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璃一把掀开盖头,那张让她恨极的脸出现在视线内。
六年不见,早已摆脱了儿时的稚气,那张柔美的脸蛋儿,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樱唇微张,大眼睛里倒映着一个黑巾蒙面的男子,传递着惊恐的讯息。
还真是倾国倾城啊,寒千璃手指划上她的脸颊,想起的却是自己面具下的那张鬼颜,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看似柔弱的美娇娘,毁了自己的脸。
寒心媛动也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担心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男子,心里着急,期盼着上官浩然的到来。
手指滑到下巴上时用力一捏,她被迫扬起脸来,两根手指捏着两颊,小嘴儿张得更大,从衣服内拿出一枚药丸,随着“咕嘟”一声咽下了肚。
“呵呵,放心,不是毒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对你没好处,你是不是想问我干嘛这么做,你刚才吃的是什么?不要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毒药?想得美,死还不容易,我要让你活着,活着承受我的报复,叫你生不如此!
之后,寒千璃没理会眼睛里蓄满泪水装可怜的人,转身出了屋子,没走多远,看见一个喝得东倒西歪的汉子。
嗯,一身下人衣服,胡子拉碴的,容貌丑陋,三十多岁,她摩挲着下巴,打了个响指,符合标准,就是他了!
那人根本没有武功,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还意识不清的时候塞了两颗刚才的药丸,拽着后衣领提溜进了寒心媛的新房。
将那男人仍在床上,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好享受吧,哈哈哈!”笑着离开了。
把门从里面关好插上,从窗口跃出,她却是没走,而是跳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废话,这么好的好戏不看完了怎么能走。
在寒千璃把一个下人带进来的时候,寒心媛就猜到了刚才那颗药到底是什么,因为已经感觉到从小腹开始变得炽热,当看见那男子时,差点要吐出来,叫她和一个下人做那种事,怎么可能,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上官浩然快点过来了。
下人吃的是双份,自然药效发作地更快,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全身燥热难耐,喉咙更是干渴得要命,早就娶亲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今天府里有喜事,给下人们赏了不少酒,多喝了好多,这脑子就不清醒了。
入目的是一片大红,还没坐起身来,身上更加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脱了再说。
寒千璃拿来的可是江湖上的烈性猛药,最怕的就是动,越动发作地越快,下人这么一脱衣服,脑子就更加迷糊了,下面更是胀痛难忍。
他现在只想灭火,恍惚间好像床边正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嘿嘿干笑了两声,拉过来就扑了上去。
前院的上官浩然依然在觥筹交错,被狐朋狗友嬉闹着灌酒。
“不喝了不喝了,我都要醉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回吧!”
“这可不行,兄弟们还,还等着闹洞房呢!”
“对,闹洞房,哈哈!”
都喝得有些醉了,四五个人勾肩搭背,互相扶着。
“去,谁,谁敢闹我太子的洞房,嗝,不想活了是不是!来人啊,都给我弄出去,快!”
“不行,哎,别拽我,我要闹洞房,房……”
在各家主子带来的小厮和太子府侍卫的搀扶下,将其他的人都送走了。
南宫浩然喝了口茶,稍微醒了下酒,蹒跚着步子带着早就等在旁边端着交杯酒等物事的丫鬟和喜婆向后院走去。
当看见喜房外倒着的三个丫鬟时,南宫浩然脑子里就感觉坏了,可能出事了,一把推开门,当看见散落在地的大红喜袍和府里的下人衣服,再看见新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时,那点酒意彻底没了。
后面跟进来的丫鬟喜婆看见屋里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这是外面说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寒家小姐吗,怎么在洞房花烛夜干出这等偷汉子的事,还是府里的下人!
听着暧昧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喘声,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脸红心跳,连忙别过脸去。
上官浩然一张脸红了绿,绿了黑,几步上去就把那个趴在上面的汉子抓了起来,一把扔在地上,抓起被子盖在一丝不挂的寒心媛身上。
“管家,你给我把这人拖出去杀了,还有你们几个,也一起杀了!”
喜婆和丫鬟一听,这是怕她们把这丑事传出去,要灭口啊,连忙跪地求饶,可上官浩然怎么可能心软,太子妃大婚当晚喝府里的下人苟合,要是传出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管家也知此时重大,连忙叫几个可信的人弄出去并下了封口令。
人都出去了,他拉开被子就看见寒心媛潮红的脸,知道这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有人想让太子府出丑,只是这人是谁呢,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先给她解毒才是最要紧的。
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他就一阵心痛,幸亏来得及时,最后一步没做,否则……
屋顶上,寒千璃则是有些无聊地躺在屋顶上吹风,唉,就差一点啊,这边都张弓搭箭了,再晚一步就发射,真是扫兴,不过这也足够了,这么美好的新婚之夜肯定会叫两人终生难忘,日后也会成为心头的一根刺。
想必,日后两人的日子会很热闹吧!
寒心媛,今天只是先收点利息,还有大招在等着你,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她可没兴趣看着对新夫妻的房事,还有正事要做呢!
矫健的身影纵身一跃,消失在无尽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