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围着棺椁转圈,不知道是不是找机关,我也乐得清闲,观察起这黑玉来。
我的乖乖,这东西要是拿到市场上去估价,说不定会破亿。要是胖子进来了,肯定会想办法切成几段,在打包带回去,想到胖子那种贪婪的猥琐样,就觉得好笑。
“小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还有一层?”
闷油瓶摆了摆头,不知道他是说不知道还是说里面没有了。我也懒得再追问,毕竟没亲眼所见,谁也说不准。
“那找到打开的方法了吗?”
“你看看黑玉棺盖上的纹路。”
上面雕刻着双身人和蛇,和青铜棺上的蛇一样,也看不出什么线索只是总觉得怪怪的,蛇和双身人的线槽都比较深。蛇在正中间盘着身躯,玉棺的两头都是头朝蛇的双身人。
“我上面的线槽深得有些怪异呢?”我道。
“是血槽。”
“啊!那是不是说,想要打开这个黑玉棺就得放血?”
“嗯。”
“那我来把,反正现在就我没事。”
我一把抽出大白狗腿,就往手上招呼。闷油瓶突然抓住我拿着刀的手说道:“不行,要是你一会儿昏倒了,以我目前的状况是没办法带你出去的。”闷油瓶说早就一把夺过刀去,直接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只见他的血不断的往外冒,看得我心疼得要死,一把抓着他的手大声对他吼道:“你特么也是人,不是血牛。”
吼归吼,血还是得先止住,我一手抓住他,一手去包里翻找纱布和止血药。
我拿出纱布正要给他包扎,他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在等一会儿,血槽就满了。”
于是我边看黑玉上流血的图案边嘴里不停的教育他道:“小哥,放血,打怪,守护天下,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个人,你不知道心疼自己,我会心疼,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你怎么能那么干脆,实在要划,不要搞这么深。
血液在在黑玉棺上慢慢汇集,最后全部在蛇头处汇集,只见蛇眼转动一下,整个玉棺盖就自动移开了。在玉棺移开的瞬间,一股寒气向我们逼来,让人直往后退。
“怎么这么冷?”我说道。
“寒冰棺。”
“这就是传说中的寒冰棺?”
“里面才是。”
“好吧先不管是什么,还是先包扎伤口吧。”我立马着手把他的伤口用纱布包起来,弄好后在打一针消炎药才算完事。
我试着靠近,往里面看,真的是太冷了,只看到一口冒着冷气的白色石棺在里面放着,看来这就是寒冰棺。
“什么东西需要这样冷冻啊?”
“里面应该是个活物。”
“不可能吧,这么冷的棺材里面会有活的?”
“如果冻的时间足够快,是不会死的。”
“那是多快?”
“瞬间。”
“啊!那你说我们打开这个会不会也瞬间变冰棍?”我故意打趣道。速冻活人我还是知道的(就是说一个活人在很冷的环境下,瞬间被冻起来,人会呈现出一种假死状态,等温度升起来,人就会慢慢复活过来),只是现在这一技术还不成熟,也没有真拿人来做过实验,一切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
“也许。”
“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四千多年前的美女,正安详的睡着,等着我们的拯救,然后她告诉我们一个四千年前的秘密,最后和我们一起拯救地球?”
“动画片看多了。”
“………”这闷油瓶竟然知道动画片,好吧我实在是低估了他。
“好吧,你还是说说看怎么打开这东西吧,实在是太冷了。”我说道。
“你看这。”闷油瓶指着寒冰棺上面那些草书一样的字说道:“上面说有缘人才能打开。”
“那谁会是这个有缘人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你应该会开。”他用的是陈述句,分明就是认定我会开?
“我怎么会开?”
“既然那个人指定要你进来,那就一定是认定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闷油瓶突然伸手道寒冰棺的边上摸了摸,又把手伸到鼻孔处去闻,然后说道:“是血,看来这个棺材是被血封印的。”
“那现在怎么办?”
“估计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封印的这个棺材,也只有试试你的血能不能打开这口寒冰棺了。”
“这可是四千年前的东西,就算有血缘也早没血缘了。在说了,你不觉得这样子扯关系也太牵强了吗?最主要的是开个棺还要认亲,这可太颠覆我的认知观了。”
“这并不像几千年前封印的。”
“怎么可能?”
“因为这个血只有几十年。”
我发现我对闷油瓶的崇拜又抬高了,我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你太牛了,竟然这样闻闻就知道是多久的血,可以去应聘法医了。只是这几千年和几十年除了能证明被打开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闷油瓶突然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怎么了?”
“会是谁进来打开的?”
“那……有没有可能就是让我们进来那人一伙的进来过。”
“还是先想想怎么打开吧,里面或许有线索。”
我一想,也对。可是话题又转回来了,到底要怎样打开?
“嗯。”
我们两谁也没说话,就盯着那个寒冰棺研究,其实闷油瓶说的也许是对的,或许真的是需要我的血才可以。只是这也太玄乎了,自从跟着三叔下地后,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太多了,我也就不再那么迷信科学了,毕竟人类的认知还是很有限的。可我就是不想承认我和闷油瓶不同,这可能会向一个我无法控制的方向去发展。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啪”的一声,我回过头去一看,闷油瓶倒在了地上。
“小哥!小哥!……!”我惊恐万分冲过去喊到。
我把闷油瓶抱在怀里,眼泪有些止不住的流下来。闷油瓶面色苍白,呀关禁闭,眉头微皱,应该是那毒气的原因。明明他已经打开了上面的通风口的,可就因为我好奇,结果把他带了下来,看来我真的是那个万年不变的拖油瓶。我自言自语的说道,每次都是你被我连累,所以小哥,你以后千万不要说,还好没有害死我这种鬼话了,这样只会让我内疚死。还好这种毒不会致人死亡,要不然我就只有随你去了,到时候你就真害死我了,我的闷油瓶。
我抬头向棺椁看去,不管怎样,都必须先打开寒冰棺。于是我把闷油瓶抱到离棺椁较远的地方放平,自己又重新回到棺椁哪里。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掏出大白狗腿就往手上招呼。
我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好疼,以前我也经常给自己动刀,只是当时自己是麻木的,从闷油瓶回来后,我终于感觉到疼了。其次才想到要怎么做,毕竟一切也只是猜测,根本没考虑好,现在也只能试试跟着之前封印的血的路线走。
我放血摸着寒冰棺绕了一圈,寒冰棺还是在那里冷着,一动不动。我甚至都觉得我的血白流了,可就在这时,寒冰棺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