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意晚上去了酒吧。认识了宋淸以后,他并不喜欢没来酒吧,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可有时候,在灯红酒绿里的嘈杂反而成了景意能想到的第一个去处。
景意要了杯酒坐在吧台。他的长相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身旁又没有人。不一会,一个肌肉男就上来搭讪,
“可以请你喝杯酒么?”
景意看了肌肉男一眼,眼角因为喝了大半杯的酒透着些风情,他轻轻将嘴唇凑在肌肉男的耳边,“我只做上边的。”他并没有找人的念头,他的生理需求并不强,就连和宋淸他做的次数也并不算多。
肌肉男闻言扫兴地走开了。
景意没有察觉到,酒吧里的一个角落有双眼睛自己进来一直盯着自己。他的酒量并不算得好,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联系不到人。喝完半杯酒后,只是坐在吧台发呆。
他想起了和宋淸认识那会,那段时间他疯狂地找人做,白天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夜晚却和不同的人厮混,有次他和一个舞蹈学院的小男孩去酒店却意外地见到了宋淸。
宋淸的脸让他心里一震。他立刻打发掉身边的男孩子,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问宋淸的事,酒店的人会意地让宋淸去了他的房间,宋淸自从入了这个圈,倒也并不收敛,他年龄小脸蛋又嫩,没有亲人管束,自然是比较喜欢玩。前后也被几个人包过。
宋淸来到景意的房间,见到客人的长相也是不错,心里舒坦不少,自觉地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还特地滴了几滴精油。出来时只是作作样子地裹住下半身,白皙的皮肤和窄窄的腰露在外头。
景意看到他的样子,皱了皱眉,“把浴袍穿好。”
宋淸心想这人还喜欢有情调点的,于是乖乖换上浴袍。
“过来,”景意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宋淸坐在他身旁,然后用毛巾温柔地帮他擦头发,“这样容易感冒。”
宋淸心里有些纳闷,这客人看着挺喜欢玩情调一人,于是他装出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景意,“没事的,我才19,身体好着呢。”
景意放下毛巾,看着他的脸,伸出手来抚摸突然托着他的脑袋狠狠吻了下去。
宋淸立刻配合起他来,两人的舌头相互挑逗,宋淸假装很被动,景意在他唇里很快占了上风,用力地仿佛要吃掉宋淸一样。结束的时候,宋淸有些喘不过气来。
景意淡淡道,“今晚在这里睡。”宋淸躺在他旁边之后却没有和宋淸做的意思,只是搂着宋淸的腰,“我喝多了酒,有点累,睡觉吧。”说着关掉了灯。
宋淸反而睡不着。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很是纳闷。
景意在早上张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是,“叫宋淸是么,以后跟我吧。”
宋淸有些摸不着头脑,景意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难得委婉道,“先生,我不做那样的。”
景意摸摸他的脑袋,倒也没坚持,临走前给了他2000块。
宋淸第二天就接到了景意的电话,景意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点嘶哑,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我在你们酒店外,”景意道,“出来一会。”不等宋淸说话就挂了电话。
宋淸和主管打了个招呼就出去。看见景意靠在一辆车上。见他来了,淡淡微笑道,打开车门,道,“去吃饭,我饿了。”
景意带他去吃饭,很漂亮的餐厅,气氛有些**,很明显是情侣聚集的地方。景意的话并不是很多,大概了解宋淸的身世后话说得很少。宋淸则一直扮着乖乖的样子。
“你不大爱说话么,”景意突然道,“这样不适合你。”
宋淸其实是个爱玩的主,景意这么一说他索性不装清纯了,“先生,我真做不了这个。”景意给他的感觉太捉摸不透,虽然看着出手大方,但他不想和一个奇怪的人呆的太近。毕竟宋淸也见过不少真正阔的主,并没有把景意放在眼里。他感觉自己不喜欢和这个人呆在一起。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景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宋淸以为要景意已经断了念头,却自那之后经常接到他的电话让他出来吃饭唱歌之类。甚至提前和宋淸的主管打了招呼,主管经常调侃道,“都跟宋淸学着点,都开始走正的了。”
景意看起来倒是真的认真了。在看到后备箱里满满的玫瑰后,宋淸接受了他。直接搬去景意给他布置的房子里。时间久了,景意对他的溺爱却有增无减,事事都依着宋淸。宋淸偶尔在外面过夜,景意也没有过多的苛责,只是提醒他不要玩得太过。宋淸跟了景意之后,景意跟他做的次数并不多,即使做也是极其温柔,生怕弄疼了宋淸。宋淸照样地爱玩,有几次在外面找了几个人419,景意也没有过多怀疑。倒是宋淸,觉得这些人长得还没有家里的漂亮,渐渐地也不会在外面和别人瞎混。甚至有种感觉,
景意很爱他,宋淸不知道景意为什么这么爱他。但是,这样和景意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景意环顾了四周,一种难言的空洞在心里无限扩大。
他的酒量并不算好,自己呆会还要开车。又想到辛敏应该回家了,放下手里的打算离开。景意的熟练的倒车,猛地,车尾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车,皱皱眉。料想自己的车受伤不轻。
景意碰到的车是一辆宾利,很明显是宾利的车主突然开过来才导致的擦撞。
宾利的主人似乎没有打算下车和谈,景意走到宾利的窗前。敲敲车窗,车窗才徐徐降下,里面是一张精致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此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景意。
“我觉得,或许,我们应该就车子的问题聊聊。”景意道。
“看来我们很有缘分,”Kendy悠悠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男性的磁性,煞是好听,“我还在想着景先生是不是守约的人呢。”
景意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谈论的是其他的问题。”
“对待百忙之中还抽空把你送到医院的人,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景先生。”
景意本来并不是爱车之人,但他见对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明明是对方撞过来的,却没有丝毫要和解的意思。
“路先生,”景意正色道,“我也不知道百忙之中抽空送我去医院的人会是这种态度。”
“我相信景先生是懂得感激的人,”路群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温和地笑道,“连我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