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摸鱼捉虾,我更爱倚红偎翠。”游云也笑嘻嘻道。
鸯儿给了他一个媚眼,指着江对岸道:“那边人多眼杂,我们上这边。”
妙啊,这女人狡兔三窟,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游云“嘿”一声,使船靠向另一边,而对岸那些人,摇手摆臂,还在朝自己这边呐喊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帮人莫名其妙盯着自己二人,难道又是因为“易筋经”?可也不对啊,大江隔了这么远,他们都没见自己二人长什么样?
游云虽纳闷,倒也没太往心里去,这一则大家眼下实在距离太远,都不在攻击范围之内,二则嘛,他的实力已日趋精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地位级六星实力,一般的江湖宵小,哪还放眼里了?
二人弃了水道,改走山道,那山色虽美,山路却崎岖,游云眼下内力有成,自然是身轻如燕不在话下,但鸯儿是个毫无武学根基的弱女子,比以前的游云还要不堪,所以这一快一慢,互相抵消,就不像在赶路,而是游山玩水了。
山路十八弯,曲折回环,走了一程,游云回过身,但见鸯儿蹑手蹑脚,拂开枝杈灌木,每一步都十分辛苦,想来细皮嫩肉,不小心的时候,已划开几道伤口。
鸯儿见他笑吟吟的样子,嗔道:“快来帮帮我呀。”
游云开始装傻:“帮你?脚又不长在我身上,我也不能替你走呀?”
那鸯儿翻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哇,你这可是冤枉我!”妈呀,这女人又开始发骚了,游云腹诽,还是走到她身边,蹲下来道:“上来上来,再慢点真要露宿山头了。”
背上一重,只听鸯儿“咯咯”笑道:“还是你脚力快,又懂得体贴女人,要不是我先遇上那死鬼,说不准就爱上你啦!”
游云抓起她那两条丰满紧致的大腿,感受着背上两团软肉的挤压,特意耸了耸肩膀,心里要是不爽就太假了,表面却伤心道:“算了吧,刚还说我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游云呀,不如我们别去找段誉那死鬼了,你也别去找你那妻子了,在这山中做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岂不是很好?”
鸯儿两手搭在他肩头,游云随着她的指点前进,步伐又稳又快。
只是听到她这话,游云就懵逼了。
跟我做鸳鸯!?还登鼻子上脸了!看来得她点厉害!
游云的脚步顿了顿,歪着脑袋斜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大腿根,隐隐有伸进去的势头,嘿嘿道:“要不我们先试试?”
鸯儿一愣,睁着美眸瞧他:“试什么?”
“做夫妻呀!”游云理所当然道。
“好呀好呀。”
鸯儿一叠声点头,表情自然,浪.骚的本性偏偏有时还装出萌萌哒样子。
游云这瞬间就邪恶了,右手直接伸进她的裙裤之中,一把摸着她的屁股蛋,又软又肥,跟嫩豆腐一样。
鸯儿“啊”的娇呼一声,扑在他脖子后面喘气,吐气如兰道:“你做什么!”
游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朝她咧嘴道:“做夫妻爱做的事啊。”
那鸯儿这才醒悟,狠狠将他作恶的大手拿出来,不忿道:“你这个混蛋!无利不起早!快放开我!”
游云嘿一声,有点意犹未尽:“你说的嘛,试也不让人试?”
“贫嘴!”鸯儿仰起上身离他远远的,“你这滑头小贼把我害苦了,快走快走!耽误很多时候了。”
你这是自讨苦吃!游云心里冷笑,也不再与她纠缠,发力快跑。
那山中树林茂密,碎石灌木丛遍布的泥巴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走了大半天,游云环伺四周,但见山壁围绕,藤蔓疯长,远处瀑布轰鸣,如天河倒泄,鸟语花香,竟仿佛来到一个世外桃源。
刚才他就在奇怪,怎么这女人指得尽是下坡路?莫非她恼我调戏,要找个地方埋了我?可是大仇未报,段誉也没找到,不合乎情理呀。
不过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还得留个心眼。
游云这时放慢步伐,装得漫不经心,问那鸯儿道:“这是哪里了?你别记错方向了?”
只听她轻轻咦一声,犹豫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甬道通往无量山后的官道,经年日久,也不知在哪个洞口?”
