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酒过三巡的张甲,找了个借口离开席面。
故意走向洗手间反向,然后绕了环形的过道,走到了一个他不该出现的地方。等了几分钟发现没有人从卫生间出来时,张甲阴沉沉一笑。
“苏小希,是你先勾引我的,我不嫌弃你已经嫁过人已经算是施恩了!”
张甲紧接着又借着酒劲儿壮色胆,在确定里面没有别的女人之后,闯了进去。
他提起几个大步走向了窗口酒醺的纤细身影。
掩嘴,栏腰,固定挣扎的双手,直接拖进最近的卫生间小隔间里。
“小希,我的小希,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
“不!”苏小希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已经被布塞满,吼间压抑的声音只是低低地传出,在水声的掩盖中根本听不出来。
继而,张甲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极其熟练的将极力挣扎地苏小希双手反绑。
张甲将苏小希放在马桶盖上,右手抓着她尖瘦的下颌,猖狂的对视着苏小希通红的双眼,压低声音道:
“不什么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我说苏小希,看在你漂亮的份儿上,哥给你个机会,要是你乖乖就范让我成事儿,我就解开你,不勉强你。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委屈你用这种姿势来给哥服务!”
苏小希哪里会同意,她本来以为张甲不过是有些过分注意她,哪曾想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变态的事情。
伤心绝望都无法倾诉她此刻的心境!
手被绑着,两只腿被张甲压着,连唯一能呼救的嘴都不能出声。
苏小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绝望,难道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侵犯?
不,不可以,她还有少冷,她有家,又丈夫。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她身上!
冷静,必须冷静,要想尽一切办法自救。
苏小希忍住屈辱的泪水,大脑快速的转动该如何解救自己。
可是最终发现,各种办法都行不通!
她,险些绝望。
“别动不该有的想法,哥给你选择也是看得起你。就像方才说得,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别说搞上你,就是搞死你劳资也不怕!你不想想哥是干哪行的?”张甲威逼利诱,先礼后兵,就是为了彻底击垮苏小希。
他不是生手,反而是惯犯,多少女人都是因为吃亏不敢说出来,因而让他屡次得手!
这次,也必然不会。
慕大少爷的三儿怎么了,要是让那位知晓苏小希不干净了,她苏小希还能够得上慕大少爷。
张甲想的明白,本来他因为苏小希是慕大少爷的妻子身份打算放手。可是当饭桌上都说她是三儿的时候,张甲如何能不采取行动。
指不定在慕大少爷那里就是个新鲜的玩意儿,他张甲各方面又不差,对于苏小希动心思又有什么不行的?
苏小希无可奈何,悲愤地留下无法忍回的泪水。她朝着张甲缓缓点头,算是屈服于张甲的威逼利诱之中。
心里面盘算着,一旦手脚自由,就想方设法进行自救!
苏小希低垂着眼睑,一副任人宰割的凄惨样子。
张甲捏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头,看不到她的神色,张甲不能判断苏小希是否真的是选择屈服!
打量着苏小希的神色,张甲并不能确定她的想法。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张甲有的是办法。
张甲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故意开启闪光灯,对着苏小希拍了一张。
“苏小希,你最好别对我耍滑头。不过保险起见,哥还是要给你拍几张照留念,万一你升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哥也是为了自保不是?”
苏小希根本没想到张甲会这样做!
一副慌张失措又酒醉的样子立时出现在了张甲的手机屏幕上,而张甲自然将它上传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安全地方。即便是苏小希把手机夺走,也绝对清除不了这张照片!
“禽兽!”
苏小希激动气愤,她用尽力气去撞击披着狼皮的律师。
可是,她的口不能说话,那句气急的话也只是化作了破碎的音在吼间急喘。
而张甲满是趣味的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机,拍下苏小希的狼狈、无助,直到他觉得逗够了食物,可以用发泄来犒赏自己。
苏小希要崩溃了,从来没有这一刻的仓皇无助,从没有这种绝境下的悲愤,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不说是平日里男女力气的差距,就是此时此刻,眩晕的头脑也无法让她做出正确的回击。
那双恶心的手,放在了她的头顶,沿着她的额头向下……
好恶心,就在张甲的手剐蹭苏小希的鼻尖时。
苏小希作出了惊人的举动,她狠狠地向后一撞,用自己的后脑去敲击冰冷的墙面。
这哪里是自救,根本就是自杀!
“什么时代了,还有贞洁烈女。苏小希,你不过是个三儿!这还嘚瑟上要给金主保住那份值钱的东西?”
张甲怒极,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包养她的男人优秀了些,犯得着吗?
张甲愤怒冲昏理智,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扑向早已绝望地苏小希。
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板突然被打开。
外面并不亮堂的灯光,投了进来,惨兮兮地打在苏小希以及正要扑向她的张甲!
