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用手把那人身上的雪花拂掉,不想那人身上的雪如此之厚,比其他人多四五倍之多,厚厚的竟有十寸,也不知怎么吸附这么多雪花,里面的雪花都结成冰块,坚硬如岩石,郭破虏越看越感觉奇怪,把他身上的雪花都拂掉,那人如一个雪雕一般,里面那人竟是一个道士,身材矮小,脸色苍白,闭着双眼,如睡熟一般。两人十分惊奇,不知这人怎么被封在冰层里,想来是早已没有了性命,也不知这一群人是被什么人害死。郭破虏想把那人身上冰块打破,但一触到道士身上,顿觉寒冷无比,手一碰只觉的手臂麻木,半个身子都要难已动弹。风雨烟看了看天气,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了,不然晚上就要露宿在这荒山野岭了,这个道士有什么特征,你说说吧,我记下!”郭破虏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还有两个时辰就要落山了,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那道士道:“道士,身高大约七尺,年龄不详,身穿藏蓝道袍,”看到这里,这道士实在太普通了,没有一点明显特征,想要在找些这道士身上的特征,可是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显眼的特征,只好又把目光放在那人脸上,看到那道士眉心有一颗豆粒大的黑痣,道:“眉心有颗黑痣,眼睛?”说着眼睛,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呆呆指着那道士,急忙对风雨烟道,“你看他的眼睛!”风雨烟正低头在木头上刻字,头也不抬,道:“他眼睛怎么了!”郭破虏这时声音更加急促,道:“他眼睛,,,,,眼睛睁开了!”风雨烟一听也是大惊,忙抬头向那道士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眼睛还是闭着的,笑着道:“师弟你还开什么玩笑,赶快看什么还有什么特征,我们要走了。”郭破虏指着他的眼睛道:“他刚才真的睁开了,又闭上了,不信你在仔细看看!”风雨烟道:“那你说他还活着,那你摸摸他身上还有温度吗?”郭破虏用手摸下那道士冰层,还是严寒难耐。风雨烟看着他道:“可能是你看花眼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郭破虏还是很不相信,手又碰了碰那道士身上还是一点温度都没有,感觉更加冰冷。他摇了摇头,心里想可能真是看错了。正要把手抽回,突然那冰人眼睛突然又蓦地睁开,郭破虏大惊,正想大叫风雨烟,那道士的手却猛地抓住了他刚要收回的左手臂,郭破虏只觉一股寒气从那冰人道士身上传来,顿时觉得全身一阵冰凉,整个身子都逐渐麻木,无法在动弹,嘴竟也说不出话,忙用右手去拉风雨烟,风雨烟以为他有什么事,转头道:“师弟,你又要开什么玩笑?我们没时间在玩了,赶紧走吧!”郭破虏此时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得用力拉着风雨烟,风雨烟刚想把他的手摔开,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郭破虏手上传来,顿感意外,回头看下郭破虏,却看到郭破虏左身上竟结成薄冰,顿感不妙,郭破虏眼睛异样的看着那冰人道士,风雨烟这才发现那道士眼睛真的睁开,左手抓这郭破虏左手,道士身上冰层慢慢融化,而郭破虏身上却缓缓结成了冰层,越结越厚,只怕不一会郭破虏也会变成冰人了,顿感不妙,忙运气内力传到郭破虏右手,帮他抵御严寒,右手一掌拍向那道士,大怒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好心救你,你却要暗算我们!”
