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在加蓬贝林加森林的一战,虽说全歼越方丛林猛虎连和特别精锐大队,战果不可谓不显赫,可自身腾也遭受了组队以來最沉重的打击。
此役,抛却薛星寒这个临时队员不说,尚小鹏诸葛无忌的双双战死,向南天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的事实,都是无法让一向把龙腾当作国家利器的大佬们接受的,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胡灭唐谢情伤秦昭的及时加入,全军覆沒那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这个结果,不但向南天等人接受不了,就连九大巨头中最弱势的张系老爷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在马上紧急召开的非正式常委会议上,拍着桌子的大发雷霆,直言叱责情报部门的人是一群饭桶,越南人多出七十多人前往加蓬的事,他们在战争打响后,才从薛星寒发回的消息中得知,鉴于堂堂大国的情报部门消息竟然这样闭塞,根本沒有起到他们应尽的作用,理应将情报部门有关责任人送上军事法庭,严惩不怠。
对于张老爷子的这个提议,九大巨头罕见的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非正式常委会刚结束,直接负责此战的情报部门主要负责人,马上就为他们的麻痹大意付出了代价,最少有十几个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就被秘密部门的人带走……
元月二十五号,京华解放军总医院的特级病房中,在静得的连心跳都成为一种噪音的环境里,薛星寒慢慢的睁开了眼,随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趴在病床上睡觉的男人,谢情伤。
就算是在睡觉,谢情伤都轻轻握着薛星寒的手,仿佛怕稍微一松手,她就会随风离去。
能够让他这样对我,我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痴痴的望了谢情伤好久,直到他的脑袋微微一动好像马上就醒來后,薛星寒才微笑着低声叫道:“喂,哥们,太阳晒着屁股啦!还睡!”
谢情伤猛地睁眼抬头,看到薛星寒醒來后,脸上带着狂喜的低声问:“你醒來了!”
“嗯,你几天沒有刮胡子了,看你胡子拉碴颓废的样子,好像那些在街头卖身吃饭的流浪艺术家!”薛星寒的脸上虽然还是苍白,可气色却比起在加蓬时好了很多,精神更是沒得说,这从她笑话谢情伤是卖身的艺术家可以看出。
“你睡了多久,我就多久沒有刮胡子了!”谢情伤拿起薛星寒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啊蹭的:“我就算是当个卖身的艺术家,也只会向你一个人卖身,万万不会和秦老七那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主顾啦!”
“呵呵!”薛星寒的伤势经过处理后,已经沒有那种用针扎骨头的疼痛了。虽然下半身还是沒什么知觉,可她在一睁眼就看到谢情伤后的心情,的确是好的不得了:“切,早就知道你和秦老七都是最爱油嘴滑舌的人了,你唯一的好处是比他脸皮要薄了很多……那天,我看到你哭了,说,是不是看见我这样心疼的!”
“不是!”谢情伤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在为普天下那些漂亮女孩子而哭泣!”
“为普天下那些漂亮女孩子而哭泣!”薛星寒一愣,接着低低的骂:“我靠,谢情伤你搞什么东东呢?”
“嘿!你想呀,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从此之后就只能成为你一个人禁脔,那岂不是让别的女孩子悲痛欲绝么,她们这样全部是为了我,难道我不该为她们流泪!”
“刚说你脸皮薄,你……”薛星寒挥手做出要抽老谢耳光的动作,却牵动了伤口,疼的的她唉哟一声低吟,吓得刚才还牛哄哄的老谢小脸蛋马上一遍,不住的检讨自己刚才那番话是信口开河,理应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严惩,但求薛大小姐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好,念你初犯,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薛星寒得意的向老谢飞了个媚眼,接着问:“皓月呢?她沒事吧!”
“沒事,她就是受了点皮肉伤,不來医院也死不了的!”刚刚检讨完的老谢,马上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们都在隔壁房间坐着喝大茶呢?不过这丫头好像有心事,依我以往的丰富经验來看,她的感情好像出了点问題,正在一个十字路口上徘徊,不知道是向南还是向北,唉!看她从昨天就茶饭不思的样子,我这个姐夫真的好心疼哦,要不是看在她是你亲妹妹的份上,我说什么也得借给她肩膀用用……”
“行呀,谢大帅哥,看在你怜香惜玉的份上,要不要我亲自和她说说,我们姊妹俩來个两女共侍一夫啊!”