“操!苏小希是本少的妻子,你他妈吃了什么胆子敢动我的人!”
张甲的动作顿时一滞,不过是因为门被人突然打开后的滞涩。他现在酒劲儿上头,哪有什么可得罪的不可得罪的人物。
只见张甲嘿嘿一笑,因为醉酒而烧起来的脸扭了一半过来,不仅没有任何羞耻,反而洋洋得意。
“看什么看,没见过还是没用过?老子和女朋友的做事儿,管你们什么破事儿。吃饱了瞎扯淡,都他妈给老子滚。”
平日里张甲总是以温文尔雅的表象展示给客户以及周边人,其实不过是掩藏内心的变态,不然也不会屡次顶风作案、知法犯法。
因此,当事情暴漏,醉酒的张甲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逃离,而是先声夺人去恐吓那些自认为伸张正义的勇敢人士。
可惜,张甲喝醉了,醉到了自己编织的网罗苏小希的美梦中。
所以,当张甲的话刚落下,迎接他的就是从未有过的痛。
从后背脊椎骨传入所有的神经,四肢麻痹在痛觉中,毫无反击之力,连说话反诘的力气都没有!
慕少冷这一脚踢的正是人体最脆弱的脊椎骨,张甲也毫无意外地倒在了地上,不过仍旧一副理所应当的怒气冲冲。
“眼瞎就把眼剜出来,心瞎就给剖了!”慕少冷气怒不堪,眼前的景象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
自己的妻子,哪怕不是很喜欢,那也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更不容许侵犯!
慕少冷快速上前将瑟瑟发抖已然陷入自己思绪的苏小希抱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和这个早已绝望的小女人。
“苏小希,你给我醒过来,好好看看我是谁!”
即便是这种处境,慕少冷安慰的话语依然带着狂躁的命令,独具特色,却不容忽视。
苏小希颤抖着,双眸无处落焦,若非被慕少冷抱起,此时一定滑在了地上,彻底瘫倒。
这次事件,是对她所有自信和骄傲的毁灭性打击。
“少冷,救我。”
慕少冷取出苏小希口中的破布,听到的她本能的呼救,求助的竟然是自己。
一瞬间,百感交集,慕少冷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揪了一下,痛地连带着他的后脑都像是忽然被滚烫的事物突然灼烧了一下。
仿佛,让苏小希受这么大的灾难和委屈,是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绝对的底线!
怎么可能?
慕少冷自嘲,什么时候他也有了这种莫须有的怜悯心态,看来苏小希平日里楚楚可怜又强势干涉他生活的形象,终于在他的脑海中印下了印记。
扯淡!
慕少冷有些不耐烦,可是当下的景象,并不能允许他逃避。
而且,慕少冷是个男人,又是个成功的,有着骄傲和绝对自尊的男人,也绝对不会退缩。
慕少冷用高大的身躯裹住纤瘦的苏小希,同时伸出一脚狠狠踩在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张甲。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女人?”高高在上的俯视,是藐视尘埃的高傲,这是慕少冷的资本!
就在慕少冷又要再次踹击张甲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
“住手!”
漂亮的波浪卷,妩媚的双眼,一边散发着沁人心扉的清纯,一边又招致着致命的诱惑。
李玫用尽所有的焦虑和担心去制止慕少冷对张甲的报复。
不过,慕少冷是谁,怎么会给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人情。
可能吗?
所以,又惨遭一脚的张甲,终于吐了出来,不仅是因为胃部收到挤压呕出来的污秽,还有因为疼痛、肺腑受伤而吐出的鲜血。
慕少冷练过,不说平时,但是今日的愤怒,也足够张甲喝一壶的。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控告你!”
李玫冲到惨痛打滚的张甲身边,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最后,李玫抬起头,平素妩媚的双眸此刻只有狠戾和愤怒,还有隐藏身后的无尽悲伤,衬得一张本就红唇白肤的面容此刻更是面无血色。
口不择言,也是理智最大化下的辩解与维护。
她的张甲此刻是弱势,是被人故意伤害,她要救他,帮他,一如既往,一如这些年。
李玫是爱张甲的,这份爱不是浅显的喜欢,而是能包容一切甚至于混淆自己所有黑白认知,最终能用不择手段来为虎作伥。以这份包容无尽的爱,去助长张甲这份毫无底线的黑心!
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这份伤害不仅仅是对无辜的他人,还有对她自己以及她所爱之人的伤害。
慕少冷怎么可能在意李玫。
什么东西!
看不到是张甲对苏小希图谋不轨,是看不到口里的破布,还是看不到被绑到淤青的手腕。
一个瞎子招来另一个瞎子,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