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破虏英雄传
4036300000026

第26章 ,丐帮大会

白胖老者道:“在下陈青阳,加入丐帮多年也没什么贡献,这是在下一个朋友的庄园,就借来用用,做一个东道主吧,里面还有几位朋友,也来参加丐帮大会做个见证,柳大侠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也见见各位前辈!”柳中奇早知道他们会如此,就淡淡道:“现在是召开丐帮大会,还是赶快点的好,污衣派弟子可没有坐席吃饭的习惯,一会还都要去讨口饭吃!”陈青阳讨了没趣,尴尬不已,万向天却大声道:“你身为六袋弟子,见到九袋前辈也不知道礼貌,这也是丐帮的规矩吗?”柳中奇却道:“丐帮又不是官府,帮众弟子不论多少袋都一律平等,只看功劳多少,阁下难道是第一天才入丐帮吗,连这个规矩也不知道!”万向天哼的一声,又想说话,陈青阳忙制住他道:“召开丐帮大会要紧,这等无关小事以后再说也不迟!”万向天听了,面露喜色,他们早已知道污衣派中高手死伤殆尽,而且唯一两个长老又都先后死去。他们不再有什么忌惮,所以才主动召开这丐帮大会,就为了这丐帮帮主之位。多少年来丐帮帮主都是由污衣派弟子担任,只因为污衣派人多势众,高手如云,现在污衣派高手死伤殆尽,正好是天赐良机。污衣派虽还人多势众,却再无高手,他们还有一个厉害后着,今日帮主之位一定要夺到。

沈如风看东边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漫天,天色已是不早,大声道:“卯时已到,丐帮大会开始!”众乞丐听他大喝,都停住声音,顿时鸦雀无声,众丐全都神色恭然,各执一根小棒,敲击自己面前的山石,只听笃笃笃、笃笃笃三声一停的响了起来,忽缓忽急,忽高忽低,颇有韵律,敲击之声九九八十一下,响声戛然而止。群丐叉手当胸,躬身行礼。然后都一起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沈如风又高喝道:“自从耶律帮主战死襄阳城后,丐帮一直帮中无主,众丐帮弟子有事也不知向谁禀告,阻碍我丐帮发展,为使丐帮重立帮主,特今日召开丐帮大会,选举帮主,重整丐帮,振我帮威!众位可有异议?”众人摇头,丐帮已有十几年没有帮主,威望已不如以前,若再不振兴,只怕就此沦落。

沈如风见无人异议,又大声道:“今日选举帮主,要公平公正,为了公平起见,特请来几位武林前辈做公证,有请!”他话音刚落,从院落门口鱼贯走出四个人来,前面两个是须发花白的老者,第三个人竟是一个身穿红衣袈裟的和尚,第四个人矮矮胖胖,却是支啸天,不知他怎么到了这里。陈青阳沈如风一见四人出来,忙一起迎接,把他们迎到门口早已摆好的桌椅前面,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转过身来对柳中奇道:“这四位是我们和风长老一起商议请来的见证人,两位是你们所请,两位是我们所请,柳兄弟可是对吧!”柳中奇点了点头,知道风长老为了公正,和净衣派各自约定请来两个武林前辈,一共四人。其中那大和尚是风长老多年好友,乃是少林大师,现在在徐州云龙山上兴华禅寺的主持,武功高强为人公正,另外一位是青州百步神拳杨老爷,德高望重,柳中奇看到二位忙上前答礼。陈青阳介绍那边老者道:“这位是胶州的蛟龙神枪乔老爷,”柳中奇也听说过着乔老爷,据说脾气倔强,性格耿直。陈青阳又指着支啸天道:“这位是,”他还出口,那边万向天却接口道:“这是西南大豪支啸天,初来中原,十分仰慕我丐帮,是我请他来的!”那支啸天大大咧咧举起双手道:“幸会幸会!”众人也还礼。他们四人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丐帮污衣派弟子和净衣派都分开而坐。只见污衣派占据三个方向,黑压压一片。而净衣派却只占据了一个方向,还人少,有几个明显是下人装扮而成。

