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气氛有些和睦的诡异,清晨的鸟语花香,桃树下的笑与冷。
不一会儿,两顶花轿抬进门来,轿夫收了镇长的银两,顿时精神抖抖的朝他们说道:“公子小姐请上轿!”
莫若毫不客气地进了花轿,坐轿子总比坐戏班里的马车好。
而墨卿一手抱起了张雪,直接上了旁边的一匹马,手捉着缰绳,说道:“教你骑马,捉住这根绳子。”
张雪兴高采烈地说:“好!”小手紧紧地捉住绳子。
墨卿率先策马扬鞭离去,轿夫连忙抬起花轿,脚底抹油似的跑起来。
镇长目送手挥,直到看不到那身影了,才收回神来,悠然自得地走出张家大宅。正巧碰到了路过的刘三娘,瞬间精神抖抖了几分,热情的喊道:“三娘呀!这是要去哪呀?!”
刘三娘闻声望去,一看是镇长这老色鬼,脸色更不好了,冷哼一声。
镇长连忙走下台阶,哄道:“哟,是谁惹了我们的美人生气了!”这段时间一直和那群戏子一起,倒是冷落了她。
刘三娘皱着眉头,看一眼周围的人都没注意到,轻声道:“镇长若是无事,我便忙去了。”
镇长急忙拉住了她,说道:“怎么会没事?当然有事!来,先到我家坐坐。”硬拉着哄着她走。
刘三娘看一眼四周,看到有人注意到了看过来,没好脸色的跟着他走。
李良嘴角颦着笑意,手中折扇微微扇动着,微风轻轻起,入秋的落叶飘零而下。
转身看到张鬼回到了东院,柳若梦也尾随其后进了东院。
李良笑意更深了。
墨卿带着张雪与张西京黄念珠告辞,说明了去意才开始赶路。
夷陵郡到西城要三天的路程,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天半。
墨卿和张雪游山玩水般地赶路,欣赏沿途风景,一路上笑声不断,如清脆动听悦耳的铃声。
莫若可是憋了一路的闷,谁让自已选择了做花轿,只能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便朝轿夫怒道:“没吃饭呀!这么慢!”
领头的轿夫说道:“哎哟,小姐莫生气,这山路崎岖,快不得。”
莫若冷哼一声,不再作声。
夜里,这是张雪第一次离开家在外面夜宿,兴许是白天玩累了,现在安静的依偎在墨卿怀里睡着了。
墨卿抬头仰望星空,望不可及的地方,缓缓地闭上眼睛,搂紧了她。
同样的夜里,不同的事发生着。
东院,青鬼依旧坐在门前,呆若木鸡般地守护着这里,院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只是霎那间的事,快得让人误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
房间里,张鬼起床,看一眼被触发开启的机关,伸手转动旁边的花瓶,一个通往地下的口子出现。
柳若梦这一摔可摔的不清,太过大意,摔下来扭到脚了,真是狠狠地摔在地上,看一眼周围,这居然是地牢!!!疼得喊道:“来人呀!放本小姐出去!嘶~”。稍微动一下,疼得冷吸一口气。
张鬼来到地牢中,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女人异常的可疑。
柳若梦看着面无表情张鬼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冷眼旁观!”
张鬼冷言冷语道:“自作自受,半夜三更上房顶夜袭?”
柳若梦想骂人,被他梗住了话,随即,眼珠一转,两眼泪汪汪的,哭着喊着:“呜呜~哥哥~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找梦儿~梦儿都要被别人杀死了~呜呜~”
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柳若梦低头窃喜不已,继续嘤嘤哭泣。
张鬼来到柳若梦面前,伸手按住她捂住的脚,柳若梦疼得发出惨叫声:“啊!你要谋杀啊!疼死本小姐了!”这时,真的疼哭了。
见张鬼突然抱起自已,柳若梦着急说道:“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敢对我怎样,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张鬼松开手,又让柳若梦狠狠地与大地接触了一回,冷若冰霜的说道:“你这姿色,我看不上,你自已爬出去。”
柳若梦听到这话,脸都黑了,然后,这小子就这样扔下自已走出去了!!居然真要自已爬出去!!怒吼道:“张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远远地传来他冷漠的声音:“你有那个对付我的本事?”
简直就是赤裸裸地鄙视!!!
西院,院里亭子间,李良喝着果酒,身旁的张油头也小饮一口。
张油头嘿嘿一笑,说道:“李良老弟呀!有些话不懂该不该讲。”
李良抬眼看一眼张油头,说着:“张大哥有何烦恼尽管说出来,若不嫌弃,小弟定当为张大哥解决。”眼里的冷意不减,自倒自饮。
张油头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就知道李良老弟热心肠。其实是这样的,昨夜隔壁王二村的哥们找上门来,跟我说了一件事。”
李良顺话问道:“何事?”
张油头看一眼周围,静悄悄地,凑近了点,压着声说道:“二柱子家的老头子死了,下葬的时候,挖出来一个坑,重要的是,这坑里的东西可不简单啊!满满一坑的金银珠宝!”
李良说道:“这不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么。”
张油头叹息道:“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可是,捡了便宜回来,这怪事连连了。”
李良问道:“发生了什么怪事?”
张油头继续说道:“先是小孩哭闹不止,家中老者相续病倒了,壮汉也病怏怏了,女人更甚,不是失足落水就是遇险。”
李良说道:“这惊动了坟冢里的主人,又拿了不该拿的,这是冤有头债有主呀。”
张油头说道:“这可不是嘛!后面二柱子家把那些金银珠宝都送回去了,这啥事都没有了。”
李良未抬眼,饮下一杯酒下肚,幽幽地说:“张大哥,是来询问我有没有办法能拿到这金银珠宝而不受墓主的诅咒。”
张油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哎呀,这村里就数老弟你聪明绝顶,又是西京侄子,定是有一身本事了!”
李良放下酒杯,说道:“既然是张大哥所托,也看得起我,定当帮忙。”
张油头得到了李良的答复,便不作久留,说道:“这夜色不早了,该休息了,我先告辞了。”
李良点点头,目送张油头离开,嘴角上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