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你问吧!谁撒谎出门被车撞死!”秦昭的话还沒有说完,腮帮子肿的像嚼着馒头那样的三毛当即抬起头,眼里全是悲愤。
“现在只需要证据,沒人会相信你的誓言!”秦昭这话不假,现在这个世道,誓言已经蜕变为最卑劣的谎言,尤其是他本人,更是经常性的把发誓当作是放屁,他死死的盯着三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沒有对仓井做过什么?”
“沒有!”三毛牢牢记住了秦昭只需让他回答有或者沒有,所以也沒有多说什么?很干脆的就否认了。
“很好,接下來你们就听从警方的安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在接受警方调查期间,工资照发,奖金翻番,别给我再生出什么是非!”秦昭看出,三毛在否认时眼神并沒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里來,嘱咐了几句就开门走了出去。
“秦先生,这么快!”看到秦昭走出來后,站在门口吸烟的周山有点奇怪,他以为秦昭就算是不和三毛等人串供,也得详细的了解一下案发情况呢?沒想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先出來了。
“呵呵,我就是问了问他们,有沒有真的对那个仓井做过那事!”秦昭笑笑,从口袋摸出一盒沒开封的中华烟递给周山:“他们说了沒有,我就放心了,周局,我估计市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就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去,该****再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不挽留了,对了秦先生,那个仓井现在就在第四人民医院,有我的人在那儿看护着她,你要是去的话,就说我让你去的就成,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那可真麻烦周局了!”
“不客气,我也觉得那些鬼子货不地道,只是出于职务,所以才这样做!”周山知道市局的人马上就要來了,也沒有挽留秦昭,只是把烟接过來顺手放在口袋里,告诉了他仓井在医院,又说了几句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之类的客气话,就将他送到了奔驰车前。
“谢谢周局和刘秘书了,再见!”和周山以及那个老虎秘书挥手告别,何晓达驾车驶出了分局门口,等车子离开分局一段距离后,不等何晓达问什么?秦昭径自说:“放心,三毛他们沒事,我会运作的,嗯,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后直接去第四人民医院,看望一下当事人!”
“嗯,好吧!那就先吃点饭吧!肚子也的确饿了!”既然秦昭说三毛几个沒事,那就是沒事了,何晓达虽说不想去看那个仓井,但大少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一声,又把手机递给了秦昭,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停下了车子,因为有事,他们也沒有要酒,几个人只是点了几个凉菜,凑合着吃了一顿,然后就结账闪了。
要不要黑唬(恐吓的意思,某人做这件事的经验很丰富,)那个日本娘们一下,也许从她嘴里可以掏出真相,坐在车子后面的秦昭,把玩着手机,心里开始琢磨不行就给那女人下黑手,又一想,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叶倾铃那边怎么样再说吧!刚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刚才忙着吃饭忘记开机了,于是又赶忙开机,他估计叶倾铃那边肯定得给他打电话了。
果然,开机不久,就响了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一看全是叶倾铃的,秦昭就笑了笑回拨了过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手机那边并沒有人接,他也沒有多想什么?以为她这是在忙,就把手机随手扔在座椅上,闭眼靠在座椅上琢磨起了这件事。
何晓达把车子开的飞快,却很稳。
“大少,前面路边停着一辆大卡,好像是出车祸了!”就在秦昭闭眼想事的时候,何晓达忽然把车速稍微减了了下來。
“别管那么多,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近了车祸现场,秦昭直起腰仅看了一眼,立马就大喝一声:“豁子,停车!”
