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has been well—known that F.Bacon and René Descartespaid great attention to methodology in modern 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but it doesn't seem to be noted that so was G.W.Leibniz.Infact，he had been concerned with reflection and re-search of methodology all his life，and i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his philosophical system.He bore in mind constantly to study the question of method，because the true method taken in all of its scope was to his mind a thing quite unknown till his times.Of his methodology，Leibniz spoke in various expressions such as univer-sal charater，general algebra，the art of combination，but all of them was in his mind the same thing，which contained mainly two parts： characteristic numbers and universal calculus.If they are considered together，it will be seen that Leibniz's methodology is a signal axiomatic system to resolvell concepts into ****** ideas，and then to replace concepts and propositions by conbinations and relations of signs，and to substitute calculus for reasoning.
So far as the methodology in philsophcal sense is concerned， Leibniz's methodology has an important value，as it is possessed of following characteristics and merits in comparison with any other systems of methodology before him.Firstly，as a signal deductive system of methodology of which the calculusis its core，it is the first systematized deductive methodology，and not merely the re-vival of Aristotelian system，but revolutionary change on the new basis，since，while the latter is one to use particular languages(peculiar languages used in each science)，in which reasoning is taken as its core，the former is one using universal signs(a common language which may be applied in any science)，in which calculusis taken as its core.Secondly，as a method logy in which both uni-versal synthsis and analysis were organically combined，it sought to avoid the one sided ness that only one of them was laid stress on separately by Bacon and Descartes.Lastly，as a methodology which possessed a logical character but differed from logic，on the one hand，it was opposed to Cartesian prejudice about formal logic，taking reasoning as the foundation of calculus，and on the other hand，they were not one and the same thing，since he insisted that the sign allogic belonged also to this science.
在近代西方哲学史上，培根、笛卡尔重视方法论研究已众所周知，但是，莱布尼茨重视方法论研究却尚未引起足够重视。人们普遍公认莱布尼茨是一位大逻辑学家，是现代符号逻辑的最初构想者和奠基者，不少学者对他的逻辑学作过大量研究，然而却较少研究他的逻辑学和他的方法论的关系，而且从笔者所见到的中外研究文献看，尚未发现有人对他的方法论作系统的研究。实际上，莱布尼茨终生都十分关心方法论问题的思考和研究，方法论是他的哲学体系的重要内容之一。莱布尼茨20岁时写的第一篇重要文章 《论组合术》（1666年）就是关于方法论的。自此以后，他写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文章，直至他生命最后一年写的《论数学的形而上学基础》（1716年）还在讨论这方面的问题。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尽管我在许多别的领域精力很不集中，但我总是坚定不移地持续进行这方面的思考。”莱布尼茨的方法论就是他所谓的“普遍字符”（character-istica universalis）的理论或“普遍科学”（scientia universalis）。这种方法论与逻辑学的关系，如同与数学、形而上学、密码术等的关系一样，从方法的角度看是一般与个别的关系，他的逻辑学是这种方法论的运用。尽管他着重运用这种方法论研究的是逻辑学，但这两者并非等同，更没有理由断定他的方法论从属于他的逻辑学。虽然“普遍字符”的方法论并不完备，但其中许多设想、观点具有超越时代的意义。如果说培根、笛卡尔的方法论的影响主要在近代的话，那么莱布尼茨的方法论的影响则不仅在近代，而且在当代。20世纪数理逻辑的长足进步、符号学的兴起和发展都显示了莱布尼茨方法论的巨大历史意义和理论价值。因此，我们必须对莱布尼茨的方法论给予足够的重视。
