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祸祸,你抢了小爱的健康,难道现在还要抢走她的幸福吗?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孩子,你当初怎么没有死掉!”
“祸祸,姐姐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是那么的爱他,求求你成全我们!”
“祸祸,我和小爱是相爱的,她是那么的让人怜爱,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
去你的相爱,去你的理解,去你的成全。苏祸祸光裸着从浴室出来,梳了一个简洁大方的发式,穿上洁白的长裙礼服,带上洁白的羽毛耳环,穿上洁白的高跟鞋,拿起床上洁白的包包。看着镜子前面一身白的自己,苏祸祸有些讽刺的笑着。
发动车子,向她所谓的姐姐和她所谓的前男友的婚礼现场开去。今天是她和双胞胎姐姐十八岁生日,也是她姐姐和自己前男友结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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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苏家知道苏妈妈怀了双胞胎的时候,简直乐翻了天,每一天的等待都是幸福的煎熬,盼望着早一日能见到两个可爱的小宝宝。然而愿望真的实现时,得来的结果却让他们根本无法相信。距离预产期两个半月的时候,苏家被通知苏爸爸飞机失事,连尸首都找不到。整个苏家都乱了套,苏妈妈因为大受刺激而早产,生出来的两个孩子一共十斤,但是姐姐却只有两斤多,呼吸微弱,差点救不活,在育婴箱里待了大半年才出院,而妹妹却有七斤多,出生时哭声响亮,震得抱着姐姐的护士手抖差点摔了姐姐。强烈的对比加上苏爸爸的出事使悲痛欲裂的苏家将所有不幸都堆在健康活力的双胞胎妹妹身上,苏妈妈更是给“可怜”的姐姐取名苏小爱,而“罪孽之源”的妹妹取名苏祸祸。自此奠定了两姐妹将来天堂和地狱的生活。
其实苏祸祸小时候很是活泼捣蛋,直到渐渐懂事,感觉妈妈对姐姐和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方式,苏妈妈总是对姐姐亲亲抱抱,姐姐生病时整夜陪在身边不停落泪。而面对自己时总是咒骂,怒吼,自己一直是保姆带大的。从刚开始的好奇疑问到后来的努力争取,始终被讨厌的苏祸祸慢慢的开始沉默寡言。当新年亲戚大人们抱着姐姐心疼赞扬时,祸祸站在后面乖乖不说话。当在学校同学骂自己“坏东西”、“煞星”,朝自己扔石头时,祸祸乖乖站着不说话。当家长们毫不避讳着苏祸祸的面告诉自己的孩子苏祸祸是“坏孩子”,不要跟苏祸祸玩时,祸祸乖乖站着不说话,她几乎屈服在这样绝望的世界里。所以当苏祸祸遇到那个男人时,以为自己的世界走进了光,温暖而明亮,甚至连未来都是光明的。可是一切都是错觉,当看到那个男人爱怜的亲吻姐姐的额头时,祸祸才发现,其实光一直在那一边,从未照耀到她的世界。而所有的人,都站在对面,高兴欣慰的看着那对如此般配的“恋人”,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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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教堂,新郎正从舅舅的手上接过新娘柔弱无骨的手,时间正正好。
在中国,白色代表白事,死亡;在外国,白色代表纯洁,美好。苏祸祸微笑着接受着教堂里所有人的瞩目,无视所有恶意的,好奇的愤怒的目光,轻轻提起裙摆走向神父的位置,面向所有的宾客以及面前的这对般配的“佳偶”。
“祸祸,别这样,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婚礼啊...”苏小爱悲伤地看着苏祸祸泫然欲泣,仿佛她已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祸祸,别这么任性,我不爱你,小爱身体不好,你别刺激她”那男人将苏小爱拥入怀中,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苏祸祸。
“苏祸祸,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改天杀的煞星,难道还想要拆散你姐姐和姐夫吗!”苏妈妈愤怒的指着苏祸祸,脸上的粉因为扭曲的表情附着不住的掉下。台下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一些熟悉的面孔甚至也开始了谩骂,场面吵闹不堪。
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祸祸忍不住的笑起来,俏若父亲的清秀面庞添上些许生动,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妈,从我出生开始,你每天都问我为什么不去死,我一直没有回答你,我很疑惑,只是因为我比姐姐健康,就把爸爸的死,姐姐的病和所有的不幸都堆加在我身上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赶紧给我下来……”苏妈妈眼神有些心虚,但看到苏祸祸神似丈夫的脸,瞬间又被愤怒所代替,甚至要上台将苏祸祸扯下来。
“……妈,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祸祸看着一脸凶狠的妈妈,眼睛渐渐黯下去,从带来的白色的包包中取出了一把不长的水果刀。
“苏祸祸…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妈!”苏妈妈惊恐的看着祸祸手里的刀,踏上台的脚刷的收了回去,不住的往后退。
“我回答你的问题。”苏祸祸把刀指向腹部,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点点深入,鲜红的血液没有血腥的溅出,只是以不慢的速度一点点晕染白色的礼服,如果开始时白色代表祸祸为自己准备的寿服,那么现在就是祸祸将从前纯洁美好的自己污染,拉入地狱。看着眼前一个个惊恐尖叫的面孔,祸祸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轻好轻,好像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东西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