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看见了。
一个少女正在一个山泉边,她裸身而浴,随手扬起的花瓣,飘飘洒洒,有的沾到她的发梢上,有的沾落在高耸含苞的胸脯上,有点轻轻地浮在水波上,随着她那修长诱人的身躯而轻轻地晃动着。
“慧娜,慧娜,原来你在这里!”他跑向她,紧紧地与她相拥。
“晓波,好想你!好想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她也紧紧地贴向他。
“你才是我生命中的最爱!你是我心中最脆弱最柔嫩的一块痛处,谁一碰了,我心里马上就会感到无限的疼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慧娜,你知道吗?”他泪如泉涌。
“花开堪折折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懂吗?错过了花期,我也会凋零的,我的青春也只有一季。”她长叹一声欲走。
“慧娜,你要往哪里?”他拉住她。
“我走了,我们无缘。红尘滚滚啊,我在下世等你吧。”她对他说。
“下世?下世是何时?下世在哪里?下世是什么感觉?我不要下世,我就要现在,那怕就是一刻,我也心甘情愿。”他狂野地抱住她,两人双双倒在地上翻滚着。
“嗯,你总是那样,要你你又不来,不要你你偏偏违背人的意志,上次在背风坡,有一笔好大好大的债没与你算呢!现在你又乱来了。”她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有债就来算吧,反正现在的莫晓波已不是过去的莫晓波了,有的是钱。来吧,你是我的最爱,我的心在这里,你来听听。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了------”他在她的身上揉搓着,爱抚着,她激烈地反应着,身心似乎很投入,动作似乎很娴熟。
激情如一波又一波掀来的浪涛,莫晓波很快为这个汹涌的浪涛所淹没了。骤然间,他感到自己一泻如注。
“轰——轰——”又是两个响雷,整个地球仿佛都为之颤动。随后,一阵暴雨如倾盆而下。他还未来得及体会那种一泻如注的感觉,却被这个响雷与暴雨惊呆了,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
“我碰见了杨慧娜?我跟杨慧娜那个了?不——,我是在做梦,做了一个艳梦。”莫晓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还没有出口,却发现床上一个躺着一个女人。
“真是慧娜?慧娜从哪里来的?她不是在美国吗?她怎么从美国到这个小地方的?”他大惊失色。连忙打开床灯。
那个女人当然不是杨慧娜!虽然清醒了许多,莫晓波眼睛还是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睛睛,再去看那个女人。
“你怎么躺到这个地方了?!你躺在这个地方干什么?!”莫晓波咆哮起来,愤怒声中明显带有一种被污辱被玩弄的味到,仿佛他不是在玩女人,而是活生生的被女人进行了一奸。那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晓红。晓红的旗袍敞开着,两只高高的乳房露在外面,雪白的大腿明晃晃地横在他的眼前。
“你问我?我问谁呢?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晓红一反莫晓波才来时的那种热情,脸冷冷地对莫晓波说。
昨天,莫晓波确实是喝多了,他本意要回去的,却走不动了,于是就又回到了怡红酒家,找了一间客房住了下来。这个晓红本意是送莫晓波就寝的,却不知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莫晓波倒上床就浑然不知了。见莫晓波倒在床上,她也走不动了,欲小憩一会再走,却不想瘫在莫晓波床边冲起愣来。
这一夜,莫晓波做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夜半三更时分,他仿佛见到了他的初恋情人杨慧娜,他不能知已了-------。殊不知,瘫在床边的却是晓红。
酒家之地,自来就是风月雪月的地方,这个晓红见过的多了。以前与刘铁相好,她拿真心对待刘铁,禁不住刘铁的软厮硬磨,早已将自己的贞操托付给了刘铁。两人不在一起了,感情也降温了。听说刘铁在外边搭了女人,她开始愤愤不平了。反正成了破罐子了,她对自己也不再那么要求严格了,所以,这以后,她再见到哪些大款,亦或用得着的,她也会偶尔松一松裤子的。但不滥,至少她认为她值得做才这样做。
朦朦胧胧中,她被莫晓波的动作弄醒。她头脑很清楚,意识并不糊涂,她知道莫晓波的企图。她如果不想,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她没有。
她以为莫晓波有意于她,她知道莫晓波的老婆王春梅姿色并不怎么样,至少她比她年轻,比她更对男人有吸引力。她对莫晓波也很倾慕,无论他的能力,还是相貌,都令她很动心。尤其是她喜欢看他棱角分明的前额,谁说女人不好色呢?其实女人比男人更挑剔。既是他有意,我也有愿,于是,她就遂了他,甚至还配合他。与刘铁有过几次了,再加上与其他男人也有过几次了,她在这方面的技巧并不比已婚女人差多少,再加上她一直从事服务行业,善解人心,也放得开,所以,竟令莫晓波如醉万里云雾之中,而不知忘返。
莫晓波在梦中叫起了“慧娜,慧娜”,他梦醒了,她梦也醒了。原来,他梦中所要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叫慧娜的女人,只是她认不识。
“你——”莫晓波一股愤怒之情无以表达,他恨她不该在他意识糊涂的时候,利用了他;一股羞愧之色很以掩饰,他竟与一个跟他称兄道弟的兄弟的老相好玩起了性爱游戏。莫晓波简单地套起衣服就往外跑。
“莫晓波,你就这样将我撂在这边?”晓红对他咬牙切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