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站起来,就发现了不对了,我看到远处的湖面激荡起了无数浪花。看来是猞猁,我们吃过猞猁的亏,幸亏我早有准备,这次出来除了带着我的砍刀以外,我还带了把手枪,是加了消声器的。闷油瓶只带了他那把带铁链的黑金古刀,不过以他的实力,这枪对他确实也没什么用。
他大喊一声:“跑。”
我条件反射性的,跟着就开始跑。没跑多远就掉到了一个浅坑里,还好不深,但是坑边的草太滑,不好爬上去,我用刀插在泥土里,拽着草就爬了上去。那些猞猁的速度太快,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很快我的背上被抓了一把,火辣辣的。闷油瓶跑得很快,一会儿就见不到人了。我也不是好惹的抽出砍刀转身就向猞猁挥去,靠近我的那只猞猁,吃了我这一刀,不死也得残了,嗷嗷直叫着逃跑开,其他猞猁见状也不敢靠近,但毫无离开的架势,反而即将对我形成包围模式,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找机会下手。现在闷油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估计等他发现我没跟上的时候,我已经被这群猞猁啃光了。这情况也不容我多想,这么多猞猁,我根本毫无胜算,但主动出击,总比被动好,尤其是开头,气势千万不能输了。
我掏出手枪率先干掉跃跃欲试的领头猞猁,我看到其他猞猁后退几步,乘机挥刀冲杀过去,逃到一崖壁边,这样他们就无法对我形成包围。几只猞猁本想乘胜追击,被我几刀砍过去,也只能退后去嗷嗷叫,其他的不敢贸然冲过来,全部在那里左右移动,看来猞猁打架也讲究阵法。不过我只能实施拖延大法了,这是一种心里战术,之前只对人有效,不知道对这群猞猁有没有效。猞猁是一种智商很高的动物,不知道我的小把戏能拖延他们多久。他们开始好像有过一丝迟疑,但是很快他们又开始左右快速移动。这算得上是动物界的一种高级战术了,他们通过移动来扰乱对方视线,找出对方破绽。
很快他们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一不小心侧面冲了一只过来,直掐我颈部,还好这东西不是很重,我反手揪着它的腿打了半个圈摔了出去。因为睫毛功的关系,我能很好的捕捉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所以我总能先一步挡住不同方向的进攻,只是我力量和体力都有限,很快,我就被这群玩意抓得满身是伤,不过还好是轻伤,这点疼对我而言没什么。这群猞猁见他们并没有占到上风,竟然改变了攻击方式。每次都是两边同时攻击,我心想这群玩意比狼还贼么?看来是那个“张起灵”训练有方。
只感觉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就连脸上好像都有点,不过还好是皮外伤,要不就破相了。只是闷油瓶要是还不来,我都要挂了还管它什么破相的问题哦。我正想着,一个黑影就落在了我身边,不用看也知道是闷油瓶,我们默契性的把背后留给了对方。猞猁一看完全站下风,领头那个吆喝一声就全跑了。
这一战累死我了,我当即去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小哥从后面慢悠悠的走来。他身上尽然比我好不到哪去去,衣服都撕破了。我从包里拿出消炎药和纱布还有一瓶ho2我们相互处理伤口时忍不住问道:“小哥,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也搞得这么狼狈?”
“我在前面边跑边回头看你有没有跟上来,我刚跑出没多远就没看到你了,回过头来刚好看到有个人影跑在我前面,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以为是你,所以就追了过去,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面,那个陷阱比较深,害得我的刀弄掉了,等我上去的时候刀不见了。我感觉到是重了圈套,于是返回找你,接着遇到大群猞猁,在后来就找到了你。”闷油瓶叙述得很简约,但是我能想到场面有多惊心动魄。
我总感觉这肯定是“张起灵”派来的,他想玩死我们,竟然还玩调虎离山和各个击破,只是他低估了闷油瓶的实力。看来了解对手才是重中之重。我把我的想法给闷油瓶一说,他却觉得还有不妥的地方,因为那个引他离开的人很明显是个身体正常的年轻人,而且和我身材差不多。看来光靠猜是没什么结果的,于是我带着闷油瓶直接去当年“张起灵”住的那个山洞。
我们找了好久,始终没有找到当初的那个山洞。也不知道哪个“张起灵”到哪里去了。看来找人得另想办法,目前还是去打探下之前下墓的道路。在山上找了几圈,当年我和胖子走的那条道也不见了,我还是猜想和“张起灵”有关。天色不早了,我和闷油瓶只好放弃
回去的时候,我故意带着闷油瓶走当年遇到盘马的那个地方。走在曾经走过的道路上,就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一样。记得当年盘马的那句,“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这句话犹如一个诅咒般横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我对他这句疯话到是毫不在乎,只是闷油瓶好像当了真,犹记得当年在玉洞里,他对我说的那句:“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时那情况怎么能怪他,当时明明好好的人是我,想着就觉得眼睛有些发热,泪水就要止不住流出。我分散我的思绪,抬头向远处看去。这里的天真的很美,火红的云彩,印的整个世界都一片彩色。
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也是一路沉默,好像在想些什么。
“小哥,这条路还有印象么?”
“很琐碎,好像有人说我会害死谁。”
“小哥,你别急,我们边走边告诉你当年的事。”
“嗯。”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我把当年来到巴乃给他找回忆的那段给他讲了一遍。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感情的流露,但是很快又消失。我不知道他想起了多少,但总比什么都完全不记得好。
“小哥,能想起多少,就多少,千万不要强迫自己,知道么?”
闷油瓶只是甩甩脑袋说:“没有,但是脑袋很乱。”
“那别想,我们快回去吧,胖子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呢。”
闷油瓶突然把头转过来看着我,我看到他眉头有些紧皱,莫非还真想起了些什么?
“怎么了?”我急切的问到。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脑袋流过。”
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是不是不用下地,其实只要多走走曾经的路,多去温习一些我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就可以想起来。
“小哥,我们是不是不用下地你也可以回忆起来?”
“很碎,应该有可能,但是我必须进去,因为我能感觉到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当然他是不会听我劝的,当年程文锦在海底墓就领教过这刺头无组织无纪律的秉性。
回到啊贵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胖子看到我们如此狼狈的样子就问我们怎么回事。由于太饿了,我们就边吃边给他讲述了我们今天的经历。胖子听后,大骂垮塌肩膀不是人,因为那个垮塌肩膀的名字和小哥的一样,所以胖子直接称呼那个垮塌着肩膀的“张起灵”为垮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