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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花家祖祠内的壁画

信封的优盘内,藏有花家族长才有资格看的东西。

为了得到这些,花冷夕才没有在篡位成功后,把花小妖干掉,以绝后患。

他必须得拿到这个代表着花家族长的‘权利法杖’,不惜一切代价,这是格林德都知道的。

所以格林德觉得,尘世间没有谁,能抗拒信封内的秘密,就连陆宁也不行。

但陆宁却被花小妖‘授权’可以看。

最该有权利看的人,却没看,反而又悄无声息的还给了格林德。

他怎么不看呢?

小姐,又是怎么知道他把信封又还给了我?

格林德满脑子都是疑问的,把信封递给了花小妖。

“他果然够聪明,不甘心被人、哪怕是被我利用。”

花小妖接过信封,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封口,微微摇头后转身,随手就把信封抛进了泰晤士河中。

“家主!”

旁边的杰拉德大惊,下意识的叫道。

“那里面装着的,只是一个空白优盘,扔掉又有什么可惜的?”

花小妖淡淡的解释道。

“空、空白优盘?”

杰拉德傻掉。

“唉,走吧。”

花小妖也没心情再解释什么,幽幽叹了口气后,缓步走向岸边。

托比等人已经抬着个橡皮筏跑了过来,搭上舢板后,恭请家主登船。

几分钟后,在杰拉德等人的目光恭送下,橡皮筏停靠在了对岸。

“家主,请。”

负责撑船的托比,赶紧又搭好舢板,躬身请花小妖上岸。

花小妖双手拎着裙裾,在贴身心腹格林德的搀扶下,刚要走上舢板,却又停住了脚步。

“小姐——”

格林德有些不解的刚要问什么,花小妖就猛地回头看向了孤岛那边,眼角不住的跳动,脸色也有些吓人。

孤岛的最南端,是花家的祖祠。

祖祠的建筑格局,跟华夏国内那些古建筑完全一样,青砖绿瓦,金色屋脊上蹲放着一个个的小神兽。

眼神好的人,从这儿看过去,甚至都能看到小神兽最前面的骑凤仙人。

(说起这个骑凤小仙人,怎么跟一群神兽混在一起,爬到了屋脊上去,还有一个小故事,忍不住想在这儿叨叨两句,不喜勿喷。

话说这个骑凤仙人,在民间也叫仙人骑鸡。

小仙人有两层身份,一说他是姜子牙的小舅子,想利用姜子牙的关系往上爬。

老姜看出小舅子心里是咋想的了,可也知道他才能有限,就对他说啊:“你的官已升到顶了,如果再往上爬就会摔下来。”

古代的建筑师们呢,就根据这个传说,把小舅子放在了檐角的最前端,寓意如果再往上爬一步,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劝人别贪婪。

另一说他是齐泯王,在位期间不务正业,昏庸无道,所以遭到群众的憎恨,打仗时再也不给他出力了。

失去民心的国君跟敌人作战,肯定会败的一塌糊涂,在被敌人追到一条大河边,眼看就要走投无路时,忽然有凤凰(一说是鸡)飞到眼前,他急忙骑上去,飘飘的跑掉,最终化险为夷了。

人们这才看出,国君命不该绝,就连凤凰都来救他,于是就把他放在建筑脊端,寓意着逢凶化吉。)

“怎、怎么了?”

格林德也回头看去,喃喃问道。

“没什么,走吧。”

死死盯着祖祠那边过了半晌,花小妖才声音苦涩的摇了摇头。

托比这时候总算看出点什么来了,低声问道:“家主,你是怀疑有人偷进了祖祠内?”

“不是怀疑,是肯定。”

花小妖迈步走下了舢板后,才轻声说道。

“不,不可能吧?”

托比本能的摇头:“孤岛防御这样森严,从没有谁能私自——”

花小妖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还不是莫名其妙的遭人暗算了?”

托比的脸,一下子通红。

陆宁却是神色正常,到背着双手站在祠堂墙边,如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壁画。

古代很多祠堂内,除了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画像之外,还会在墙上画上一些画。

这些壁画记载的,当然是跟祖宗的光荣事迹有关,比方第几代先祖在某年间曾经高中头名状元等等。

花家祖祠的壁画,却不像传统的祖祠壁画那样,只有一些简单线条汇成的人形,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就像一直能牢记‘白日依山尽’那样,陆宁也能认出这些文字,应该是古代伊朗语。

