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可真的听到的时候,心却是这么难受。
绕过他,姜又灵消失在门口。
她没有上甲板,在二楼大厅,她直接问服务员要了游艇里摩托艇的钥匙。
甲板上的人直到姜又灵摩托艇的声音响起,才觉得事发不对。
“老公,姜小姐。”尹一一指着姜又灵离开的方向。
“Shit!”腾奕柏连忙往船舱跑去。
下面卧室里。
濮阳擎苍在姜又灵出门后一个踉跄,整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捂着胸口,微闭着双眸,努力的深呼吸,同时还有序的拍打着胸口。
腾奕柏急促的冲进去:“你没事吧?”
他苍白的脸,逐渐变紫的嘴唇哪里像是没事的人。
“该死!”腾奕柏连忙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甲板上靳承天的电话:“快下来。”
靳承天到场的时候,濮阳擎苍整个人已经有些晕厥,眼睛花的都看不清来者是谁。
可他记得,必须在晕倒之前该说的是:“不要告诉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腾奕柏无奈的说道。
“答应我!”他抓住他的手,再次强调。
腾奕柏拗不过:“好。”
“帮我把他抬到床上。”靳承天现在是濮阳擎苍的主治医生,他对他的病情了如指掌。
濮阳擎苍先天心率过缓,生下来就只有正常小孩的四分之一,可他就是命大,即便如此也活了下来。这也是小时候被抛弃的原因,因为家境贫寒,父母无力负担如此庞大的医疗费用,所以他被扔在街头。
十岁,他自愿参加某起搏器的临床体验,结果,他居然没死。
而靳承天就是当时那永久性起搏器发明者的关门弟子。
经过一番折腾,濮阳擎苍的状况才算稳定下来。
靳承天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暂且稳定下来了。”
“好了?”
“应该是没事了。”靳承天说道。
“什么叫应该?你靳教授口中还有应该不应该的说法吗?”腾奕柏有些着急。
他取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转头对上腾奕柏的眼睛:“他都多久没犯病了,你忘了吗?”
腾奕柏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自从用了你改良的起搏器之后,他就没有犯病过。”
“一向清心寡欲的濮阳擎苍,这次果真是认真的。“靳承天喃喃自语:”他该有个完美的人生,只是...“
心率过缓,忌激动,忌暴躁,应保持心情平静。
这也是他向来清心寡欲,不喜形于色的原因之一。
裴弈和关映夏回来的时候,一切好戏都错过了。
曲终人散,靳承天在游艇上陪濮阳擎苍度过了周末,在确认他没事后才离开。
而姜又灵也一气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两个人基本处于冷战状态,当然,这只是姜又灵这么认为。
那天晚上,她打电话让聂敏熙过去陪她。
两个人在公寓里喝的醚酊大醉。
她不停的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贱?我是不是个贱女人?我居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怎么办?我好讨厌我自己...
聂敏熙只是抱着她哭,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下午,太阳都要落山了。
头好痛。
聂敏熙也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上,眼睛肿肿的。
姜又灵很是抱歉的帮她盖好薄毯,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找手机,就算吵架,她也不能误了大事,得确认一下明天的计划。
找了半天,终于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找到了手机,开机后,居然没有未接电话。
濮阳擎苍的也没有。
姜又灵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瘪了瘪嘴给康旭尧打了个电话,确认了明天的事。
这才发现时间已晚,她望着窗外嘟哝道:“滚就滚,有本事你别找我回去。”
刚说完,她就笑了:“姜又灵,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