随着她的话音,游云沿着那布满青苔的石阶往下,附近的石块显然经过人工凿锤,排放有序,只见下方别有洞天,还有石桌石凳,围着一棵古树。
之前未尝留意,这下近距离观看,让人有些叹为观止,游云不禁愣了愣。
“在那在那!”
鸯儿激动指向大树左面,那被青藤掩藏很好的黑黝黝洞口。
游云咋舌,有些不确定问她:“你确定你没认错?”
“对呀对呀!”
游云发现了,这货一激动就卖萌,当真可.耻。摇了摇头,虽然心神不定,但想着她就在自己背上,要想算计自己,凭她的实力,恐怕比登天还难,当下深吸一口气,往那洞口而去。
洞口竖着一块石碑,也许是经年累月遭受风雨侵蚀,上面所刻的字体已模糊不清,只有第一字,稍稍清晰,似乎写着“琅”,游云微微皱眉,从旁边走了过去。
洞内颇为潮湿,阴暗逼仄,一开始只有两人并肩而立之地,渐渐往里去,才一点点宽敞起来,哪怕游云身怀内力,弯腰驼背身上骑个唧唧歪歪的女人,也倍感吃力。
终于可以抬头挺胸了,游云长长吁了一口气,这一路过来,无法视物,但中途并没有岔路,地方宽敞了,视野哪怕模糊,终究还是变得开阔了,前面隐隐天光大亮,是要到无量山后的的官道了吗?
“哎呀。”
这时,鸯儿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
游云停了下来。
“你箍得太紧,我的腿脚麻啦!”鸯儿闷闷道。
“还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游云没好气地放下她,活动一下臂膀,“我背你半天,你不感谢还要怪我,这是什么道理。”
暗中无法看清她是什么表情,只听鸯儿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呀。”
游云哼一声,捏着她的臂膀,冷笑道:“你跟段誉说去。”
鸯儿那边忽地没下文了,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左侧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近!
游云最先听觉,整个人一激灵,急忙拉着鸯儿贴着洞壁边,不敢骚动,却是双目瞪圆,暗道:这里难道还有别的暗道!
“哎呀!”
这当口儿,身边的女人好死不死的,好像故意跟游云作对一样,叫唤了一声。
“特么!你想死了!”
游云瞪着她,刚想问她作什么作!
左侧那边就响起一个伶俐的女子轻喝声:“师兄!那侧里有人!”继而一个粗重男音“嗯?”一声,杂乱的脚步声略微一滞,立马又响起,朝游云他们汹汹而来。
“吗的,被你害死!”
游云骂一声,顶着头皮一把搂过鸯儿,往前奔跑而去,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鸯儿犹自未有所觉,啊地叫着。
要不是眼下情况特殊,游云真想直接将她摔下来,狠狠抽一顿屁股。
“他们在前面!快追!不能让他们逃了!”
身后脚步声迭起,游云这边越跑越快,他们却越来越近了,怎么回事!
游云有点想不通!
不知不觉中,跑到一个天圆地方的熔洞中,钟乳倒悬,参差连片,水滴成潭,不知哪儿照进来的光线,将这里辉映,冰雪一片,晶莹剔透,仿若仙境。
来不及欣赏,急切间左右无路,这里空间虽然不小,但却是个死胡同!
“哼!看你们还往哪里逃!”
身后众人追至,游云转过身,只见灰衣白袍一片,十数个江湖中人怒目视来,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突兀而眼熟,游云微微一皱眉,忽然想起来了,他与这汉子在“安宁村”茶铺中碰过面,只是当时注意力全在段誉身上,也未过多留意,不料竟在此地再见!
“你们俩个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剑湖宫’!”一个苗条女子站出来,腰间悬剑,疾声厉色道。游云识得这个声音,正是之前最先发现自己二人的女音。
剑湖宫!?
游云只觉得十分耳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他见对方人多势众,言辞凿凿,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能鲁莽,瞄了身边目瞪口呆的鸯儿一眼,嘴角一勾,悄悄一步,不着痕迹,退在她身后。
络腮大汉将游云漫不经心的一步收在眼里,浓眉一皱。
那苗条女子见他们二人不说话,细眉一拧,踏前一步,拔剑道:“说是不说!”
“葛师妹!”络腮大汉按住她腰间的剑。
那女子不解其意,面色一急,道:“干师兄,你拦我作甚!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之前在岸上还特意避开我们,说不定是东宗的奸细!”
“不会。”
络腮大汉笃定道,目光瞥向游云,“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天茶铺里,被段誉抓走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