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物博,有着说不尽的好处。
别的暂且不提,单说试验核武这方面吧,华夏有个千里无人烟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就比某些国家只能在地下搞试验要方便很多。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国土面积大了后,也会藏有很多现代人都无法知晓的秘密所在,尤其是在千里无人烟的地域,出现一些人类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诡异现象,也就变得很正常了。
当然也不正常,毕竟那些现象已经脱离了人类科学所掌控的范畴。
比方英国的巨石阵,南极厚达数百米冰层下的不明生物等等。
相比起那些跟外星生物体有牵扯的事物,从古西域三十六国灭亡后,就频频有诡异事件发生的罗布泊,就变得更加让人无法猜测了。
相传,早在好多年前的某个凌晨,一艘邮船正在大西洋上正常行驶时,忽然就听到有救命声传来,听起来仿佛是从很远处传来,却又清晰可闻,船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船长马上命令手下,清点船上人手,确定所有人都在后,再搜索邮船的所有地方,以防哪儿藏了偷渡的人。
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在救命声响起时,狂风暴雨骤然袭来,海面上掀起数米高的惊涛骇浪,仿佛要把整艘邮船都掀翻,当时场景有多可怕,风声雨声海浪声所发出的声音有多大,就算傻瓜也能听得出,可竟然没把求救声遮掩住。
求救声,始终时断时续,告诉大家他的名字叫杰姆,来自英国伦敦,是某大学的野外探险专家,这次与八个同伴一起外出探险,目前为止其他人都已经神秘死亡,就剩下他自己了。
那个自称杰姆的探险家,并没有说出他当前的位置,就像濒死之人喃喃自语那样,一直喊到天亮才算消停了下来。
狂风暴雨也过去了,大海重新恢复了她温柔的一面。
被吓得不行不行的人们,再次全力搜索邮船,把整艘船都搜了个底掉,更派水手下海,潜到船底水域大面积的搜索,但始终没有任何的发现。
人们在惊讶茫然的之余,只好拔锚开船。
有了这个诡异事后,全船的人都特别小心,生怕会遭遇什么不测。
很幸运的是,邮轮顺利抵达了目的地,船长立即把所接受的求救信号,上报了当地国家某专门部门,开始分析并试着找出杰姆的位置。
没有任何的收获。
但就在邮船即将再次启航时,船长却无意中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
英国某大学的野外探险专家杰姆教授,于数天前在罗布泊内遇难,根据现场勘察,杰姆教授是随行九个人当中,最后一个遇难的。
根据他死后的表情判断,他在临死前曾经不停的求救,但上帝并没有青睐于他,而是在黑夜来临后把他带走了。
看到这则报道后,船长先生顿时就冷汗淋漓:罗布泊的经纬度,与他在接到杰姆教授求救时的大西洋所在位置,是完全垂直的。
也就是说,在那个晚上,邮船所停的位置,如何下陷一万两千七百公里(地球的大约直径)的话,就能贯穿整个地球,让邮轮出现在浩瀚的大沙漠中!
杰姆教授距离邮轮有那么远的距离,是怎么把求救声传来大西洋上的呢?
没有谁知道,也没谁能解释,这件事只能被当做某种机密,被深锁在了柜子里。
如果非得找个答案的话,那只能说罗布泊、大西洋之间,存在着一条人类不知道的隧道,也就是所谓的时光隧道。
不过有些苦比的是,杰姆教授只是把他的求救声,通过这个隧道从罗布泊传到了大西洋上,本人却仍留在原地,接受烈阳的折磨,一点点的渴死。
杰姆教授求救事件发生不久,华夏寻找矿产资源的一队考察队(十三个人),在某个深夜驻扎在了距离罗布泊谷底直线距离大约三十公里之处。
这个距离相对而言是比较安全的,因为在此前数十年间,已经有很多探险者成功经过此处,纵穿罗布泊了,更何况这些颇有野外生存经验的考察队员呢?