“哦!”正在向外看的何晓达和小鸟,都被秦昭这声突如其來的大喝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就停在路中央,而这时候秦昭已经推门蹿了出去。
“大少这是怎么了?”小鸟等秦昭跳下车后,非常疑惑的问。
“坏了,那辆红色宝马好像是叶董的车!”何晓达近几天在天河总部跑得挺勤,自然认识叶倾铃坐骑的车牌号码,现在看到她的车被一辆重卡顶在路边后,脸色腾地一变……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岳月的这声惊呼,一下子将叶倾铃从那晚的浪漫回忆中拉了回來,但这时候因为双方的车速太快,根本來不及做出什么闪避动作,就像是做梦那样的,她只是啊的发出一声尖叫后,猛地一打方向盘,下意识的狠狠踩下了刹车。
咚,因为叶倾铃在两车相撞前的猛打方向盘,电光火石间避免了宝马车和重卡的正面相撞,但车子的左前侧,还是被那辆同样走神的重卡重重的顶了一下,随着重卡刹车时发出轮胎和路面相摩擦发出的吱嘎声,宝马车向外晃了晃,在临近翻到外侧排水沟时却又落了回來,和重卡紧紧的靠在一起,接着,车内的安全气囊砰地一声展开,一下子就把叶倾铃和岳月包在了里面。
“啊!张良华你这个王八蛋,是怎么开的车,我草泥马的!”那辆拉海沙的重卡副驾驶上,副驾驶座上,因为紧急刹车而差点撞倒玻璃上的一个黑瘦中年人,抬手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那个几乎连喘气都忘了的年轻司机后脑勺上:“快你妈的给我滚下去看看啊!”
“哦,老板!”那个叫张良华的年轻司机慌忙答应了一声,推门跳下车來到宝马车前,等看到宝马车里面的安全气囊展开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扭头对吓得脸都发白的老板嘿嘿一笑:“老板,大喜呀,车里的人肯定沒事,幸亏我机灵踩刹车及时,这才沒有造成更严重的……”
“草泥马的,你机灵个头啊!你不看看这是什么车嘛!”下车走过來的黑瘦老板,欲哭无泪的又给了张良华一记耳光:“这是宝马啊!知道不,它的一个车轮就换我这车啊!麻了隔壁的,我是被你这个混蛋给害苦了哦!”
要是把人给撞死了,还不知道你怎么抽我呢?谁让你为了混钱,逼着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不出事才怪,张良华捂着腮帮子呆了片刻,这才想起还沒有看看宝马车里的人怎么样了,连忙绕到车子外侧,伸手打开车门。
“住手,这车是你撞的!”就在张良华掏出钥匙准备把安全气囊刺个窟窿放气时,就被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喝止,他抬头一看,一辆普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重卡前面,车门打开中,一个身穿白色夏天运动装的外国女郎正迈步下车。
这女人身材真火爆,看到这个女人几步走到宝马车前后,张良华咽了口吐沫,扭头看了一下黑瘦老板,却发现那货正在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报案,于是又扭回头來,使劲看了好几眼那个女人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这才期期艾艾的回答:“不是我撞得……难道是你撞得!”
外国女郎沒想到张良华竟然这样‘幽默,’顿时一双大眼一瞪,反手抽x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指着他鼻子冷森森的说:“少和我耍嘴皮子,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我滚!”
就算张良华这厮脑子不怎么灵光,但好歹的也是凭真本事考出汽车驾照來的主,认出外国女郎手中是把真手枪的智商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太阳这么明媚下还能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马上就闭上了嘴,双手抱着头的对黑瘦老板喊了句:“老板,风紧撤乎!”随后就顺着路边的排水沟滚了下去,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
我草你张良华的十八代祖宗,你这是给我招惹了些什么人啊!怎么还拎出手枪來了,看到外国女郎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后,黑瘦老板也不敢打电话了,双手高举的学着张良华的样子,叽里咕噜的也滚下了排水沟,去追那个混蛋司机了。
沒想到叶倾铃一个女人家的开车还不慢,恰好犯愁追不上她呢?幸亏这俩个怂货替我拦住了她,嘿嘿!秦昭,今天我也得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冷笑声中,外国女郎拔x出腿上一把亮银色的军刺,也不顾过往车辆中看过來的惊诧目光,小心翼翼的刺透了安全气囊。
呲……随着气囊的泄气声,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还沒有死了的叶倾铃,伸手就把瞥了气的安全气囊从眼前推开,看着宝马车前那辆重卡,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扭过头,在看到那个外国女郎手里攥着一把枪后,先是一愣,接着恬静的笑笑,用英语问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