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国家,在它弱小时,它会装孙子、甚至去装狗,用最最诚挚的态度,却学习别的国家那些先进技术、制度等。
等它一旦强大后,就会撕下面具,露出狰狞的嘴脸,用比疯狗还要凶狠的态度,去撕咬它曾经尊敬的国家,毫不留情,极其残忍。
但很可惜是的,无论它有多么的丧心病狂,凶残,它终究是一条疯狗。
只要不被这条疯狗给咬死,它终究会遭到无比沉重的打击,再次变得老实、甚至懦弱了起来。
它却不会消停,只是躲在狗窝里,用舌头舔自己带伤的伤口,用更大的毅力、更认真的态度、更团结的力量,来休生养息,时刻准备着东山再起。
要想东山再起,身为这个国家公民的自豪感,是绝对得保持着的。
就像小山柞木先生,哪怕他早就成为一名为金钱而拼死的职业佣兵了,却从没有忘记他是东洋人,更没有忘记早在去年时,就曾经听说当局急需寻找一把陌刀。
那是一把名叫昆仑的陌刀,产自华夏,存世七把。
七把陌刀,关系到一个能改变东洋国际地位的大秘密。
任何东洋人,都有责任、有义务找到这样一把刀,并把它带回东洋。
从去年开始,小山柞木就一直留意,并渴望能找到这样一把刀,献给敬爱的祖国,换取无上的荣誉。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晚,他终于看到了一把传说中的陌刀。
东洋武士,没有不爱刀的,他们更是把刀视为生命,所以他们也算是当世最懂刀的人,只需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一把刀的好坏。
所有最出色的武士刀,在这把陌刀面前,都只能算是渣!
这是在直升机上,看到卡秋莎亮出昆仑陌刀时,小山柞木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要得到它,不惜一切代价!
激战中,趁机干掉卡秋莎夺走那把刀,是小山柞木的计划。
只是让他很失望的是,卡秋莎一直都呆在武修华身边,怀里抱着陌刀的样子,比他更像一个酷酷的东洋武士,压根没有机会夺刀。
他只失望,不着急。
上帝早就说过了:机会,永远都在,只看你能不能抓住它罢了。
小山柞木抓住了机会:武修华中箭昏迷、二号代替他下令撤退时,卡秋莎傻乎乎的独自扑向了敌人。
开始时,在战友撤退他却藏起来的小山柞木,还是有些惋惜的:听闻西伯小公主很貌美,是西伯族的最后一个贵族,这样的极品女孩子就这样死了,却不能得到,能不可惜吗?
不过很快,小山柞木就发现他白担心了:那些黑西装,根本不敢伤害卡秋莎。
他的智商很高,甚至比响尾蛇还要高,所以很快就想通那些黑西装的用意了,立即狂喜万分:霍霍,今晚注定是我的幸运日啊!
确实是小山先生的幸运日,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按照他最希望的那样进行的:黑西装迅速鸟兽散,卡秋莎累得脱了力。
如果小山先生这时候不赶紧露面,尝尝西伯小公主鲜嫩嫩的滋味,再干掉她(他可不敢奢望绑架卡秋莎,给自己当老婆,除非他能有办法去火星上生存)后,拿着那把刀闪人,那他岂不是有愧于祖国?
至于卡秋莎被奸那个杀了后,波斯塔夫会有多么暴怒,小山先生觉得,铁山帝国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来对付那老东西,压根不需要他来费心。
他当前所做的,就是抢在******等人赶来之前,拿刀、要人,跑路这么简单的三部曲罢了。
卡秋莎就像一头小母兽那般的凶狠,才没被小山柞木放在心上——如果连一个脱力了的女孩子都对付不了,那么他干脆去死得了。
三部曲的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小山柞木借着搀扶卡秋莎的动作,猝然捏住她手腕,夺过了那把刀。
“啊,你、你要干什么!?”
卡秋莎大惊,本能的尖叫着伸手,要抢回那把刀来。
早就养精蓄锐的小山先生,冷笑一声没有躲闪,只是猛地把她向自己怀里一拽,左膝盖已经狠狠撞在了她的胃部。
“呃!”
就像被大铁锤狠狠砸了一下那样,虚脱的卡秋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就单手捂着(那只手,被小山先生给攥着呢),门哼着跪倒在了地上。
疼的她脑袋垂下,早就不被纱巾包裹的秀发,瀑布般的垂了下去,离开岸的鱼儿那样,大张着嘴巴剧烈喘着。
小山先生看都没看她,只是看着手中的昆仑陌刀,连声赞叹:“好刀,好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怪不得丰田秀敏开出那么高的条件,来寻找它。”
他对自己刚才这一膝顶,有着绝对的信心:占有卡秋莎后,她也不一定恢复过来,话说小山先生可略懂‘撞穴’功夫的。
“刀好,人更好。”
刷刷刷的挥舞了几下后,小山先生觉得他该进行第二步了,反手把陌刀插在背后(动作那叫一个潇洒、飘逸),低头看着已经双手捂着胃部,蜷缩在地上的某小公主,格格笑道:“有人曾经说过,痛并快乐着,才是人生的最大享受。你的运气很不错,马上就能品味到那种滋味了。”
小山先生说着,弯腰刚要伸手,却听到背后有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让她痛并快乐着的这种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谁!?”
