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夏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时间时,是凌晨四点四十分,在此之前她好多次都调出秦昭的手机号,最终却沒有拨通,她害怕拨打秦昭的电话后,手机铃声会影响到不知道在做什么事的他,所以只是紧紧的攥着手机,靠在床头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喀,一声轻响从窗口方向传來,惊醒了迎夏,她睁开眼,就看到淡蓝色的窗帘一荡,一个人就从后面钻了出來。
啊!怎么会有人进來,迎夏大惊,刚想尖叫却又猛地捂着嘴巴,因为她看清那个一下子呆在窗边的人是谁了,正是她苦等了一夜的秦昭。
“小表哥……啊!”迎夏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脸上全是惊喜的跳下床迈步就向他走來,因为总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上,未免造成下肢血脉流通不畅,刚走了一步就脚下一软,低叫着就向前扑倒。
比迎夏摔倒速度不知道快多少倍的板砖啥的,秦昭都能一抄在手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自己眼前,身子一晃,他的人就已经弹到迎夏面前,双手抱住她的柳腰,借势转了一个圈,就已经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突如其來的变故,让迎夏紧紧的搂住秦昭的脖子,等她感觉静止下來后,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怀里,略带疲倦的脸上马上就浮出一丝红晕,只有一双黑到清澈的眸子愈发的明亮。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嗅着迎夏身上发出的幽香,秦昭很是尴尬的松开手,躲开她的热切的眼神:“呵呵,迎夏,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秦昭的手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腰,但迎夏却沒有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微微撅了下嘴巴,她笑笑,很自然的说:“我在等你啊!”
“等我!”
“嗯!”迎夏用力点点头,低声说:“从昨晚九点多,我就來啦!”
“昨晚九点多!”秦昭苦笑一声:“我就出去了……迎夏,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你,找我有要紧事啊!”
“沒、沒呢?”迎夏垂下头,心说:不知道想和你做夫妻,这事算不算是要紧事。
“傻丫头,只要你身体好啦!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还不多的很!”秦昭知道迎夏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苦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迎夏沒有说话,只是身子愈发的软了。
鼻子里嗅着幽香,虽说两只手已经松开迎夏的腰身,但她软软的身子伏在怀里,这滋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销魂,尽管秦某人的男人武器一晚上都沒怎么闲着,可此时还是有了昂头的迹象。
迎夏也觉出了身子下面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马上就咽下了刚想说的话,紧张的是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也越來越粗。
“迎夏!”秦昭咽了一口唾沫,很艰难的说:“昨晚……昨晚我出去办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一条小生命的死活,咳,为此忙了一夜,连眼都沒有闭上过,你看呀,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天亮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是不是先、先好好的休息一会!”
“嗯,是我不好!”小表哥为了救人忙的一夜都沒有睡觉,肯定是累坏了,可我还在这儿胡思乱想的,迎夏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马上站起身,松开秦昭的脖子:“你快点休息吧!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
迎夏刚说到这儿,秦昭就揽住她的腰,仰首望着她浮上慌乱的脸庞,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卑鄙后,这才说:“你也一夜沒休息了,一起吧!”说着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躺在床上,将搂着她腰的胳膊紧了紧:“别说话别乱想,闭眼睡觉!”
