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正与一名警探询问报案人的情况,这是一对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孩长得很帅气,女孩则显得很成熟。
面对老范的询问,男孩显然有些紧张,吱唔着说不出话来:“我们……”
女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大概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看前台没人,就找老板娘,结果推开门发现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就报警了!”
“凌晨四点钟,找老板娘什么事?”老范问道。
女孩笑了:“开房呗!还能有什么事!”她一脸的不在乎,身边的男孩已经低下了头。
老范摇了摇头道:“你俩是报案人,我们随时还会找你们的,签完字你们可以走了!”
“知道。”女孩爽快地说道。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吗?”老范叮嘱着。
这一次那个男孩终于答应了,但声音很小。
苏琼领着酒吧老板走了过来:“这是对面酒吧的老板!”
老范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而是与林川站到了一起。
苏琼立即明白了,便对酒吧老板说道:“刚才已经确认了,死者是这个旅舍的老板刘惠兰,对于她,你了解多少?”
酒吧老板看了一眼林川,然后说道:“刘姐人挺好的,街里街坊的她都很照顾,我的酒吧便是从她手里买过来的!”
“什么时候?”
“两年前吧,以前丁香旅舍开在那里的。”
“她会不会有什么仇家?”苏琼试探着问道。
酒吧老板摇了摇头,但似乎又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其实不太好说,我觉得附近住的人都不会和刘姐有什么过节的,但你知道,旅舍也是生意啊,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真不好说的!”
“那她的丈夫呢?”
酒吧老板这才发现周围并没有大祥的身影,不禁问道:“不会他也被杀了吧?”
“没有,但现在失踪了!”苏琼说道,这种事倒不必隐瞒的。
“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鸟!”酒吧老板气急败坏地说:“刘姐肯定是被大祥子杀的,你们看看刘姐的存款上还有没有钱就行了!”
老范冷冷地说道:“你是警察吗?”
酒吧老板急忙说道:“你们是,我就是瞎猜,大祥这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赌好酒,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干,一个吃软饭的!”
“大祥叫什么名字?”苏琼问道,“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酒吧老板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清楚,大家好象都不知道他叫什么,都是随着刘姐叫的,至于他那个腿是怎么瘸的,我打见着他就瘸着呢?两年多了吧!”
“两年多了吧?什么意思?”苏琼追问道。
酒吧老板笑了,说道:“你们也知道,这里住的都是外地人,大祥大约是两年前才来的,就住在刘姐的旅店里,那时丁香旅舍还在对面,大通铺然后就是一些隔断,有一个单间是刘姐住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个人就好上了。过了一段时间,刘姐就把这幢筒子楼买了下来,把旅舍整个搬了过来,我也是那时候买下对面改成酒吧的。”
“这么说大祥来的时候就是瘸腿,而且好赌又好喝?”苏琼问道。
“可不是吗,不知道刘姐咋看上他了?”酒吧老板的语气中颇有些忿忿不平,但缓了口气说道:“不过据说大祥酒品和赌品还都不错,喝多了就睡从不闹事,赌输了拍屁股就走也从来不和别人争吵!”
“他们没有正式结婚?”
“大概没有吧,谁知道呢!”酒吧老板笑了笑说道。
苏琼看了看老范,等待着他的补充,看来酒吧老板似乎也提供不了什么新的情况了。
老范想了想问道:“这个大祥有没有什么特长,就是他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做得一手好菜什么的,或者能给人看病?”
酒吧老板立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他能有什么特长……”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象大祥这种人,走南闯北的,肯定什么都干过,什么都会一点,但说到特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老范点了点头:“那他做没做过油漆工之类的活儿?”
“谁知道啊,这也不是什么难活儿,贫民区里估计三分之一的人都干过这活,只是看谁的活漂亮了!”酒吧老板分析道。
的确,油漆工是一个很普通的工作,每一个人不用教便都可以上手的,但漆得有水平则是看个人了。
老范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酒吧老板显然对大祥了解并不是很深,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祥为人小心谨慎,对自己的过去几乎没有向外人谈起过什么!这说明大祥其实是一个十分有心机的人,很难对付。
回城的路上,林川坐在轿车的后座上用苏琼的手机给报社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那个座机不显示来电号码,只有这样才能瞒住燕妃子。
电话那一头,燕妃子很不高兴,责备林川的工作心,总是请假。林川没有办法,只好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
苏琼与老范都屏住了呼息,直到听着林川将电话断掉才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头一次看到老范笑,林川觉得很有意思。
老范却又马上绷起了脸,问道:“刚才没有时间,现在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林川,你怎么会在那里,是谁把你绑起来的?还有,刘惠兰的死与秦玲的案子到底有什么联系?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作为苏琼的搭档,竟然不知道秦玲留下电话号码的事情,这多么令老范有些气恼。苏琼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秦玲的一切全部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