沈如风道:“既有四位中间人见证,那我们丐帮大会就开始吧!”见没人反对,又接着道:‘丐帮不能一日无主,下面正是选举丐帮帮主,不知大家有什么意见?”净衣派弟子立刻有人大声道:“选举帮主当然是以武力高者得之了!”污衣派中有人大声道:“武功高有什么用,当然要以德服人才有用,不然谁会听他的。”净衣派弟子又大声道:“现在陈沈两位都是九袋弟子,自然是德高望重,丐帮中还有谁能超过他们!”污衣派弟子道:“我们第一次听说他们,还德高望重,简直狗屁!”有人又道:“袋子多不一定贡献大,谁能说说他们为丐帮做过什么大事?让我们知道也好!”又有人道:“若没有服众的,不如我们一人一票,选出帮主不就行了吗?”众丐争吵不休,两派弟子越吵声音越大,剑拔弩张,几乎要动手了。这时万向天大喝一声道:“这里是丐帮大会,又不是菜市场,争吵什么!”支啸天也笑道:“以前闻言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是何等豪气万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几个丐帮弟子一听齐声大怒道:“你说什么?”支啸天大笑道:“我说又怎么了!”说着举起右掌,只见他右掌五指虚张,手心通红是火,左手拿起桌上一杯酒,靠近右掌,不多时那酒杯中缓缓冒出屡屡白雾,竟然酒香四溢。众丐大惊,纷纷后退。就是陈青阳沈如风杨老爷乔老爷也是大惊,不想着其貌不扬的矮胖子内力竟如此精湛,万向天看着却异常高兴,大喝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选出一位帮主,柳中奇你有什么话说?论辈分还是论武功,你开出条件?若在吵闹下去,可不要怪我们无情了。”他知道这里污衣派以柳中奇为首,他武功不高,辈分也不高,只要制住他,不怕别人不答应。柳中奇知道这是无法拖延下去,他淡淡道:“丐帮在成立之初就有帮规,你不会不知道吧!”万向天道:“什么帮规?”柳中奇道:“帮主接任的帮规,丐帮第二条写的明白,丐帮帮主须有持有本帮信物绿竹棒,只要谁有绿竹杖,我就奉谁为帮主!”陈青阳道:“绿竹杖在襄阳大战后就失踪了,这是丐帮皆知的事情,柳兄弟难道不知吗?”柳中奇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在吩咐帮中弟子在四处寻找绿竹杖,等到找到绿竹杖在立帮主也不迟!”他知道这里人难对付就打算以拖了事,看到支啸天出现,知道这事和蒙古人有关系,不想让郭襄再出面冒险,就打算拖过去再说。陈青阳沈如风知道丐帮帮规上的确写的明白,也不知在说什么好。万向天却听了哈哈大笑,道:“原来帮规这时也有用了,却不知这帮规破了一次还有用吗?”众丐不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柳中奇怒道:“你敢诋毁帮规!”万向天道:“我可不敢,只是就事论事,当年耶律帮主是怎么当上帮主的,你可还记得!”柳中奇道:‘我当然知道,那是鲁帮主被害,耶律帮主在黄帮主的主持下才做的丐帮帮主,这事人人皆知,有什么问题?”万向天道:“不错,可鲁帮主遇害时,绿竹杖也是同时消失的吧,黄帮主也是在先没有绿竹杖的情况下,召开丐帮大会比武决定帮主的吧!这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事详见《神雕侠侣》中有记载。)柳中奇当然知道此事,没想到这万向天竟也对二十年前的丐帮旧事如此清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万向天又接着道:“昔年能先定帮主在寻绿竹杖,今日为何不能也效法那时,既是黄帮主开了先例,我们也就一起跟从吧!”对这事郭襄知道的一清二楚,当时情况危急确实是没有绿竹杖召开的丐帮大会,那次大会折穿霍都的阴谋,也找到了绿竹杖。想不到万向天竟依此为借口,欲效法当时,先选帮主,实在不知如何再行拒绝。柳中奇也没想到他会想到此招,没有在说话。万向天道:“既然柳兄弟也没异议,那我们就也学当时比武选举帮主,以武功高者为帮主,大家没异议吧?”他一说完,净衣派弟子大声称好,污衣派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没错,没法在驳斥。

