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话,字字痛击心扉,鸿铃不由得慌神,却还在反驳:“胡说。只要哥哥过得好,一切都是好的。你是在嫉妒哥哥对我好,想要挑拨离间?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对你好?”红衣‘鸿铃’一阵嘲笑,一步步朝鸿铃逼来,问:“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想过你一个人害怕吗?你忘我地守护他的势力,却换来无情的呵斥和冷血的掌掴,他想过你会难过吗?当你为了他去杀常安洛的时候,他知道你心会痛吗?”
伴随红衣‘鸿铃’的话,过往的一幕幕如银针袭来,比火海更让鸿铃窒息。刹那间对眼前的女人产生一种极强的恐惧感。但是相对而言,故作的盛气凌人更胜一筹,只是说话的底气已经严重不足:“母亲去世的时候,哥哥在南刹国,过去不得;东南城的呵斥,也只是因为担心我会受伤;至于常安洛,哥哥根本不知道。就算易侬兮是他的夫人,他也只有我一个妹妹,他不会抛弃我。”
“是吗?他说过?到现在他都不曾叫过你一声妹妹,你就真以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随着一阵冷笑声的止住,红衣‘鸿铃’也坐回了椅子上,说:“那些不过是你自我安慰的借口。可悲的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已经不足以说服你了,所以你才看得见我。醒醒吧,别再骗自己了。你已经仁至义尽,做一回真实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人会怪罪你。”
充满蛊惑性的言语,配以魅惑的表情,若不是鸿铃意志坚定,没准就真的随了她的意。她知道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鸿铃惊恐不已,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复杂地盯着红裳女子。
“即便哥哥不要那一方势力,我也要守好,决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哥哥。”
“看来你这辈子都困在那个誓言里,你自己不肯出来,别人着急也没用。”红衣‘鸿铃’叹口气,沉默片刻后继续说:“看在你我是同一个人的份儿上,我还是帮帮你得了。帮你怎样留住哥哥的脚步。”
尽管说‘帮’,但是鸿铃听着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察觉对方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见鸿铃缄默,红衣‘鸿铃’脸色突变,神情狰狞地奸笑。就算是看惯了各种常人难以接受的画面,但是面对这个笑,鸿铃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听那红衣‘鸿铃’奸笑着说:“毁灭哥哥的躯体,灵魂无处安放,就不会走了。他会是浮决国无可替代的汗皇。我会帮你的。”
多可怕的家伙,鸿铃完全失了方寸,骂了句疯子,想要赶她出去。那时红衣‘鸿铃’却飞起来,绕着鸿铃转圈。在鸿铃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我会帮你的’,扰得鸿铃恨不得自己是个失聪之人。知道昨和子木就在屋外,竭力却发不出声音,耳边还飘荡着红衣‘鸿铃’摄人心魄的魔音,挥之不去。听着那一声声的‘我会帮你的’,鸿铃仿佛看见了匕首刺穿哥哥胸膛,从来没有这般让她恐惧无助过。
猛然间想起红衣女人说彼此只是心在交流,根本说不出话,弄点动静也好。瓶子,桌椅板凳,只要能够发声,她都毁灭,几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