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妈妈爱爸爸，所以不管爸爸怎么对你，对我们，不管以后你是恨他也好，想尽一切办法对付他也罢，但请你一定要让他好好的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十年前，陈曦和妈妈被陈震东赶出去时，那是妈妈第一次求她。
在陈曦印象里，妈妈刘柳一直都是女神般的存在，妈妈是那样端庄美丽，举止优雅，谈吐大方，不管当时陈震东多么混蛋。打她，骂她：母亲总是一声不吭，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每次他和那个叫刘玉婷的女人激情过后，母亲会到那个房间默默的收拾好床铺，在默默的离开；那是她当年跟陈震东大婚的婚房。那时的陈曦已经不止一次想带妈妈离开着肮脏到不行的家，可每次都被母亲拦住，甚至还冤枉她说她是为了钱才不肯离开，直到那天，直到被陈震东赶走的那天，陈曦清楚的记着，母亲退下来所有的光环，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在那个雨天，母亲卑微的跪在地上，任陈震东踢打，刘玉婷撑着伞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话的语气也是处处逼人；而母亲并没有哭，甚至连眼圈都没有红一下，只是跪在那里，不管身旁的两位保镖怎么拽拉，母亲依旧不动，依旧保持着她那令人舒心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或许是真的承受不住那千斤重担，此时的笑容里到底藏着多少旁人看不懂的笑容。
那天母亲告诉她，“小曦以后就会明白，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你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尊严，底线，都是可以丢掉的。”
那时的陈曦是真的不懂，她觉得一个人连尊严，底线都不要了，还谈何爱情？
直到今天，当她答应了凌晨提出的要求，她才明白，原来爱真的能让人疯狂，原来在爱面前，什么都是廉价的.....
如果今天提要求的不是凌晨，她一定会想都不想就把人骂得头破血流，连人渣都不如吧。
陈曦看着远处的风景，笑了。
“晨？你今天很不在状态嘛。”叶擎宇拿着酒杯，看着一声不吭只顾喝闷酒的凌晨。
“让我猜猜，你一定是在想今天跟你打电话的那个小姑娘。”叶擎宇一副我猜对的表情，见凌晨还不吭便更加嘚瑟地说“那小姑娘是谁啊，一个电话就让你从城市的西头跑到东头，你说说，自从你拿到心理学最高荣誉后，你多久没宠幸过仁华了，一个电话你就杀过来，那小姑娘要的血型可不好找，你就把全公司的人都拉去验血。啧啧啧，老实交代，到底是哪家的妞，让你这么扑汤蹈火，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擎，我想她了。”凌晨放下酒杯，因为带着鸭舌帽，所以旁人不知道他帽檐下支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