那道人道:“你先暗算我在先,抢我秘笈,还强词夺理,还我秘笈,不然休怪我无情!”郭破虏和风雨烟一头雾水,知道他认错了人,风雨烟道:“我们刚来此,哪有暗算过你,更没有抢过你的什么秘笈,你看清楚,恐怕是认错人了吧!”那道人这才仔细看了看郭破虏和风雨烟二人,也是一愣,但旋即眼珠急转,道:“既然你们看到了道爷的面目,就受死吧!”左掌对着风雨烟右掌迎上,双掌击在一起,附近冰雪纷飞,飒飒飘飞,震得那道人后退四五步才停了下来。那道人大惊,他抓住郭破虏时,感觉不到郭破虏一丝丝内力,就是普通人一个,就知道认错人了,猜想着这小姑娘也是普通人,想一掌震死他两个,由于他刚醒来,内力也没恢复,用了两成功力,不想竟被那小姑娘震退。只感觉气血翻腾,难以支撑,不禁大惊。他一站稳,刚一停住,身子不退又飞身而上,双掌齐出,拍向风雨烟。风雨烟此时也是大惊,和那道人对过掌后,只觉得全身冰冷,一股凉气瞬间传遍全身,忙松开拉着郭破虏的手,知道这道人功力非凡,又恼怒他做事狠辣,只怕一不留意,两人就要命丧这道人手中,忙运足内力双掌对着那道人双掌迎去。只听“嘭”的一声,四掌相碰,风雨烟只觉对方掌中空空无力,不明所以。那道人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向山下飞去,转眼没有了踪迹。风雨烟刚出江湖,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呆呆看着消失在雪山下的道人。旁边的郭破虏突然啪的一声倒在地上,风雨烟这才回过神,蹲下拉着郭破虏手,大惊道:“你怎么样了,你全身怎么这么冰凉?那人已经走了,真不知他是什么人!”郭破虏全身打颤,牙关紧咬,慢慢道:“我也不知道,那道人就抓住我左手一会,我就感觉全身冰冷难耐,身上提不起一点气力!”风雨烟大惊忙拿起郭破虏左臂,掀起衣袖,只见手腕处隐约印有一个绿色手掌印,风雨烟伸手触摸,只感觉冰凉无比,寒冷彻骨,不只是中了什么毒掌。不多会左臂上竟结成了薄冰,郭破虏虽咬牙坚持,但仍是抗不住,浑身瑟瑟发抖。风雨烟忙伸手握住郭破虏左手,一股深厚的内力忙传过去,却感觉竟无法传送入郭破虏左手臂中。只见那绿色手掌的绿光慢慢向手臂上蔓延,不多会就要蔓延过小臂,风雨烟大急,她着实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住如何处理,急的都要哭了起来,郭破虏道:“这毒掌蹊跷,先不要在运气解毒了,先把我手臂上的穴道封住,不要蔓延再说!”风雨烟一听,忙伸手点中他左臂七大穴道,郭破虏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左臂绿气不在向上蔓延,却愈来愈浓,颜色也越来越深,这时两人才想起刚才那么多人身上都有绿色,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变成冰冷,全身结成冰块。
风雨烟看着惊慌失措道:“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你一定能解了你的毒!这死道士真是狠毒,真想杀了他!”郭破虏道:“先别说这些了,你砍些树木把这些人折住,我们还是赶紧去终南山全真教报信去吧!”风雨烟听了诧异生气道:“你还要管这些闲事,现在我一听到道士就生气,说不定那道士就是全真教的,让他们被灭才好,我才不去呢?我们还是回去找师父先救你在说!”郭破虏摇摇头道:“一件事是一件事,一个人是一个人,就算那道士真是全真教的,也和整个全真教无关,无色大师特意交待,我们可不能失信与他,在说一路上你也看到了蒙古人的残暴杀戮,现在又借着佛道矛盾消灭全真教,就是师父来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果在遇到那道士,我们也自会向他讨还一个公道。”风雨烟急道:“那你的伤怎么办,现在旧伤还没好,又添了这莫名的毒掌,还是回去先让师父给你疗伤吧!”郭破虏道:“我们就是回去,师父也不一定还是山上,而且这路途遥远,也不知这毒掌能撑到那时,与其死在路上,还不如去全真一趟,看能找到那道士或者别的解毒之法。何况我试试无色大师所传的《洗髓经》,看能治疗这毒掌吗?”
风雨烟听了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此去南海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师傅南海神尼也难在山上,她常年去南海诸岛治病救人,就是回去了,也不一定能治疗好郭破虏,还不如去全真教看能找到那道人,或者找到别的救治办法。风雨烟点头道:“你先休息一下,运功治疗一下,我去砍些树木,我们尽快出发。”郭破虏道:“那就辛苦师姐了!”风雨烟笑道:“我是你师姐啊!”说完莞尔一笑,拔出长剑去砍树木,不多时就一个个把那些人都用树木遮盖起来,放好刻好字的墓碑,郭破虏看着道:“师姐真辛苦你了!”风雨烟道:“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晚上真的要留在这山上睡觉了!”两人收拾好,向山下西北方向走去。
到了山下,来到一个小镇上,两人简单吃点东西,又买了点干粮,郭破虏买了两匹马,又问了前去樊川的路程,两人决定即刻出发,晚上也不休息,后天一早就能到终南山重阳宫,两人买好东西,立刻上马向北方急行。一路上由于蒙古战事都在福建广东南方等地,这北方反而平静很多,大元已经建立了五年,蒙古人也颁布了一些律法维护境内的统治,并不似南方那么混乱。不过不时路上有蒙古人的关卡要检查,两人也不敢走大路,就走小路。虽有点慢,但没有阻拦,走的也是很快。一路上郭破虏好像对路很是熟悉,曾经走过一般,在每个路口都能不自然走对方向,开始两人都感觉诧异,后来两人都知道郭破虏以前一定曾经常走这条路,他和全真教一定有很深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