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山中不知岁月逝。转眼间便是五月中旬了。
天下英豪会已然进行了一个月的时间,而首轮的比赛,也进行了一大半了。
虽然因为赛制的原因,冗长的比赛周期以及每日仅仅二十五场的不够看的比赛次数,使得本届大会观赛的人对着大会的主办方晋帮作着各种各样的吐槽,甚至有很多人都组团跑到晋帮总部驻地去,联名要求晋帮增加比赛场地,或是每日增加比赛次数,以此缩短比赛的周期。
不过晋帮中人依旧是我行我素,将广大观赛的江湖高手和普通百姓的诉求完全置之一边,不予理会。既没有增加场地,也没有增加每天的比赛场次,完全没有要缩短比赛周期的意图。
而比赛到了目前为之,却也是涌现了一批实力超强亦或是潜力不小的江湖新星们。除去二十大超级势力们以及那些大型宗门帮派派出的那些参赛的侠少高手们外,不少中小型的宗门帮派居然也真的培养出了不少的优秀传人。
这其中,来自东洲的中小型宗门帮派却是占去了绝大部分。这也让不少的人感慨,东洲真的不愧是五洲四地最为富饶的地方,人杰辈出,高手如云。
想当初一代至恶之尊“鬼气冲天”铁无情,肆虐的最严重的地方,就是白道高手颇多的东洲江湖了。在剿灭铁无情一役之后,东洲高手百不存一,许多宗门帮派也覆灭消失,整个东洲地界江湖的实力大大折损。
虽然其他四洲四地的高手也损失了不少,可是都不如东洲一般,几乎元气大伤了。
可是东洲整体江湖的底蕴,原本就不是其他四洲四地的宗门帮派所能比拟的,仅仅是十多年的时间,东洲江湖便已然元气尽数恢复,更有超越铁无情肆虐之前的形式。
没人能知道,为何东洲之地的宗门帮派们,总是能在一次次灭顶级的打击之下,迅速地恢复起来。这个秘密,不但是其他四洲四地的宗门帮派们想要知道,即便是那从开国之始便一直想要消灭江湖势力的皇族朝廷,也迫切地想要知道。
不过可惜的是,真正的秘密,从来都是不为人所知的。真的能被人解开了的,那就不再是秘密了。
外话不多说。
五月十五的这一天,天还不亮,王跃龙便已然是盘坐在巨石之上,打坐修炼了起来。
其实在落霞谷的这段时间,因为方净同五少年从一开始便被王跃龙派去砍树锻炼身体强度,而后面又加入了张成洛五子的缘故,落霞谷谷内的木材,却是多出了很多。于是就在进入了五月的时候,王跃龙这家伙忽然突发奇想,也不让张成洛、方净同他们继续砍树了,反倒是让他们将这些树木,全都制造成长宽厚都有标准的木板和木柱了。
虽然张成洛他们并不想去做这种木工活,但是拗不过王跃龙。而且王跃龙的理由也非常明确,制造标准的表面没有毛刺的光滑木板和木柱,却是能够有效地锻炼他们的肉身力量的控制能力,同时也能够锻炼他们的精神专注度。
既然这家伙能够如此大言不惭,张成洛他们便也只有照办了。于是从五月开始,五商盟的这一帮年轻一代核心男性子弟们,便从伐木工的身份,转变成了木匠。
至于目睹了这些事情发生的以黄思雨、王月清、张诚薇三女为首的五商盟一众女性子弟,以及李潇熙和纳兰三姐妹,这么些天来却是一直偷笑不已。
王跃龙这家伙也没闲着,他每日会去检查张成洛他们的手工活的进度,并会检查他们的产出品质量。若是发现一点不合格之处,王跃龙便会将木板或木柱,让制作的人给一点一点地磨成木屑。而若是因此耽误了规定数量的完成时间,那就只能自己加班加点了,谁也帮不了被惩罚的人。
这其中,张成洛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却是被王跃龙罚的最狠的。他做的木柱,经常性的扭曲,木板更是毛楞不堪,可以说是返工相当多。
而性子最坚韧,态度最认真,抱怨最少的王跃寒,却是做的最好的。虽然他一开始做的不如其他人,但架不住他的认真劲儿。而王跃龙对于自己这个堂哥,自然是相当满意了。
当然了,王跃龙为了能够叫自己的这一帮哥哥们能够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木工活,这家伙也是对自己发了狠了。他给自己规定了十倍于张成洛他们的产品量,而且将工作的时间压在张成洛他们的一半,就困难来说,却是比张成洛他们的活儿大了不止十倍。
不过这一次,张成洛他们却是不敢小觑王跃龙了,他们亲眼看到王跃龙将一块木头切割打磨去毛刺成一块标准的光滑的木板,仅仅是用了二十息的时间,而且是在王跃龙将自己的真气封印住,完全没有借用的情况之下。他这露出的一手木工活的水准,即便是那些做了几十年经验丰富的老木匠,都不见得做得到,却是已然到了炉火纯青、出神人化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他们全都是跟王跃龙一起长大的,换做别人,一定会认为这家伙是个修炼到返老还童的千年老妖了。
而且张成洛他们也都知道,当年王跃龙学武之前学习百家之技时,学习木匠活的时间不超过十天,十天之后他便转移注意力到了水泥瓦匠上去了。但是仅仅是十天的功夫,便能让王跃龙有着宗师级别的木匠工艺水准,这却是从另一面说明了,王跃龙这家伙对自己肉身上的肌肉与骨骼的控制力,却是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了。
毕竟若不是对身体上每一处肌肉与骨骼的发力控制到了极致的地步,是不可能将力道运用到如神鬼附身一般的程度了。
虽然王跃龙露的这一手木匠手工活的水准,强烈地震撼了落霞谷的每一个人,不过这却是刺激了张成洛他们,所有人的态度,却是越发地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