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武林小团体的干扰,寒千璃取得药草的难度加大了很多,更别说不一定每次的消息都是正确的。
司徒逸有一次来取药,正好看见她刚从某个门派回来一身是血的样子,配上她的红发红眸,还真能把人吓一跳,可是吓到他的,却是寒千璃的身体状况。
“你,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把完脉,更是气得差点儿跳了起来,“你说说,这才一个半月,你的内力还剩下多少,身体更是比以前还要弱,就连经脉都断得七七八八了,你确定你还能拿得住剑?从明天开始,不要再去了,那个人越养越好,而你却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
说着说着,司徒逸就红了眼眶,再这样下去,她连半个月都撑不下去了啊!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一个忘了深爱的爱人,却抱着另一个女子商讨成亲的事,另一个人却为了他的健康把自己送入黄泉。
寒千璃靠在椅子上的眉头皱了皱眉,“别吵,我没事。”
全身都疼,但是这段日子伤就没断过,忍痛能力也强了不少,现在她的手是不能长时间拿剑了,可是没关系,她还能用暗器。
“你,我命令你不要再去了,而且,冰魄的底子好,剩下的药够用了。”
“真的?”
这多于她来说真的是个好消息,可能是因为最近杀的人多了,她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暴虐之气,而且药草几乎都找不到了,甚至她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司徒逸黑着脸点了点头,寒千璃微笑着将头往后仰,任凭司徒逸给她看伤上药,这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笑了。
不用去找药了,寒千璃闲了下来,可是一没事做她就会不由自主地看着天冰阁的方向思念那个人。
“咳咳咳”,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内力飞快地流逝着,甚至每天昏睡的时辰渐渐变长,脑子也有些迟钝了,照顾她的八煞隐隐有些担心。
夜雪拿着一件狐狸毛的白色披风走了过来,她将刚才咳嗽时嘴边的手掩藏在衣袖里,她并没有发现。
“主子,天气冷,出来时还是披上吧。”
她点了点头,放在以前,即使做不到像冰魄一样只是单衣在这冰天雪地中也不会冷,也能用内力撑着,可是现在,却要把自己裹得像一个球儿。
“下去吧,我再站一会儿。”
“是。”夜雪偷偷摸了摸眼泪,主子已经听不出他们的脚步声了,作为杀手的警觉性都丧失了,一天中有大半天都在睡。
夜霜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看向那个站在雪地里的人,每天她都会看着那个方向,一定是想念冰魄的吧,他们两个人的深情,他们八个都看在眼里,可是造化弄人啊。
寒千璃伸出手,白皙的小手里有一抹嫣红,攥紧,她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南宫揽月,我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一天,她偶然睡醒,竟然听见夜雪在低声哭泣。
“呜呜,主子太苦了,可是冰魄阁主怎么能跟那个落薇成亲呢,我绝不能让他们办这个亲事,夜风,明天我们去搅局吧!”
“搅局?你说得容易,天冰阁宴请了不少武林中的前辈高人,我们八煞最近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我们死了没事,可是如果顺着我们查到主子的所在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