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粗大事了……”,
虚竹如火烧屁股般,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师傅的房间冲去,
碰……一路没有丝毫停歇,终于赶到师傅慧轮的房门前,举止粗暴的用力一推房门,木头房门,吧唧一声,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虚竹,为师平时是如何教导你的,身为少林寺的弟子,一定要谨慎言行,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少林寺的荣誉,如此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房间中,一个盘膝而坐的老和尚,左手抓着一串念珠,一个个的搬动着,而右手敲着木鱼,嘴里还念念有词,“观自在菩萨……”
正在念经的老和尚,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后,停下敲木鱼的动作,眼皮略微一抬,露出了一副虔诚的中年相貌,这个男人叫‘慧轮’是虚竹的师傅,
慧轮年纪四十五,相貌普通,下巴上留着一撮黑色胡须,眼睛平淡的如同一潭湖水,可是当他看到房门外,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吐着舌头,喘息粗重的虚竹时,湖水般沉静的眼眸,不禁微微一震,
“师……师傅,粗……粗大事了”,虚竹一路跑的嘴干舌燥,口齿不清的结巴道,
慧轮从蒲团上站起,走到虚竹面前,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震惊,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师……师傅,你…你在看什么”?虚竹被慧轮那猥.琐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禁打个寒颤,底气不足的出声问道,
慧轮眼睛眯了眯,语气不确定的说道,“虚竹,为何一夜不见,你怎么好像变了?变得比以往灵动有活力,更加阳光了”?
虚竹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真的变帅了?心神会领下的他,探着脑袋,朝着慧轮房间里面的一个铜镜上打量了一下,铜镜中,出现一个相貌朴实无华,毫无亮点的小和尚,
镜子中的小和尚,脸庞轮廓平庸普通,耳垂比普通人略大一些,嘴唇白里透红,比常人的嘴唇也稍微红肿几分,鼻梁微微坚挺,两条淡眉如同活跃的小鸟,展翅高飞、一对漆黑分明的眼眸中隐隐带着几分强势的自信,
咦……虚竹一声惊异,原来自己的模样真的变得跟先前设定的一摸一样了,只不过还是好丑啊,
最多只能算是路人甲、龙套乙,不过慧轮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自己以前真的长得很丑,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师傅,慧轮的房间为什么会有铜镜?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和尚,要铜镜做什么?
虚竹眼神带着一缕恶搞的笑容,在慧轮身上隐晦的扫视了一圈,心里腹诽的想着,“难道自己的这位师傅,还是个闷sao”?
咳咳……望着慧轮那惊奇的表情,虚竹连忙双手合十,打了一个少林弟子的稽首,神态毕恭毕敬,双眼带着脑残粉见到仰慕的明星般的灼热目光,语气真诚的说道,
“师傅,弟子自幼深受您的佛法熏陶,活在您的‘金刚经’之下,恪守佛家的一切清规戒律,也许是在不知不觉间,受到您的影响,相貌也亲近与您了”,
“弟子未来的梦想,就是可以成为像师傅您一样饱览经书的高僧,您就是弟子人生中的指路明灯,您在弟子心里,就仿佛是那漆黑夜里的油灯,一直都在牺牲自己,照亮着我,
您就像是弟子人生道路的标尺,时时刻刻都在鞭策着弟子前进的脚步,弟子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跟随您的步伐,随时随地都能聆听到您老人家的敦敦教诲,
成为您的弟子,是虚竹的荣幸,是虚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您就是弟子的再生父母,您对虚竹的恩情,如同再造,
弟子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如那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虚竹巧舌如簧,嘴唇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一段长长的话语,中间竟然没有丝毫停顿,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虽快,但是咬字清晰,可见这句话,他早就已经熟记于心,并且多次运用在实战中,而且每次都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战果’。
虚竹用崇拜的眼神仰望着慧轮,眼睛用力的眨了眨,本想挤出几滴崇拜的眼泪,让慧轮更加容易相信自己,
可是他把便秘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脸都憋成酱紫色了,就是没有挤出半滴眼泪,
心中好一阵郁闷的想着,“要是佛爷能够弄出几滴眼泪,那就更生动了,说不定还能吸引几个漂亮小美眉,母爱爆棚,把自己性.感的小光头,搂在怀里,尽情的蹂、躏自己”,
当然了,如果要是把恐龙美眉给吸引来,虚竹绝对会被吓哭的,说不定还会一脚踹过去,让她飞出千里之外”,
慧轮经过虚竹一阵连珠炮的马匹声,心中一阵舒爽,隐隐有些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尤其是在看到虚竹那张憋红的脸,还以为是因为虚竹感恩自己,而导致激动过度,于是更加感到老怀安慰,
只不过要是他知道虚竹脸之所以会红,是因为没有挤出眼泪被憋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呃,没有三佛了,
咳咳……慧轮心里开怀的大笑,可是脸上却依然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而且还生气的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嘴上责怪的说道,“虚竹啊,我们少林弟子,戒律清规中,‘贪、嗔、痴、恨、爱、恶、欲’一直是为师让你引以为戒,可是你刚才就犯下了‘嗔’念,导致胡言乱语,你可知罪”!
啥?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虚竹脸上一慌,自己想要出少林寺的事情还没有说出口,就得罪了慧轮,那还肿么开口?心慌意乱之下,虚竹眼神急转,思考着该如何讨好慧轮,
只不过他那贼溜溜乱转的眼神,看在慧轮眼里,却成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模样,
慧轮用居高临下的眼睛,瞄了一眼手足无措的虚竹,脸上带着几分怒容,嘴上毫不留情的说道,“虚竹,二十四年前,为师在少林寺门前将你捡起,并且收为弟子,这么多年以来,含辛茹苦的将你抚养长大,不为求你报恩,只愿你能够自强不息,成为对少林有用的人,
虽然你武学天赋极差,不及为师百分之一,但是为师还是希望你不要自暴自弃的去染指那些巧舌如簧的语言,为师希望你能够与佛法经书为伴,成为佛法高僧,为我们少林寺,弘扬慈悲天恩,以后那种有辱少林门风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清晨的太阳光,无比温和,照射在身上,暖暖的,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服,慧轮语气微微一顿,瞥了一眼六神无主的虚竹,随后抬起头,仰望天空中的晨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僧形象,风轻云淡的说道,“虚竹啊,刚才你夸奖崇拜为师的话,为师没有听明白,你在说一遍,给为师听听”,
噗通……原本还心急火燎,以为马屁拍到马腿上的虚竹,正在心中暗自后悔,当他听到慧轮那斥责的语气时,心中焦虑不安,还以为自己出寺无望了,
可当他听到慧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玛蛋的,你个闷sao的老和尚,你说没有听清楚?那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在夸奖你、是在崇拜你?我曰……就算我的武学天资真的不如你的百分之一,你也不用说出口来打击人吧?有你这样虚伪的师傅吗”?
虚竹内心恨恨不平的竖了个中指,并且为慧轮老和尚,贴上了一个闷sao的标签,
重新从地上爬起的虚竹,翻着白眼,又是一阵昧着良心的讨好,看着慧琳眼中宽慰的笑容越来越盛,虚竹终于回归重题,“师傅,弟子昨夜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隐约中仿佛听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那个人声音相当威严、庄重,神圣不可亵渎,如同神邸一般摸不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