就像见了鬼那样,小山先生全身的汗毛孔,攸地炸开,厉喝声中迅疾转身的同时,右手已经伸向了背后。
那把仿似能斩断整个世界的陌刀,就在他背后。
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在一瞬间拔、出陌刀,继而施展东洋绝学——比方迎风一刀斩之类的,把背后这个人劈成两半!
哪怕这个人是小山先生的亲爹,胆敢跟他装神弄鬼,也得必死无疑。
受了老大一惊的小山先生,此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只是他迅疾伸到背后的右手,却抄了个空。
刀呢?
特么的,刚才明明插在背后的——这个疑问电闪般浮上小山柞木的脑海中时,他才看到那把刀,竟然被一个人拿在了手中。
此时的月亮,更加的亮了。
水银般的月光,洒在那个人的脸上,所以能让小山先生看到他的模样:一个亚洲小白脸。
他好像比小山柞木还要对这把刀感兴趣,翻来覆去的看着,嘴里还叨叨着:“嗯,确实是一把好刀。不过好刀之所以好,是因为它在杀人时,不会让人感到痛苦,只会有种腾云驾雾般的快、感——这句话,是谁告诉我的?雅克斯基,你别傻站在那儿装木头,赶紧替我想想。”
“八嘎,你是谁!”
被无视的羞辱,惊醒了小山先生,沧浪一声拔出了腰间的肋差,愤怒的咆哮着问道。
“他是我丈夫,陆宁。”
躺在地上的卡秋莎,在陆宁刚出现后,胃疼就神奇的消失了,让她小脸娇红,发亮的双眸中,尽是崇拜的神色。
当一个小媳妇,用崇拜的眸光看她丈夫时,就证明这孩子没得救了,这辈子都得给男人当牛做马了。
“陆宁?好耳熟的名字啊——”
这是小山柞木活着时,说出的最后九个字。
说到最后那个字时,他好像看到一道闪电攸然划过,惊鸿般的一闪即逝。
然后,他就飞了起来。
在半空中翱翔的他,看到了一具没有脑袋的身子,脖子里正在喷泉般的向外喷血。
“你应该能感受到,痛并快乐着的真实感受。”
这是小山柞木活着时,听到活人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并且,他觉得很有道理,因为他此时正是那种感觉。
他很想跟人分享,该死的上帝却不给他机会——他的脑袋,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就重重砸在了地上,滚在了雅克斯基脚下。
雅克斯基喜欢男人,上帝也知道。
可他真不喜欢只有一颗脑袋的男人,还会本能的怕,想都没想,就抬脚踢了出去。
把那颗脑袋踢飞后,曾经参加过数次战役(当兵时)的雅克斯基,就觉得恶心异常,全身发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弯腰张嘴呕吐了起来。
边吐,边哭。
他不是没见过杀人,更是亲手杀过人,可他真没见过这么杀人的。
陆宁刚才那一刀,已经不再是杀人,而是艺术。
本来唯美的艺术,忽然跟血腥纠缠在一起后,被太平生活给腐蚀了的雅克斯基,就再也无法保持该有的冷静,这才跪下又吐有哭。
唉,好可怜的孩子。
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雅克斯基后,陆宁心中叹着气,摇了摇头。
他手中那把昆仑,刀锋清澈,没有一丝污血,清纯的就像陆宁再看向卡秋莎的眼神,柔声说道:“你先不要着急起来,再躺几分钟,试着慢慢的深呼吸,你的五脏六腑就能复位了。”
“我、我想你帮我呼吸。”
全然忘记自己其实很疼的卡秋莎,娇嗔着半张开小嘴,暗示某个家伙来个热吻先?
在没有彻底解决危险之前,陆宁才不屑跟自己老婆热吻(啥时候亲嘴还不行啊,非得选这时候?好无聊啊你)呢,温文尔雅的笑了下,就不理睬她了。
转身看向右侧十数米外的一堆乱石后,陆宁说道:“你们也该出来了吧?”
如果不是早就看出藏在那边的几个人,对卡秋莎没啥敌意,陆宁也不会用这种心平气和的语气,跟他们说话,早就拍马杀过去,刀锋起、头落地了。
学着昆仑杀人的样子,砍掉东洋友人的脑袋后,陆宁忽然觉得,杀人是一种享受。
三个人,从乱石后走了出来。
不用去看他们的脸,仅仅从他们走路的姿势来看,陆宁能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娘们。
她脸上涂着油彩,身上还有新鲜的血迹,本该是个杀神般的存在。
但她走路时的样子,却偏偏像被客人带走的出台小姐那样,腰肢扭得那叫一个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