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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叫花子(一)

五龙镇位于五龙山脚下。这五龙镇并不算小,人口兴旺,古时候这里曾是多个北方少数民族与幽燕汉族交往之地。由于岁月的变迁,到了如今,只剩下大辽的商人还在此处与当地百姓通商,但仍不影响五龙镇的繁华。小商小贩的练摊依然满布街市,吆喝声此起彼伏,熙攘的人群中偶有几个孩童穿梭嬉戏,好一派繁华之景。大街上不少往来的大辽客商见到巡逻的宋兵还时不时地打着招呼。自从百年前两国订下‘澶渊之盟’以后,宋辽之间便和平相处,两国客商相互往来,因此不少客商和守城的宋兵也已熟识,这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时人群中走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看似十七、八岁的紫衣少年,他身边跟着一个只有七、八岁看似可爱无比的粉衣小女孩正四处观看,两人走到商贩的摊前,东摸摸,西瞧瞧,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正当二人经过一个小胡同的之时,从胡同内传来阵阵童谣。

“小乞丐,无人养,没有爹来没有娘,破饭碗,烂衣裳,天生天养要饭郎。”只见一群小孩正围着一个八、九岁的小乞丐高声唱着。

“你们才没爹没娘。”小乞丐怒道。

小孩中领头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胖子,瞧他穿着便知其是富家子弟,他走上前,抬手就给小乞丐一个嘴巴子,尖声道:“哟,胆子大了吗?还学会顶嘴了,给我打。”话音一落,这群小孩便一窝蜂似地拥了上去,对小乞丐拳打脚踢。

“住手”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胡同口响起。这群孩子停下手来,朝着胡同口看去,只见一个粉衣小女孩正朝他们缓缓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黝黑身背长剑的紫衣少年。小女孩来到他们面前,指着地上的小乞丐问道:“为什么要欺负他?”

领头的小胖子怪笑着,说道:“不就欺负个小乞丐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乞丐也不行,我不许你们欺负他。”小姑娘嘟着小嘴说道。

小胖子肥脸一凛,说道:“我今天就欺负他了,怎么了?你打我啊。”

“杜师兄,你看他嘛,他不讲理。”小姑娘转过头去看这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朝这小胖子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小兄弟,放过这个小乞丐吧,他也不容易啊。”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胖子斜着眼看他。

忽然小女孩上前便给了小胖子一拳,怒着小脸说道:“师兄跟他废话什么啊。”

小胖子没想到小女孩会突然出手,更没想到这小女孩力气还不小,这一拳痛得他龇牙咧嘴,他刚想还手,却见那小女孩身后的紫衣少年正凶神恶煞般瞪着双眼怒视着自己,先前的笑脸早已荡然无存。小胖子吓得捂着肚子带着众小孩朝胡同口作鸟兽散去。小女孩上前将小乞丐扶了气来,替他拍去身上的尘土,问道:“小乞丐你没受伤吧?”

小乞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眼小女孩,只见这小女孩双眼灵动,睫毛长而细并微微翘起,鼻梁挺直,鼻尖圆润,一头黑发披肩而挂,一看便知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小乞丐此时还小,又岂会懂得那么多。

小女孩见小乞丐并不答话,又问道:“小乞丐,你真的没爹没娘吗?”

话音刚落,小乞丐眼中便射出两道精光光,吓得小女孩向后连退了几步,这才定下身来。小乞丐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她,扭头就朝胡同口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紫衣少年上前拍着小女孩的肩膀说道:“小师妹,我们也走吧,别再想了。”

小女孩点点头,嘟着小嘴道:“真是个怪乞丐。”说完,她二人便走出了胡同回到了大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