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东西,越喝越哥们。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几个天南地北的几个年轻人在A市打工的日子里,围坐在一个破旧的面馆里,喝着自然冰冻的啤酒,那一刻的喜悦伴随着酒水与泪水躺的满衣服都是。有谁又能够想到,那个记忆戒指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在那一刻里,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路,一条不同于打工的路。
他们从几百里甚至几千里外来到A市,几个月里住在破败的所谓城市贫民窟里发霉的小房子里,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充满着对金钱的渴望,但在残酷的现实城市生活中,他们的希望与渴望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轻轻的破灭了,在那个发达的城市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几人喝的是大醉却泪流满面,欢呼着感谢圣诞老人给了他们一份没到圣诞节的礼物,从新燃起了他们对未来的希望与对金钱的渴望。
发了。这是青年说出爆出记忆戒指的那一刻其它人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几人猛灌了半瓶啤酒。“真的吗?”几个青年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青年问,“真的!”青年肯定地说。“能卖多少?”操纵着一刀的青年问。“三万吧。”青年答,“肯定吗?”有人质疑。“最少的!”青年答,“老板在上一捆啤酒,全部打开。”操纵王子的青年站起来招呼老板。在那个破旧的面馆里几个人开始一场疯狂的K酒,在喝酒的同时诉说着自己在记忆戒指上的贡献,K酒一直持续到夜里一点多。
几人互相搀扶着,高唱着他们自己编的烂歌摇晃着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刻的莫西干发型看起来很显眼。“你们几个先回屋睡觉,我去上个厕所”。青年说完走了。一会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声,几个互相搀扶的青年没人在意,晃进了平民窟的胡同里消失了。
青年上完厕所回屋,
这是一个地道的城市贫民窟的房子,一个有十平米多点的昏暗屋子里,泛着潮气,一张通铺用废弃的砖头支在屋子最里面,床上已经一团狼藉,几人互相扯着被子嘴里哼着胡言乱语睡下了。青年准备在边上躺下,窗外一个女人的喊声传来。“谁砸的居委会玻璃,出来,我已经报警了。”青年皱了皱眉头,来到屋外,居委会大妈。青年忙陪着不是,“大妈,玻璃是我刚才不小心碰碎了,明天我就给换上,您看可以吗?”“喝酒了吧,我早就听见你们在胡同里喊了,这都几点了,扰民知道吗。”居委会大妈说着,拿出了一个破诺基亚手机,就要拨号码。青年上前阻止着陪着不是。“今天我一定要报警,你们几人站住证办了没!拿出来,”居委会大妈坚持着。“大妈,证件都有,明天我一定给玻璃换上。”青年无奈拿出一百快塞进居委大妈的口袋里说。居委会大妈稍微坚持了一下“记得明天换上。”说着在青年比试眼光中在恳切的赔礼声中走了。
青年进屋,操纵王子的青年吐了,床下的一只鞋里吐的满满的。青年皱着眉头提出门外,进来拉起操纵王子的青年拖到门外下水道口,“张嘴!”操纵王子的青年迷糊着张开口,青年拿起他的手使劲塞进嘴里。。。
照顾着操纵王子的青年睡了。抱起床头上自己的被子,青年在床边上挤出一块地方躺下。
快一年了,自己换了四个城市十几份工作了,这样漂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想着床上躺着的几个兄弟,好在今天打到了记忆戒指,能卖点钱,唉!就当这里是家了,睡吧,青年心中想着。
床上有动静,青年转头,操纵黑侠道尊的青年光着身子起来找水,在屋里窗口下的石板上找了半瓶矿泉水喝下,转身蹲在了床头下,双手抱着肩膀“冷死了冷死了”地说着,也不上床,在那里喃喃自语起来,青年叹口气。起来扶着操纵黑侠道尊的青年进了被窝,顺手拉灭了屋里的唯一家用电器从新躺下,很快睡着了。
繁华的都市生活就是如此。无论你睡在多么肮脏的屋子里,无论你吃着什么样的垃圾食物,无论你腰包里有钱没钱,哪怕你已经穷的裤裆漏气了,只要你能穿着一身鲜亮的衣服,皮鞋搽亮了,头发弄飘逸了,没人会看不起你,你要再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算你是农村来的,警察也不会查你站住证。只要你不说,没人会当你是农民。这是青年在这个城市里呆的几个月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天亮了,青年要去上班,嘱咐着操纵黑侠道尊的青年起来了打扫卫生,把窗户打开换换空气。中午了记得把人都喊起来吃饭,下午去网吧。床上一个长相老实的青年迷糊的答应了声“知道了,名流哥”翻个身接着睡了。青年嘱咐完了,自己去门口打了一脸盆凉水,进来洗了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吹风机把头发弄干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窗户外面晾的皮鞋拿进来,打亮了鞋油,换了双白袜子穿上鞋出门了。
A市冬天的早晨格外冷,青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走出了胡同,胡同外几个老大爷在锻炼身体,青年招呼了一声,跑步去了网吧。
星际网吧在这片区域里是最大最豪华的,能有二百多平米,网吧里有一百多台机器,老板是附近村子里大队书记的儿子,据说是有关系才开的网吧,开的时间不长,网吧生意特别的好,附近有两个大专学院,来上网的大多数是学生,也有附近村子的小青年,网吧老板是个传奇爱好着,网吧里大多数都是玩传奇的,青年在网吧里上网,偶尔和在玩游戏的网吧老板聊天,都是传奇爱好着,共同语言可谓深厚了,网吧老板立刻给青年开出了一天六个小时,一千快月薪包吃住的条件,青年没经过大脑就答应了。
早晨网吧里人不多,全是昨天晚上上通宵的学生,青年进了网吧,在空调的暖风中吹了片刻,来到吧台边上的电脑前,开机,输入网管密码,利索的点开了游戏,在弹出的屏幕中输入了帐号,登录,开始。一个根葱还在地图的小房子旁边,青年点开了包裹,记忆戒指还在,回程,进仓库,保存。一切操作很快完成,退出了游戏,关机看了看吧台上的表,六点五十整,要接班了。
青年转身去了趟厕所,回来喊醒了吧台上的一网管。“你可以下班了,我接班了。”
是回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