“嗯!”迎夏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小脑袋向秦昭怀里靠了靠,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的闭上了眼睛。
秦昭刚才和迎夏说的那些话,不能完全说是撒谎,他说关系到一条小生命死活的说法,却是郭靖的身体经过近一年的回复修养后,说啥也得要一个孩子,她想生孩子的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自然要落在秦某人身上了,帮着女人造孩子,这件事算不算是为了一条小生命。
因为从四月份以后几乎就把郭靖忘记,秦昭心里对她也真的挺抱歉,再加上郭妹妹为了讨他喜欢故意整出一出制服x控,所以嘛,大半个晚上他几乎都是在做那种事,直到把郭靖折磨的跪着都睡着后,他才草草的写了个便条放在茶几上,随后偷偷的溜回了苏家,在攀上三楼窗口时,秦昭还为今晚他的勇猛而沾沾自喜,可让他沒想到的是,迎夏竟然从昨晚就一直在等着他。
在迎夏坐在他身上时,他的确升起了要推倒她的想法,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秦他兄弟倒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挺起來了,但他本人却知道那种火辣辣的滋味是多么难受,毕竟一晚上來回的折腾七八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使他更加相信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坏的地’这句话。
所以,在绝顶美色唾手而得时,秦昭很崇高的选择了退却,直到见迎夏脸带自责的要离开时,他猛地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个玩意,羞愧之下,他这才拉住她一起好好休息。
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那就暂时先把宽阔的胸膛借她依靠一下吧……带着这个充满奉献的想法,秦昭在躺下不到三十秒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迎夏慢慢的睁开眼,伸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摸索了一阵,笑笑后,就幸福的低叹一声,也睡着了……
不得不说,苏宁的确是那种善解人意的贤妻,知道秦昭和迎夏一夜都不准‘闲着’,所以当苏母提醒她叫女婿下楼吃饭时,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了过去:“昨晚关宁缠着小昭给他讲故事,结果大半夜都沒有休息好,现在还睡觉呢?等会儿再叫他吧!”
“哦!”苏母答应了一声,牵着一脸‘他什么时候给我讲故事了,’疑惑的关宁小手:“乖孙子啊!咱得去学校了,走吧走吧!”
“快去吧!”苏宁冲着儿子眯了一下眼睛,秦关宁那小子这才边走边回头的跟着苏母去学校了。
知道某人昨晚肯定得消耗大力气,尽管宁姐的厨艺不咋地,但她还是使尽全身本事的,重新熬了一大锅海参大虾汤。
直到上午九点半时,她才放下手中的杂志从沙发上站起來,准备给那幸福的一对叫门时,穿着一袭白色貂皮大衣的迎夏,这才脚步轻快的从楼梯上走了下來:“嗨,宁姐,早上好啊!”
故意看了看手表,苏宁煞有其事的说:“嗯,早上好啊!才九点半,怎么不多休息会!”
“呃!”迎夏脸上飘过一丝娇羞的吐了吐舌头:“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呢?”
“吓,才睡了五个小时!”
“是啊!从早上五点才开始睡……宁姐,你又想什么龌龊事啦!”迎夏轻咬着嘴唇的跑过來,不依不饶的抓住苏宁的肩膀晃啊晃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龌龊事啦!”苏宁一脸奇怪的看了迎夏片刻,这才啧啧有声的:“啧啧,不一样啊还真是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啊!”
“我是说你今天的气色和昨晚比起來,不一样啊!告诉宁姐,昨晚那个啥了几次啊!看把你浇灌的和朵花儿似的!”苏宁说完就笑嘻嘻的挣开迎夏双手,跑到了沙发那边。
“什么呀,昨晚我才沒有你说的那样!”迎夏大羞,顿了一下右脚,刚想解释什么时,却看到精神百倍的秦大少,昂首挺胸的从楼上走了下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虽然见到苏宁时心里有些发虚,可秦昭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势将双脚搭在了茶几上。
“是啊!不认识你了呢?可能是因为你穿上衣服的缘故吧!”苏宁笑着回答了一句。
“切!”秦昭不屑的切了一声,右手抬起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宁儿,伺候本少爷进膳!”
“喳!”苏宁很奴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吹着口哨就进了厨房。
“呀,宁姐原來还会吹口哨啊!”迎夏很羡慕的望着厨房,连连摇头。
“嘿嘿!你宁姐何止是只会吹口哨!”秦昭一脸的得意……
解放军总医院,秦昭走进了向南天的病房。
正在病房中给向南天量体温的那个漂亮护士妹妹,看到秦昭大咧咧的叼着烟卷走进病房,皱着眉头的对他说:“先生,这儿是病房,麻烦你把烟卷灭了!”
“哦,好的!”秦昭舌头一翻,将半截烟卷直接填到嘴里,然后双手一摊,做了个ok的手势。
“嗯!”护士妹妹虽然很想等这家伙把烟吐出來,但见他那双贼兮兮的眼总是瞄着自己的胸膛看啊看的,让她身上发毛,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和我斗,切了个鸟的,你还嫩点,等护士走出房门后,秦昭嘴巴一张,仍然在燃烧的香烟马上就叼在了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