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几个忍者刚被“寒冰法”所伤,在暴退之后已然浑身乏力,正待休整,谁知这扫地僧又趁势击向他们,其动作之快大出他们意料,顿时,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如若惊雷般在他们的周边暴炸开来!
这“轰雷法”到了扫地僧手里,力道竟是如此的迅猛,那些忍者远在十余丈外,却万万想不到居然被炸得是遍体鳞伤,个个趴倒在地上无法再动弹,原形顿现!
扫地僧再次叫道:“这就是‘降魔法’!”说着突然腾空而起,挥起双掌飞身凌空击向那地上的四个忍者,顿叫他们化作焦土,一命归西。且看他们如何有脸去面对天上诸佛诸神!
众僧情不禁掌声雷动,纷纷拍手叫好,都围在扫地僧的四周,都在用那种既惊奇又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神马金睛兽赞道:“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不假,仅高僧这几招掌法,直叫我自愧不如!”
这时只见宏丰大师在弟子们的搀扶下,来到扫地僧面前双掌合十深深行礼,复又惊讶地问道:“你、你就是慧能师叔么?”
在他年轻时,曾有见过这师叔几次面,也曾听师父说过,这位师叔的天资极高,不在师父之下。可后来不久便再不见他的踪影,据说是他嗜酒如命,几次犯戒不改,师祖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了山门,谁想他原来竟仍在寺内,而且还甘愿做扫地僧,易容隐身,一扫便是三十有年!
扫地僧缓缓点了点头,忽又仰天长叹道:“都怪我当年不听恩师教诲,时常深夜摸出寺外喝酒吃肉,后被恩师责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足足将近十年…”
“十年!”众僧们不由一阵惊叫:“天哪,这十年的面壁可怎么熬…”
宏丰大师沉声喝道:“放肆!这是太师祖的意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众僧被他这一说,哪里还敢再插嘴,都急忙闭口。
“这十年的面壁却是甚好,”扫地僧淡然接着说道:“不仅令我酒瘾全戒,也令我悟出不少的道理,武功也精进了许多。”
“就在十年期将满之时,师兄忽来传话说恩师想要见我,那时思师行将圆寂,他拉着我的手问我有没有悟到了什么,又问我可否愿意从此大隐,去做一名扫地僧,与慧清师兄合力,一个明里一个暗里保护本寺,我当即便答应了。”
“时光不饶人,”扫地僧笑道:“现如今,我已经是老朽一个啦…”
宏丰大师忙道:“师叔何出此言,如今的您已然武功盖世,近乎出神入化,实乃本寺之幸、天下苍生之福!”
话刚说完,扫地僧忽地摇头叹道:“师侄此言差矣!”
他接着又道:“这‘伏魔掌’本是太师祖所创,乃本寺的上乘武学,非关门弟子不传,天天资独厚不传,若练至最高境界足以降妖伏魔,只可惜我天资有限,至今也仅能练到第八重,是以对付那帮忍者可以,却仍无法伏魔!”
说完一阵轻叹。
宏丰大师不由得脸上一红,听师叔这番话直叫他羞愧有加,这些年来他一直刻苦修炼,却始终无法突破玄关至第六重,若论天资,岂非与师叔有天壤之别?
稍愣片刻,他说道:“师叔从此就莫要再扫地了罢,您这般高的辈份却去做一名扫地僧,若叫外人知道只怕会笑话我等不敬…”
众僧听大师所说,竟都齐齐跪下,异口同声道:“请师叔祖好生歇息!”
此时却见慧能大师再次摇头,他笑道:“休管外人,只管内观自在,便可知五蕴皆空,与外人何干?况且是恩师临终所命,我又岂能不遵?”
众僧顿时相觑无语,却忽见觉空也笑了,他说:“曾听方才师叔祖所言甚是,不扫得一地尘埃,又何以扫除妖魔鬼怪?”
慧能大师突然转脸看了看觉空,点头笑道:“莫非你也悟了么?”
众僧们大笑,但见大师走向觉空,在他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思过崖是个好地方,不知你去呆个几年如何?”
这时铁若峰也不知几时醒来,站在不远处叫道:“我这小兄弟不曾犯有过错,为何师叔祖偏要罚他去思过崖?”
神马金睛兽也奇道:“就是嘛,我这主人是多么好的一个和尚哩!”
慧能大师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觉空。
“我承认有错!”觉空望着铁若峰说道:“难道忘了那天你逼得我是又吃肉又喝酒么?”
这话说得铁若峰不禁脸上一红,众僧们轰然大笑。
“再说,”觉空叫道:“师叔祖的话,小僧又岂敢不遵?我去便是。”
神马金睛兽叹道:“那我呢?莫非也得陪你去思过么?”
慧能大师笑道:“你这神兽就先回洞府歇着吧,日后你主人定当会去找你的。”
这话说得它登时眼睛一亮,心想,这却也不错,又有几年的自由自在了!
想到这里,便赶紧趴到觉空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乃是召唤它的口决,又问:“主人可记下了么?”
觉空点头道:“记住了,你就放心地去吧…”
话未说完,忽见这神马金睛兽腾空而起,在一阵怪笑声中瞬间飞得不知所踪。
觉空突然想起一事,便奇怪地问道:“我师父呢?莫非真的闭关去了么?”
宏丰大师叹道:“那日掌门师兄虽废去东瀛武者一臂,却亦为他剑气所伤,此次闭关没有一年也得半载…”
“这群贼寇实在可恶!”觉空愤恨地说道:“又是武者又是忍者的,真不知他们不好好待着,却来我中原究竟为何!”
沉默片刻,又忽见觉空口宣佛号,便向慧能大师、宏丰大师一一行礼,说道:“如此罪僧便去思过崖面壁了,只是,有一请求还望师叔祖、师叔恩准!”
宏丰大师奇道:“什么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