万向天看他没在说话大喜过望,走到人群中间的空地道:“昔年丐帮以武定帮主,今日我们也以武功先定帮主,在寻打狗棒,大家可说好!”群丐见他说得有理,也一起说好,万向天很是得意,他拱手相群丐道:“在下不才,愿引砖抛玉,若有人打败我,我就尊他为帮主!”言下之意就是若没人打败他,他就做丐帮帮主了。他手下几位弟子齐声叫好,污衣派弟子都看着柳中奇,等待他说话。柳中奇刚才吃过万向天的亏,知道以自己之力是没法打败他的,不知该让郭襄出手吗?净衣派看到万向天在场中叫阵,也没人上前说话,像是商量好一样。万向天在场中说了三次,见都没人向他应战,大喜道:“若在无人,那在下就是丐帮帮主,以后之事就要听我号令,不得违背!”有丐帮弟子大声道:“你当了帮主,可有什么好处?”万向天感觉大事已成,大笑道:“我已和蒙古人谈好了,只要丐帮弟子不在反抗,大元皇帝愿意恩赐我等丐帮弟子良田千亩,屋舍万间,让我们丐帮弟子安居乐业,不再受乞讨之苦!”他话一说完,净衣派弟子齐声叫好,欢舞雀跃。污衣派弟子却鸦雀无声,柳中奇却冷冷道:“只怕是让我丐帮弟子聚集一起好围而歼之吧,你为了自己的前途金银,就要把丐帮卖给了蒙古人,可对得起丐帮的列祖列宗!”他这话一出,污衣派弟子人人义愤填膺,怒目而视。就是净衣派中陈青阳沈如风等人也是大惊失色,一起看着万向天。万向天连忙道:“这只是说说,以后的事以后再具体商量。现在还把帮主接任大事办了再说!”似乎已没人反对他做帮主一般。柳中奇道:“道既然你要做帮主,我也不反对,只要你学会丐帮两大绝技就行了,不然你这个丐帮帮主也是有名无实,没人信服你!”自从丐帮创立起,丐帮的两大绝技就是镇帮之宝,没有哪一位帮主不会其中之一的,群丐都大声称是,柳中奇又道:“只要你能打出一个,我也公认你为帮主,不然的话,你就没资格作为帮主人选!”万向天听到,却不惊慌,他回头看着柳中奇道:“难道你能会丐帮绝技,只要你能使出一样,我也奉你为帮主!”柳中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会!”万向天道:“既然大家都不会,就各凭本事了,今日非要选出一位帮主,既然没人应战,那我就是帮主!”柳中奇道:“我虽不会,但这里还有别人会!”万向天奇道:‘只要你们污衣派中有人能会此绝技,丐帮帮主就由你们派中人接任!”柳中奇大喜道:“此话当真?”万向天傲然道:“当然当真,可是先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那帮主就是我们净衣派的了,你也不要在多费口舌了.”柳中奇道:“那是自然,各位可做一个公正!”四人一齐点头,都想见识一番丐帮绝技,谁都知道丐帮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威力无比,精湛奥妙,可都只是听江湖传闻,谁也没见过,现在能有机会瞧瞧,谁不愿意,别说他们,就是丐帮弟子也都想看看丐帮镇帮绝技。

原来王长通和郭襄一见支啸天在此,都不想出现,怕被支啸天看到,不知这附近是否还有其同党,引起麻烦,就到污衣派弟子中易容化装,此时已经易容好,两人都易容成丐帮弟子,王长通还好,粘上一点胡须就好了,郭襄却颇费一番周折,幸好她早年跟人学过易容之术,以前桃花岛上又有很多人皮面具,她也会制作一些,仓促之间做了一个,虽不是太好,可也能蒙混过去,只见她戴上面具,一个黑脸大汉扬手阔步走了过来,众丐一时不知是谁,等她说话才知道是郭襄,都赞她聪慧动人。柳中奇听说他们易容好了,才开始说本派人中就有会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之人,万向天果然中计,要两人出来演示。王长通和郭襄就一起走了出来。王长通抱拳拱手道:“本来我二人不想出来,但有人要看我丐帮绝技,我二人不得不出来,当年黄帮主真是神机妙算,知道以后会有人争夺帮主之位,特命我二人以后保护帮主,才各自传我二人绝技,想不到今日果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争夺帮主之位。那我二人就献丑了,让那人知道我丐帮绝技的厉害!”说着他示意郭襄先站到一边,只见他站在中间,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远处一棵松树树梢立刻被劈断两截。群丐看了齐声叫好,一阵骚动。郭襄走了过来,哑着嗓子道:“就算你这招是真的降龙十八掌,也没人认出,又有什么用呢?”她低声说话竟也真像男子声音。群丐都没有瞧出端倪。柳中奇大声道:“诸位前辈你们可看出这是真是假了吗?”那四人只知道降龙十八掌之名,又没见过,可看到这掌力如此之强,掌法精妙,必是降龙十八掌无疑。但也不敢确定。一起看着陈青阳和沈如风,他两个是梁长老简长老的亲传弟子,又是七十多岁,必定知道本帮绝技。陈青阳和沈如风一看那掌就知道这是本帮绝技,虽他们不会降龙十八掌,以前却时常听昔年二位长老经常提起过,小时候并在丐帮看到过当年洪老帮主使出过,他二人连连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本帮绝技降龙十八掌,想不到在七十年后又能看到!”群丐听他二人说是,更加欢声雀跃,叫嚷着让王长通多施展几招,王长通大感惭愧,他只会这一招,还不全,郭襄连忙压低声音道:“既然有人识得这是本门绝技,那就在看看我这是不是打狗棒法?”说话间伸手拿出一根木棒施展起来,只见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身体飞舞,快捷绝伦,犹如蝴蝶戏花,蜻蜓点水,棒法奥妙无比,变化精微,招术奇妙,众人都看的眼花缭乱,不多一会,郭襄就把那三十六路棒法施展完。群丐还看得目瞪口呆,都暗思这棒法如此精妙,若是碰到自己真是一点还手之招都没有。过了好一晌,群丐才发出震天般的喝彩声,郭襄故意把这打狗棒法使得如此精妙,才不会让人怀疑王长通的降龙十八掌。她舞完后抱一下拳,就退到柳中奇身后。柳中奇咳嗽两声道:“幸好当年郭大侠和黄帮主早有预备,现在你们可信了!”