是夜,谁也没想到,十三名考察队员全部遇难——是被制式马刀所斩杀的。
荒漠中有马贼的历史,距离这些队员遇难至少得五十年之久了,不可能再有那种马贼出现,可他们遇难营地上遗留的摄影机内,却清晰拍下了他们遇难的全过程。
当时是凌晨两点,前一刻的夜空内还是星光璀璨,夜空蓝的好像一面墨蓝色的镜子,星星仿佛触手可及。
几乎是眨眼间,就有黑风沙暴突起。
这种鬼天气在罗布泊来说,可以说是相当正常的,队员们也就是骂几声老天爷,然后爬起来揪好帐篷(避免被狂风吹跑),其中一位还心血来潮,举起摄影机拍摄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也正是这名队员心血来潮的动作,才让后人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一大群的骑兵,足有上百名的样子,身穿同款样式、颜色的军服,挥舞着犀利的马刀,驱赶着高声嘶鸣的战马,从狂风中掩杀了过来,手起刀落……
现场发现这段珍贵的影视资料后,马上就被相关部门上呈最高层。
最终,却像杰姆教授遇难事件那样,被尘封在了国家机密档案室内。
潘龙语有资格看过那段影视资料,更见过相关部门针对此案的详细报告:那群忽然出现在风暴中的骑兵,是前朝败退时仓皇逃进罗布泊内、就此失踪的。
时隔数十年后,他们能被认出来,这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武器配置都跟那支失踪骑兵完全吻合。
可问题是,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从死亡之海内生存的呢?
又是怎么保持数十年前的模样,连战马也是那般生龙活虎呢?
就算人类再能活,战马好像也唯有三十年的寿命吧?
“那份报告的最后,就大胆设想在罗布泊深处的某个神秘区域,很可能存在一个类似于虫洞的隧道,当包括时间、角度甚至磁场在内的各方面条件都成熟后,经过那个地方的人,就会被带到时光隧道内。”
潘龙语说了这么多,觉得有些口渴就端起杯子想喝口水时,才发现里面早就没水了。
李文广听得入迷,也早就忘记給他满水了,直到潘龙语放下杯子后,才如梦初醒,赶紧讪笑着替他满上了水。
等老潘慢悠悠喝完一杯水,李文广赶紧替他再次满上,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
潘龙语笑着摇了摇头,说:“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些人,他们是随着一阵风来,又随着那阵风去了,成了这个世界的过客。他们之所以在出现后,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人,那可能是他们始终都处于极度危险的临战状态。”
李文广犹豫了下,问:“您、您是说,在那个很可能存在的空间内,他们还在战斗?或者说,在我们过了数十年后,他们却一直停留在一场战争内,始终为逃命而肆意拼杀?”
潘龙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报告上猜测,如果他们真是那批失踪的骑兵,那么应该是误入了一个时间永远静止的空间。就像你所说的,他们,包括他们的战马,身上所佩戴兵器,所穿的衣服,都已经固定在那一刻了,他们只能不断的寻找出路,渴望离开罗布泊。”
“也就是说,他们永远都在‘正在进行时’内,做他们认为很想当然的事。”
李文广若有所思的说。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我会为你打个电话,跟领导沟通一下的。”
今晚说了那么多话后,潘龙语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态。
李文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潘龙语鞠了一躬,低声说:“潘老师,那我就先走了。等到了唐王后,我会跟您打个电话来的。我恳请您以后能允许我,工作之余能常来看您。”
潘龙语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站起身缓步走向了草庐。
李文广有些失望,对着他背影再次深鞠一躬时,却听他悠悠的说:“记住,我今晚跟你说的这些话,最好是烂在心里,谁都不要说——其实,我是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潘老师,您、您也相信那个空间的存在!”
李文广脑海中电光一闪,脱口说道。
“唉,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我们的世界只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空间,谁知道呢?”
潘龙语最后一个字说完时,已经关上了草庐的房门。
“潘老师从来都不信佛的,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李文广站在木桌前,怅然半晌后,才意性阑珊的转身,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二十多分钟后,李文广来到了山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有一辆老款的红旗轿车,这就是潘龙语的坐骑。
李文广心里想着潘龙语的那些话,打开车门时随意向夜空中看了眼,正准备上车时,眼角余光却看到天边猛地一亮。
他下意识的猛回头看去,就看到东南天际:那边很正常,只有星星在眨眼。
可他全身却像过电般那样,身子一哆嗦嘎声叫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