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和另外的女孩正看的入神,鸽子姐却停了下来,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鼓棒,抬起头看向我:“过来试试”。
我走了过去,拿起鼓棒,坐了上去,深吸一口气,举起鼓棒,用尽全力的敲了下去,破旧的架子鼓立刻传出了刺耳的响声,难听死了。
我不明所以,自己刚刚做的跟鸽子姐做的差不多,怎么效果会差这么多。鸽子姐笑着走了过来,在身后握住了我的双手,在我耳边轻轻的对我说:“你不要紧张,不要用力,我带着你打一次,你感受一下。
反复的做了几次以后,我果然也可以像鸽子姐打对鼓点了,但是,怎样打都觉得别扭,鸽子姐告诉我,一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白鸽这首曲子的鼓点不是很难,相对那些要很用力速度很快的曲子要简单很多,我只学了一天就可以上手了,但是毕竟是刚刚学习,比起那些正式的鼓手,我这个也就算是初级班吧?
鸽子姐叫我不要气馁,说只要鼓点打对了其他耍帅的东西他会慢慢的教我,在台上也不过那么几分钟而已,到时候让你站在我的前面,就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就奇怪鸽子姐怎么就会那么肯定你会唱白鸽呢?
鸽子姐一脸怪笑:”如果找不到乐队的其他人,那就由不得你了,因为我只会打白鸽,别的打不出来,赶鸭子上架你也就只能唱白鸽了。
那天我很晚才回去,走出戒毒所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偷偷的为这次没有失身暗自窃喜。让我更加高兴的是,我终于可以帮到你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我人生中第一部与观众见面的作品终于在省电视台播放了,那是一部你的宣传片,虽然只有短短的四45秒的时间,但是,那是我全部心血的结晶。我那天很开心,晚上缠着你去吃大排档,你一开始很不情愿,但是看我盛情难却,还是陪着我去了。
大学城里的大排档一直是我所向往的,初中的时候年纪小,几乎,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到了高中就更不用说了,学习忙得要命,原以为等上大学就可以天天去吃,可是谁知道我考进了BJ没能留在这座城市里,现在终于有机会去吃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偶像陪着去的,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繁华的街道此时已经失去了白天的喧嚣,二十几张桌子整齐的被摆在路边,一对对大学的情侣置身其中,我跟着你坐在他们中间,感觉自己好像是又回到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没什么梦想,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的话,那就是能像现在这样,看着你,听你说话,为你点烟,为你倒酒,跟你做好朋友。
时间是把无形的刀,转眼间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但是一切的一切却物是人非。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豆豆姐聊到小豆芽,然后是鸽子姐还有小可和你的乐队,你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吗?
我说,我就是一个小女人,我想找一个很爱很爱我的男人,跟他生一双儿女,然后相夫教子,每天都要我老公带着我跟孩子出来逛街。吃大排档,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为老公拔掉他头上的白头发。生活其实就要怎么简简单单的,你爱我,我爱着你,这就够了。
可是你却说我是典型的小女人情怀,扶不上墙的阿斗。我不服气就问你,你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你说你上大学的时候想当歌星,你一直努力着,但是就差临门一脚了,你却出了事,被捉进了监狱。
在监狱的时候呢?你一心想多弄点钱,好补偿给豆豆姐带来的伤害,现在,你的理想是赚够二百万,带小豆芽去美国,把他的腿治好,然后你就可以了无牵挂的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走遍天下。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但是又不好开口,那个问题连豆豆姐都问不出来,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看我吞吞吐吐的就对我说,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想了想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这才问道;‘你在监狱的时候是在哪弄到的那么多的钱给豆豆姐维持生计的。
你看着的眼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于是便对你说:“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的,这又不是采访。”
你笑了笑,点了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这才说道:“那些钱,是我抢来的。我只是个运毒品的马仔,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怕我吗?我告诉你,我在外头什么也不是,但是在监狱里面,我是说一不二的,在那种人吃人的地方你想弄到钱比逃出去都难。我是那地方的黑老大,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到了里面不拿钱出来。我保证你在里面的日子过不安生。我在里面呆了八年,这八年就好像是在地狱里一样。
好几次被打到医院紧急抢救,有一次被打得病危通知都下了,但是我还是挺过来了”。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那些钱你是这么弄来的。看着你身上的伤疤我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喝了一口酒,看了看我,对我说道:“你现在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一个地痞。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等比赛结束了,咱就各走各的。我不会在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
我有些郁闷,怎么最近每次聊天都要这么伤感呢?为什么就不能聊些开心的事情呢?
我当要说话,你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的身后:“什么都别说,快走,直接回家”你说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的就想回头去看,可是你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叫你走你没听到吗”?
你的话带着非常坚决的口气,如果是往常我肯定会跟你在逗上几句,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既然条件反射的乖乖的站了起来,可用余光看了一眼我的身后。
后面马路上已经停了十几辆车子,从车子上面陆陆续续的下来了很多人,我回头偷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圆圆的大光头从车上转了出来。这个人是斌仔。
我想起暗花的事情,心里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脚却再次的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了。
你见我没走,伸手就把我拉了过来,我坐在你的身旁心里好像藏了一只小鹿一样扑通扑通的乱跳。
很快的那些人就把我们坐的这张桌子围得水泄不通,斌仔走了过来拉起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拿起我刚刚的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反扣在桌面上:“莫大少爷,老板想见你,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我一听就急了,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立刻说道:“我们哪也不去,你马上叫他们离开,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斌仔诡笑着看了看我:“报警,好啊,你报啊。你他妈ma不报警,今天老子就干了你”。
我被他骂得一时语塞,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你。
你拿起酒杯,啪地一下把一整杯酒全部泼在了斌仔的脸上,然后站了起来,指着我说道:”你干一个我瞧瞧“。
斌仔大怒,我TM就干他怎么地”。
说话间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不慌不忙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吧,你干吧!”你TM干一个试试。老板让你来叫我没说让你动我身边的人,如果我身边的人少了一根头发,回头出了什么事情,你TM的自己回去跟老板交代吧“。
斌仔没敢动,骂了一声娘,耐人寻味的低头琢磨了一下,然后一脸奸笑的说道:“走吧!老板正等着呢!”
你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头看了看我:“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
我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听你的话本能的站了起来,掏出钱包买了单,你拿起桌子上的烟,对斌仔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顺便送我朋友一程。“
斌仔看了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我跟着你上了车,还没等坐稳,你就一把把我拉近了你的怀里。我大吃一惊,但是身体切你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没有一丝反抗。反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还有一点小兴奋。你凑到我的耳边轻声的对我说:”相信我,不要讲话“。
我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你的意思。在你的指示下车子穿梭在城市中的马路上,大概走了10几分钟,你就叫开车的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你拉着我下了车。斌仔仅跟其后也跟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