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不知道为什么,在被一根绳子勒住脖子,好像风筝那样从窗户里飞出去时,银环蛇想到了某首歌的歌词。
话说银环蛇先生还是很喜欢华夏文化的,要不然他的汉语也不会说的这样流利。
只是很遗憾的是,无论他有多么的喜欢华夏文化,都无法阻挡他被人套住脖子,重重摔在窗外下面的绿化带中,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被摔碎了那样。
幸好没有被摔死。
倒是银环蛇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人家没有打算杀他。
可饶是这样,他也差点被勒死,砸在地上后顾不得浑身疼痛,还有一些可恶的枝杈刺进他身子里,连忙伸手去解脖子里的绳套。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绳套,就觉得头发一紧,被人拖到了绿化带深处。
商御卿所居住的小区内,绿化面积很大,每栋公寓楼前,都有很大一块绿化地,载满了好看的花木。
银环蛇要想不被勒死,只能双手紧紧扣住绳套,两只脚徒劳的蹬踏着地面,压根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就像一条被掐中要害七寸的蛇。
出乎意料,那个人把他拖到绿化地最深处时,就松开了他。
但接着,那个人就用脚踩在了他脖子上,使他无法看清对方是谁,只能听到有人用英语沉声问道:“你来唐王是为了什么?”
“我、我……”
银环蛇好像死鱼般的大张着嘴巴,艰难的说道:“我不能说。”
那个声音又说:“你想死?”
“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说……这是规矩,还因为,要是说出来,就会生不如死!”
银环蛇嘎声的说着。
他以为,那个人会继续逼问他,用他能想到的所有法子。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却拿开了脚,冷冷的说:“不说就算了,赶紧走吧。以后,永远都不要来华夏,要不然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银环蛇呆了一下,解开脖子上的绳套,扶着花木艰难的站了起来:“你、你不杀我?”
这儿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着不远处。
“我说了,这次你的运气好。”
黑影说话时的声音,就像是机械声那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银环蛇终于相信,人家并没有打算杀他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的问:“你、你是谁?”
黑影没说话,银环蛇却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在下降。
活动了一下脖子,银环蛇又说:“可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黑影好像笑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
银环蛇低下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活不了太久。”
黑影轻轻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你不是为了钱才做事?”
“不是。”
“那是谁让你来的?”
“我不能说。”
银环蛇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了太多悲凉的味道:“其实从我来到唐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除非完成任务,要不然终究会都会死的。”
黑影不为所动,转身就走:“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多大关系,但你别死在这儿。”
“等等。”
银环蛇叫住了黑影。
其实刚才黑影转身离开时,银环蛇还是有机会在背后偷袭他的,而且至少有三种以上的办法。
不过他却没有动,因为他很清楚,如果那样做,只能是自取其辱。
从黑影丝毫不在意会被暗杀这一点,银环蛇就隐隐猜到他也是国际道的人物了。
黑影站住了脚步,看不出有没有回头。
银环蛇向前走了两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盗圣白展堂?”
“呵呵,像你这样的二流货色,会见得到盗圣?”
黑影丝毫不介意,他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
银环蛇却没觉得有什么难堪,只是语气中带有了明显的失望,喃喃的说:“如果你是盗圣的话,我们这些人还有些希望……你说的也对,我们有什么资格见到他?”
“这话什么意思?”
黑影忍不住的问道。
银环蛇却没有了说话的兴趣,摇了摇头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绿化带。
黑影站在黑暗中,眼神发凉的看着他。
接下来,银环蛇就做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动作:他从路上拾起商御卿的警枪(刚才他飞出三楼窗口时,把手枪摔落在了这儿),举到自己脑袋上,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闷响,新鲜的血腥气息迅速弥漫了开来。
银环蛇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就此不动。
因为他是枪口贴着脑门开枪的,所以枪声不是太响,恰好此时远处的铁路上,传来火车的鸣叫声,也遮掩了一些声音。
银环蛇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唐王。
到底是一股子什么可怕的力量,让他连自杀都不敢抗拒?