不过他却看不懂,就像你能认出某份报纸是英文报纸,却不认识上面写了些什么那样。

既然看不懂文字记载了些什么,陆宁也懒得费那个脑子,索性只是看画。

东墙上刻画的,是几个手举长矛的人在捕猎。

手持自持长矛捕猎,是出现在壁画中最多的一些活动记载了,还有接下来他又看到的购物,踏青,甚至战争。

等他看完东墙,又走到西墙前时,看到了一个王者:壁画中能坐着接受别人跪拜的人,基本就是那个时代的王者了。

看不出性别的王者,貌似正在接受某人的拜见,身边站着三个人。

其中两个手持长矛之类的东西,站在他右侧,左侧的那个是空手的。

看来,这三个人,应该是王者最信任的文武。

接下来的壁画中,又出现了祭祀。

在所有古代的种族中,祭祀绝对是最被看重的大事了。

壁画中的王者,带着他的三个文武大臣,都跪拜在一个高台下面。

高台上,有个人躺在上面,旁边还有个拿着刀的人。

看到这儿后,陆宁兴趣更浓,继续往下看时,就看到王者已经躺在了地上,手里举着个小人,送给两个跨刀的武士,那个文臣却不见了。

“看来,那个文臣叛变了,杀害了王者。王者临死前,就把自己的后代,托付给了两个跨刀的武士,委托他们把孩子抚养长大,再给他报仇雪恨。呵呵,很多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没想到花家的祖祠内,也有这样的狗血桥段。”

陆宁不屑的笑着摇了摇头时,再看下去时,壁画想表达的意思,却让他无法琢磨了:壁画上,依旧是那跨刀的武士为主,一个手里还抱着个孩子。

原本的两个武士,却变成了四个,正在举刀厮杀。

王者的手下,当然不会只有两个武士,就像叛逃的文臣手下,也会有忠于他的武士,帮他要来残杀忠于王者的武士那样。

让陆宁有些琢磨不透的是,四个捉对厮杀的武士,每一对的厮杀动作都是完全相同的。

从接下来的几幅壁画上,陆宁就觉得当初作画之人,好像在表达一个意思:让后人看到这些后,会误以为两个武士,都是在跟另外两个跟自己相同的武士厮杀。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武士怀中,始终抱着那个小孩子。

“这是啥意思呢?”

陆宁皱眉盯着这几幅壁画看了很久,也没琢磨出啥意思来。

更让他能确定自己没猜错的是,接下来的七八幅壁画,都在向他表明这个意思,只是人数忽然增多了,从两个武士,增加到了数十个。

壁画中所有人,都在捉对厮杀,用相同的动作,一点也不混乱,好像早就选择好了对手那样。

慢慢地,就有被对手斩杀在地的画面了。

再接着往下看,这群捉对厮杀的人旁,多了很多骑马的人。

这些骑马的武士,分为五股,每一股看上去都很团结的样子,正高举着大刀长矛的,杀向那些厮杀的武士。

然后,整个画面就彻底的乱了。

这是强敌入侵的节奏——怀里抱着小孩(陆宁能从他始终抱着小孩的动作中,锁定他才是壁画中的关键人物)的武士,开始向画面外逃。

那个原本跟他捉对厮杀的武士,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再接下来,壁画主要是以征伐、厮杀为主,就是那种军团作战的大场面。

等一个骑马的人,被拉下来砍头后,混乱的战争才结束,抱着孩子的武士,重新出现在了壁画上。

只是,他,还有一些人,却被更多的武士,堵在了一个洞口前。

洞口的左方,有太阳升起时,抱着孩子的人,带着他的同伴,逃进了洞里。

然后,战争就彻底的结束,以两个非常古怪的东西,作为了结尾:一双鞋子,一朵并蒂花。

鞋子是绣花鞋,这一点刻画的很细致。

鞋面上绣着的花儿,跟那朵并蒂花完全相同。

当看到这朵并蒂花儿后,陆宁脸上的微笑已经凝固,死死盯着壁画的双眼,也有隐隐的荧光闪烁,双拳更是攥紧,就像他的神经。

就仿佛,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哪怕仅仅是眨了下眼,壁画中的那些武士,也会从墙上跳下来,挥刀把他斩杀那样。

陆宁没有眨眼,他只是慢慢的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左肩下。

墙上的那些武士,依旧乖乖的站在墙上,就像它们从存在那天开始那样,始终一动不动。

陆宁来花家的祖祠,就是受了格林德的影响:上千年来,可没哪个‘盗宝人’能踏上孤岛半步,陆先生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大名鼎鼎的盗圣了,那么就算不盗宝,也得来花家最神圣的地方到此一游吧?

更何况,他非常讨厌被人利用,哪怕格林德把他小姐夸成了一朵花儿。

他希望,用这种擅入‘花儿’祖祠的方式,来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当然了,如果祖祠内有成堆的稀世珍宝——他不介意带走那么一两件。

话说‘贼不走空’,可是此行业中的祖训,是万万不能违抗的。

只是他没想到,花家祠堂的壁画中记载着的东西,竟然跟他有些关系。

就算再傻的人,在古代壁画上,看到有跟自己身上某处完全一样的东西后,也会有种新奇、或者莫名的恐惧。

陆宁盯着自己左肩下看了很久,才缓缓抬起了头。

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又怎么能根据一朵破花,想到更多呢?

他忘记从哪部电影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了:再大的谜,也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