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瞥了喜儿一眼。
“难道你妈妈不是无辜的?可是谁可怜她了?喜儿你拿了徐咏诗的钱就说明你并不是一个本分的人,我是你的姨妈,我很清楚你心里想的……”
喜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姨妈,我并不是想……”
“好了,你心里想什么不必对我说,我只能告诉最好的,攀上唐续你一辈子就不愁了,男人这个东西,你若是表得太过于热情,比如你去学照片里女人的事情,这样的傻事儿就不要在做,你跟她是不同的,哪怕学的再像……”
喜儿突然加大了声音。
“我并没有……”
喜儿的姨妈被她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有生气,她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承认也罢,孩子的事情她不能插手,恨与不恨那都是她的事情,自己养大了她,也算是对她母亲有交代了。
喜儿坐在椅子上就看着那张支票,是的,她并不是像是自己所说的那样,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这辈子她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因为第三者自己的家庭被拆裂了,因为第三者她妈妈被活活的气死,可是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却是第三者,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错过唐续,这辈子也许她都没有机会了。
怎么办?
喜儿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从姨妈家离开,去看了自己弟弟,喜儿的弟弟是被别人给收养的,收养的时候他才六岁,明明应该什么都记不得的年纪,却什么都记得,喜儿找来之后,姐弟两个就重新联系上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亲近的两个人。
吴用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
“姨妈真说了这样的话?姐姐何必听姨妈说,唐续喜欢的是你,我姐姐并不是第三者……”
喜儿流着眼泪。
“可是我毕竟抢了唐太太……”
吴用愤愤说道:“什么叫抢?这个世界上的爱情哪里有早晚之分,爱情来了就是来了,姐,我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能看着那一家永不超生……”吴用说这话的时候阴阴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姨妈就是看不得姐姐过的好,说那些话。”
“够了,说什么呢,要不是姨妈,哪里还有我们两个的现在?”
吴用却不是那么想的,当初母亲跟姨妈借钱,姨妈可是没有借,他年纪虽然小,但是有些事情记的却是很牢。“姨妈可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好,我跟姐姐一样在孤儿院,姨妈为什么只肯接姐姐出去,却不要我,还不是姨妈觉得姐姐有利用的价值,你要是嫁给唐续,她从中间可以获益多少?”
喜儿有些愕然,她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心里还记恨着那件事情。
“姨妈那时候的条件……”
“不用替她解释,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对别人好的人,你是我姐姐你自然会替我着想,我是你弟弟,我自然盼着你好,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能信。”
“吴用,你不要再说了,姨妈对我们好,是真心的,你以后不能这么想。”
徐咏诗回来,她母亲的生日,唐母自然要带着向晖去的,难得就连唐腾都给了面子。
徐咏诗把唐腾给堵在外面,两个人在说话,咏诗的情绪有些激动,任何在清醒的女人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叫自己冷静下来,追根到底事情是从向晖的身上祸起的。
“Chris唐太太呢?”咏诗挑着唇。
唐腾冷着脸,他有些不喜欢徐咏诗说话的调调,今天自己肯来是给她父母的面子。
“她跟你又不熟。”
“怎么不熟?她跟我老公不是很熟悉?”
徐咏诗一字一句的说着,唐腾只是冷着表情站在一侧,向晖出来找唐腾,原本还看见的,找了一圈,就在外面的位置看见了,说向晖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唐腾的心眼小,因为这个没少闹,徐咏诗对自己又有心结,过去向晖打算翻页了,可是明摆着人家却不愿意。
“咏诗……”向晖拉拢拉拢自己的披肩,她不是偷听,她是光明正大的听,走过去微笑着看向徐咏诗,不过显然徐咏诗没有这样的好心情,狠狠瞪了向晖一眼。
向晖走到唐腾的身前,他拧着眉头,没有多看她一眼,向晖在心里就叫糟糕,伸手过去挽着他的大手。
“妈问我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圈。”
唐腾倒是没有甩开她的手,倒是徐咏诗笑的满脸都是嘲讽之色,做给谁看呢?
心虚吗?
“咏诗,有话你可以对我说,他毕竟是我的先生,我有些不太愿意你们私下见面,这样我会吃醋的。”向晖半真半假的说着,谁知道徐咏诗被逼急了都会说一些什么?
向晖侧着脸,今天的妆容化的比较润,小脸又白又润的,有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唇膏选的是粉粉的颜色,歪着头就看着他,倒是唐腾也不好在怎么样冷着脸子,看了一眼徐咏诗。
“那我先出去了。”
向晖送着唐腾往外走,自己小手拉着他的,嘟着唇:“你又相信她说的话?我有没有见别人,你你不是最知道的?是谁跟我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唐腾的耳朵有些发红,自己说是自己说。
“好了,我又没有说什么。”
他倒是先发脾气就离开了,向晖看着唐腾离开的背影这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要是在这里给自己难堪,接下去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徐咏诗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她的身后,打趣的说着。
“没看出来,才这么点时间,就变了一副脸孔,狐狸精一样的说的就是你吧。”
向晖转过身看着徐咏诗,她不认为自己比徐咏诗差在哪里,以前可能会觉得有分别,现在一样都是唐家的儿媳妇,女人结婚之后比的是丈夫。
“我无疑与你为难,你也不用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挑拨这种事情至少我不会做。”
向晖挑着唇,眼神淡淡地投递到徐咏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