黑影抬头看向了夜空。
夜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
灯光,一下子从卧室内洒了出来,在陆宁一脚跺开商御卿卧室房门后。
商御卿正盯着窗口那边,竭力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人们晚上睡觉时,一般都开着窗户的,商御卿的卧室内也是这样,只是会放下窗帘。
就在刚才,她惊骇的看到窗帘被掀起,一个黑影忽然冒了出来。
那个黑影脑袋上肯定戴着黑色丝袜,看不清样子——也让商御卿来不及看清,就一闪而没,就像幽灵那样。
接着,银环蛇就被放了风筝。
那个幽灵般的黑影是谁?
能这样轻松把银环蛇给扔出去?
就在商御卿所有的脑细胞,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时,被一声大力踹门声惊醒。
吓得她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叫,歪倒在了地上,接着就看到一个人扑了进来。
这次,商御卿看清了来人是谁了:陆宁。
陆宁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裤衩,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脚光着,手里拿着一把枪,扑进来后就很有警察范的左右摆动,大声吆喝着:“不许动,我是警察!”
“没人?”
陆宁愣了一下时,才看到了瘫坐在挂衣柜前的商御卿,张嘴刚要说啥,又愣住了,眼睛里却发出狼一般的光芒。
“陆宁,你终于来了!”
商御卿狂喜,但接着就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低头一看,就尖叫道:“闭眼,滚出去!”
要不说女人从来都是不讲理呢?
就在前一刻,在银环蛇的威胁下,商警官还按照人家的意思,乖乖的光着身子穿警服,就算是瞎子,也能在她穿衣服时,看到她最宝贝的身子。
那时候,她可没有一点点的不愿意。
现在呢?
满头大汗跑来救她的陆宁,就瞪着她不小心露出的地方(刚才被吓得瘫倒在地上时,商警官两条腿可是分开了),看了那么一二三四眼,她就好像受了奇耻大辱那样,恨不得把人家的眼珠子都扣下来。
女人这种奇特的行为,让站在云层中的上帝他老人家,也是倍感不解。
当然了,女人不讲理也是天性,没谁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陆宁自然也说不出,所以只能赶紧闭眼,跑出了卧室。
“我被他看光了,我被他看光了!”
商御卿此时就觉得脸上烧的厉害,很想爬起来赶紧穿好衣服。
不过因为羞愧到了极点,搞得血液流速加快,促进了药性起了该有的效果,她又一点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摆着羞人的post,在那儿大张着嘴巴喘气。
陆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商警官,好了没有?”
“没!”
羞愤欲死的商御卿,悲愤的叫道:“有你在,我永远好不了!”
“啊,是小人的错,那我先走了。”
陆宁很忌惮商御卿:“这是你的枪吧?我从下面路上拣的,给你放这儿了。”
“不许走!”
商御卿又叫。
陆宁说:“好吧,那我就不走。哦,对了,你冰箱内有冰镇啤酒吧?哥们我急吼吼的跑来,热出了一身臭汗,先来一瓶降降温。”
“你、你是个死人呀,不知道先帮我动起来?”
商御卿觉得,如果她现在能动的话,肯定会扑到陆宁身上,把他耳朵咬下来。
“我怎么帮你动起来?哦,我知道了,你是被人家暗算了,浑身无力吧?”
陆宁唧唧歪歪的说着:“我早就说了,那个死鬼最喜欢把你这种漂亮妞先奸后杀了,你就不信——说啊,我怎么做,才能进去后看不到你?”
商御卿想哭:“把你眼珠子扣去,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行,没眼珠子了咋看路,咋欣赏美女?”
陆宁抬着脑袋盯着天花板走了进来,很辛苦的样子,其实瞎子也能看出,他在偷偷用眼角看他想看的东西。
商御卿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能装作不要脸:“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是为了救你不是?”
陆宁说着,大大灌了一口啤酒,然后猛地低头,一口喷了出去。
“啊,不好意思啊,喷错地方了。”
一口喷完后,陆先生慌忙道歉。
觉得腿子上凉飕飕的商御卿,现在真想去死。
幸好,陆先生的第二口啤酒总算是喷在了她脸上。
任何能造成人酸软无力的雾剂,只需用冷水一喷就能解开的,商御卿在五分钟后能自由行动就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了,在她能活动自如之前,陆先生就知趣的去了客厅内。
急吼吼的穿好衣服后,商御卿旋风般的冲出了卧室,扑到陆宁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陆宁抬手,抓住了她手腕,悲愤的叫道:“商警官,咱能不能讲点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