莱布尼茨的著作浩繁，而且他终生都关注方法论研究，其成果反映在他的大量著述之中，要对他的方法论提出系统的阐述尚需长期的研究。本文只就他的方法论的研究动因、基本内容、一般特点作些初步的探讨，以期引起对这个问题的重视和深入研究。
一
在近代哲学中，在莱布尼茨之前培根和笛卡尔已分别从哲学的角度提出了经验归纳法和理性演绎法，那么莱布尼茨为什么还如此念念不忘研究方法问题呢？这是因为在他看来，真正的方法并没有确立。他说：“在我看来，真正的方法，就其整个范围来说，迄今为止一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东西。除了在数学中外，它尚未被运用过。”正是基于这种看法，莱布尼茨终生都致力于建立一种新的方法论。
西方哲学历来都重视方法论研究。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就已经建立了一个演绎方法论体系（或称公理方法）。按A.Wed-berg的看法，亚里士多德的演绎方法论的理想由逻辑上彼此独立的两大要素构成：对这种方法论的纯粹逻辑要求，它的定理具有特殊的认识论性质。最重要的逻辑要求是演绎方法论应该基于有限的基本假定，它的基本定理能从这些假定中推论出来；最重要的认识论要求则是基本的假定必须是真的和自明的，在认知上先于所推论的定理并且是不可证明的。亚里士多德的这种方法论是建立在他的形式逻辑的基础之上，因而这种方法论是一种逻辑演绎的方法论。这种方法论对西方后来的哲学和科学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在中世纪后期，亚里士多德被奉为至上的权威，但是他的方法论却被片面地、甚至歪曲地利用。以托马斯·阿奎那为代表的经院哲学家置亚里士多德对方法论的认识论要求于不顾，片面地利用他的形式逻辑作为神学方法论，把他的逻辑变成了从信仰出发论证教条的僵硬的工具。
中世纪对亚里士多德的片面发展，导致了培根对这种方法论的系统批判。培根认为，科学之所以在中世纪处于停滞状态，问题就在这种方法上。在他看来，亚里士多德的方法论，特别是他的演绎逻辑，不能帮助人们探求真理，不能给人们提供真理性认识。他断定：“常用的发现和证明的方法，即先建立最普遍命题，再按照这些命题提出和证明中间公理的方法，乃是错误的根源和一切科学的祸患。”于是，培根就抛弃了亚里士多德的旧工具，代之以他的新工具，即经验归纳法。这是一种从对一类对象的许多个别事物的观察实验研究中，推断出这一类对象的一般性结论，从而实现认识从个别到一般的过渡，以求得对规律的认识的经验方法。这种经验归纳法对于冲破中世纪经院哲学纯思辨的桎梏，要求人们面向自然，立足感觉经验获得科学知识具有重要意义。但是，这种经验归纳法本身也存在着局限性，后来的经验论者休谟所提出的“归纳问题”正是对这种局限性的反思。在休谟之前，莱布尼茨从理性主义的立场就已经意识到这种方法论的问题。他认为，虽然感觉经验对于我们的一切现实认识都是必要的，但是它不足以向我们提供全部的认识，因为感觉永远只能给我们提供一些例子，也就是特殊的或个别的真理。“然而印证一个一般真理的全部例子，无论数目怎样多，也不足以建立这个真理的普遍必然性，因为不能得出结论说，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将来也永远会同样发生。”在莱布尼茨看来，经验归纳法并不是一种真正的科学方法论，它的问题就在于通过经验归纳不可能提供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的知识。
如果说培根的经验归纳法是对亚里士多德方法论的一种否定，那么近代以笛卡尔为代表的理性演绎法则是对亚里士多德方法论的某种复兴。概括说来，这种方法就是：首先凭直觉确立若干条“不证自明”的公理，然后从这些公理出发，每一步都清楚明白地推演出其他许多命题和真理，以构成一个知识系统。在笛卡尔看来，真理性的知识只能来自直觉和演绎。“离开精神直觉或演绎，就不可能获得科学知识”，“除了通过自明性的直觉和必然的演绎以外，人类没有其他途径来达到确实性的知识”。对于笛卡尔的这种方法，莱布尼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他的智能远远超过任何赞扬”。但是他又认为，笛卡尔只是采用轻率的、迎合人心的说话方式，借以获得人们的喝采，他虽然踏上了这条正确的道路，并没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莱布尼茨批评说：“他确实通过观念踏上了真实的和正确的道路，这条道路可能通向我们的目标；但是他的目的在于获得过分的喝采，所以他突然中断了他研究的思路，满足于形而上学的沉思和几何学的研究，从而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笛卡尔推崇数学，特别是几何学公理的“自明性”、“普遍性”以及数学推理的严密性，主张把方法论建立在数学的基础之上，使之成为“普遍数学”，这是莱布尼茨所赞同的。他认为真正的方法只是在数学中运用过，而且他也把他所主张的方法论看作“普遍数学”。但是，他注意到笛卡尔虽然提出过“普遍数学”的设想，但并没有采取实际工作步骤，并没有按照数学的明晰性来建立他的方法论。另一方面，在莱布尼茨看来，数学方法在当时虽然是一种最完善的方法，但这种方法本身也是非常不完善的，因为数学方法只是一种证明的方法，而不是一种发明的方法。他认为，代数要成为发明的技术还差得很远，因为它本身还需要一种更一般的技术。因此，他对笛卡尔以数学为基础来建立方法论的主张并不满足。他的理想是，建立一种与数学的明晰性、严密性类似的一般方法论，但这种方法本身并不是数学方法，相反数学的方法应当是这种方法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