支啸天站在地上看着郭襄道:“这可不是丐帮绝技吧!”郭襄道:“你也不是丐帮弟子!”万向天突然道:“你也不是丐帮弟子吧!”郭襄笑笑道:“我虽不是丐帮弟子,但我家全都是丐帮中人,和丐帮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丐帮的事我不能不问!”万向天大叫道:“让我也来领教一下你的武功!”说着就要向郭襄扑去,柳中奇拦在他面前道:“刚才你说话不算数吗?”万向天怒道:“什么话?”柳中奇道:“你刚才怎么说的,只要我这边有人会使丐帮两大绝技,丐帮帮主就是我污衣派的,你想耍赖吗?”万向天怔住,刚才的确是这样说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柳中奇又抱拳对着杨老爷乔老爷和兴华寺主持了云大师道:“三位做个见证,这丐帮帮主之位可是我污衣派的所得?”三人一起点头,了空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刚才我几位都曾亲耳听到万施主所说的话,不知陈沈两位老施主有什么要说的吗?”陈青阳和沈如风虽看不惯万向天,但也不想就此把丐帮帮主之位让给污衣派所有,现在反对却也不管用,心中后悔不迭,心想着丐帮大会本来以为污衣派高手凋零,净衣派大胜而告终,没想到现在是一场未战,丐帮帮主之位就拱手让给了污衣派,却也是无可奈何。两人一言不发,净衣派顿感大是恼怒,却不知如何是好。污衣派弟子知道胜利在望都止不住大声叫嚷,一时间山谷中声吵不绝。

万向天听了更是大怒道:“来来,让我领教一下你们的丐帮绝技!”支啸天也大叫道:“让我在领教一下你的神功!”说话间两人就直朝郭襄王长通柳中奇双掌拍去,柳中奇并不慌张,竹棒拦住郭襄和众丐帮弟子,对着净衣派陈青阳沈如风道:“想不到净衣派都是言而无信的人,看来丐帮真要清理门户了!”陈沈二老本已要离开,看到万向天和支啸天要动手伤人,又闻柳中奇如此说,两人脸色通红,互看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大喝一声:“不要胡来!”只见两人身影一展,不见如何动,两人已跃到万向天和支啸天面前,双掌已迎向两人双掌上,截住两人。八掌砰的几声,只震得地动山摇,四人一碰就都后退几步,才站稳脚步。陈青阳大喝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既然输了,就要认输,不要让别人说我们输不起!”万向天怒道:“可是他们是设计好骗我们的。”沈如风淡淡道:“也不能这样说,丐帮帮主如果不会丐帮两大绝技,就是做了帮主也不会有人瞧得起,他们既然有人会,对我丐帮声威也是大有好处,就不要在争了。只要我派中有人会两大绝技,那我们也会力争到底的。”万向天知道本派中自然无人会,知道在争也没用,只得悻悻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