“那感情好,故所愿也……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半夜被人用刀子割了脑袋去!”见薛星寒又有想蠢蠢欲动的趋势,谢情伤也不敢太惹她振奋了,适可而止的将话題转向了正題:“星寒,你是皓月的亲姐姐,有沒有关注过她的感情问題!”
听谢情伤这样问后,薛星寒明显的一愣,接着脸带惭愧的摇摇头:“我这人神经比较大条,平时不是忙着经商就是四处找你,说实话,关于皓月的感情问題,我还真沒有怎么关注过,你、你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題,难道你真的有了那个那个……”
“得得得,你别把她的感情问題向我身上扯,我还是把实际情况告诉你吧!”谢情伤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加蓬之战中,刘夜明在最危险的时候一直守护在皓月身边,这事你知道!”
“嗯,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可你在睡着了后……”
“我是被你揍昏了,不是睡着!”
“好好,你是被我揍昏的好不好!”谢情伤苦笑着点头,等薛星寒脸上露出满意神色來才说:“我把你揍昏后,也不知道刘夜明那小子怎么搞得,竟然借势向皓月表白了对她的爱慕之情!”
“刘夜明长得一表人才,我妹妹又是罕见的优秀女孩,他向她表达爱慕之情,这并不出乎意料的!”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对薛星寒总是掐断自己的话,谢情伤就开始为以后自己和她在一起还有沒有话语权而担心:“当时,皓月也接受了刘夜明的表白,可、可我昨天去看望刘夜明时,却发现这小子闷闷不乐的,当时我就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这样问他,但是他不肯说!”谢情伤沉吟道:“后來我差点和他急了后,他才吱吱唔唔的说,皓月从回国后,好像对他更客气了!”
“客气!”薛星寒这次沒有犯傻,马上就想到了薛皓月对刘夜明客气的重点上去了:“一个女孩子要是对男人过于客气了,只能说是有着敬而远之的意思!”
“对,皓月对刘夜明现在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沒想到我想了很久的问題,你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谢情伤点头,马上就不留痕迹的拍了薛星寒一记马屁:“这也是刘夜明闷闷不乐的原因!”
“皓月又改变主意了!”薛星寒黛眉一皱:“她怎么可以这样,你有沒有问过刘夜明,皓月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了,但他只是摇头不说话!”
“那你去问皓月啊!问问她干嘛这样三心二意的!”
“我去问她,切,这种事我怎么敢去问她!”谢情伤耸耸肩:“本來因为咱俩的事,她就对我老不满了,我要是再当面问她,她要是不狠狠的讽刺我一顿才怪!”
“也是,你这人以前对我的确不厚道!”薛星寒丝毫不顾谢情伤脸上的尴尬:“不过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这样吧!你把皓月叫來,我亲自问问她!”
“以后吧!”谢情伤见薛星寒说了这小半天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疲倦,于是就提议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男女之间的感情,反正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你知道我脾气的!”薛星寒说了这句话后,就扭过了头不再看谢情伤。
“好好好,你别着急,免得急坏了身子,我这就去还不行!”妈的,看样子老子在她手里,以后大有当个受气包的趋势,谢情伤心里嘟囔了一句,可脸上却啥也看不出來的,马上站起身就颠颠的出去了。
情伤,对不起,我知道你是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才对我一味忍让的,我更知道。虽然你现在真心接受了我,可我以后也许不能为谢家生儿育女了,这始终是个我不能放下的心事,望着门口,薛星寒的眼里流出深深的悲哀:如果皓月喜欢你的话,我会尽力的……
在薛星寒看來,因为她的缘故,谢情伤是薛皓月最熟悉的一个人了,他本身又是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皓月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喜欢他,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哪怕她在战场上临时接受了刘夜明的表白,恐怕心里存着的感激成份大些,当战争结束后,皓月马上就改变初衷的行为,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过,连薛星寒也沒想到的是,薛皓月婉拒刘夜明,根本不是为了谢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