力扫射各种美女,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不知何时隔壁的那位女士已经坐到了他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换地方?”长根听到了自己脱口而出的回答。
“嗯,我在这里上班,熟人太多。”女士轻声说着,低下了头,脸上飞起一丝红晕。
“那我们开车到工大后面,那边有一片树林挺幽静的,现在天气凉爽,可以回味一下校园浪漫。”长根听到自己暧昧地邀请女士去野战,全身膨胀,意识一片模糊。
“嗯。”女士红着脸答应了他,起来挽着他往外走。
一丝阴冷风扑面,长根打了一个冷战,急忙坐直了身体。却发现犯困打了一个盹,居然梦到了旁边的那位大龄女士。
就在他清醒一刻,发现隔壁的女士已经起身离开,背影已经快到了大厅出口。当他目光惊疑的追寻过去,她款款回身,居然冲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笑的诡异而勾魂。然后身影一飘,翩然而去。
长根愣了半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想着那个诡异的大龄女士,不由得全身发毛。自己进门明明选择了一个幽静的位置,周围都没有人,怎么刚一坐下便发现她坐在自己后面。
对了,他对面的那个男士呢?
长根立刻站了起来,却发现隔壁的卡包空空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可是他刚刚明明听到她和一个年轻男士说话,声音似乎很熟悉,怎么一下子没了人影?
那个男生的说话怎么这么耳熟?那么亲切?
难道说话的人是自己?
长根头皮一阵发紧,一屁股跌回了座位。
他现在可以确认他听到的确实是自己的声音,隔壁与那个漂亮的妙龄女士交谈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那就是自己的声音。
难道自己最近消耗太大,身体虚弱,出现了幻听幻视?
长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入舒适的靠背,努力的放松自己。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再也无心看风景,招呼服务生过来买单。
“先生,请问您住那个房间?”服务生拿着单过来热情地询问。
“2108”长根愣了一下,报了金姐的房间号。
“麻烦您这里签个字。”服务生将夹着消费单的硬皮卡递过来,上面卡了一只签字笔。
长根犹豫一下,紧张地取下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服务生立刻接过签好的单,恭敬地站在长根旁边恭送贵宾:“先生,您慢走?”
长根出了观景休闲吧,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立刻紧张起来。时间已经是8:57分,马上就到了他跟金姐的约会时间。
等他气喘吁吁的赶到2108房间门口,按下门铃一刻,他的手机指示刚好9点,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顺手关了手机。
“小根,还蛮准时,一秒不差。”金松花开了房门,笑吟吟的调侃,身上居然不是长根习惯的睡衣,而是一件白色百褶连衣裙,配上一只银白发卡,俨然某个怀旧年代的学生公主。
“对不起,路上有点耽误。”长根尴尬地解释。
“走吧,陪姐一起去看演出。”金姐出了房间,大方的挽着他的胳膊。
“看演出?”
“就在二楼私人会所演出大厅,今晚是芭蕾剧《阳春白雪》,一个人还是需要经常欣赏一些高雅艺术。”金姐一边说话,一边拉着长根走向电梯。
长根立刻又恍惚起来,这位姐姐搞什么鬼?
花重金包他,却不干正经事,看什么狗屁演出。难道她已发现自己有伤,怕自己承受不了,故意找一个借口避免自己消耗过度?
想到这一层,他不由得心头一热,紧紧地靠上去。
金姐就势一靠,小鸟依人般坠入了他的怀里,俨然一对亲密的少年情侣。金姐今天一身清纯衣装,画了一个适合朦胧灯光的淡妆,在走廊幽暗的灯光下,看不出真实年龄,仿佛真是一个妙龄少女。
电梯停在2楼一刻,长根顿时紧张起来,传说中的私人会所,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迫不及待地跨出电梯,眼前一个温馨典雅的中心大厅,连接着四通八达的各种功能区。大厅里弥漫着悠悠的钢琴声,朦胧的灯影深处,一个装饰古典高雅的琴台架着一架钢琴,一个美丽公主正笔直坐在琴边,优雅的弹奏着。
长根虽然心里明白,她不过是一个台上的公主,下了台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打工族。还是被这种气氛感染,对这位台上公主有了一种莫名的仰慕。
身边的金姐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刻用力扯了一下他胳膊,嘟起了嘴巴。长根赶紧收拾心情,目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位公主,搂紧了怀里的金姐,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刚刚接近演出大厅,一阵靡靡之声扑面而来,听着这样的音乐长根心里有一丝痒痒的感觉。
演出大厅绝对是私人模式,都是互不干扰的私人包厢,金姐拉着他进入了距离舞台很遥远的包厢,她说远处看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他们来的稍稍迟了一些,舞台表演已开始。
灯光朦胧的舞台上,一对穿着紧身舞蹈服的男女已笔直的贴身站在舞台中央,女舞下巴微翘,一脸陶醉,一双修长的手臂优雅的伸展着。。。。。。
背景屏幕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俨然一对雪中起舞的恋人。
长根在学校期间,偶尔也看看校园芭蕾,那些舞蹈同学在舞蹈服装里套了内衬,虽然也很有美感,却多了一种臃肿。
现在舞台上的男女舞者去除了累赘内衬,连他在最后一排都隐约看到了紧身舞蹈服勒出的体感。
音乐悠扬,台上舞蹈缓缓展开。
舞台上,一对舞者,不停地变化姿态,做出各种姿势的高难动作。每一个高难动作,都会伴随热烈的掌声,静态凝固片刻。
每一个高难动作,都会让长根叹为观止,自叹不如。
这样的姿势,只有专业的舞蹈演员才能做出,他这种凡俗之人,只能欣赏,无法模仿。
“姐,你也想学这种舞蹈?”长根有点紧张起来,这种舞蹈动作难度实在太大,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这个太难了,姐没有那种韧性。”金姐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知识女性,一脸扭捏地靠近长根。
伴随舞台不断变幻的舞姿,观众席已是一片迷乱。
远远欣赏的曾长根,视野越来越模糊。舞台表演慢慢地淡出他的意识,精彩的舞台表演已与他无缘,此刻他自己也化身一名群众演员,加入了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