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摇晃着那颗花生米的苏姐,我笑道:“这可比间接接吻还可怕啊!”
“怕什么,反正小亚已经睡着了。”
“苏姐你是要让我犯罪吗?”
“只是吃一颗花生米而已,有必要说的那么夸张吗?”眯着眼睛的苏姐道,“阿源,我和你说哦,很多男人都想得到这样的机会,但他们根本得不到,所以你是幸运的。”
“那苏姐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和一个死人很像。”
“苏姐,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呵呵,就当是我在开玩笑吧,”苏姐道,“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让这颗花生米去你肚子里。”
“你可要认准了,”我故意坏笑道,“要是顺着我的领口往下掉,那可就是要掉到枪口去了,到时候我会直接拿来喂苏姐你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让这颗花生米去龙潭虎穴走一遭?”
“口味也太重了吧?”
“哈哈!放心!”已经用一只手撑着腮帮的苏姐道,“我是个神枪手,只要你的嘴巴稍微张大一些,我肯定能扔进去的。”
“苏姐,你会玩枪吗?”
“有空我带你去吧,”苏姐道,“我是一家射击俱乐部的会员,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去玩一玩。”
“行!”
“张嘴。”
我张大嘴巴以后,苏姐便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将花生米抛进了我的嘴里。
轻轻一嚼,酥脆的花生米便被我吞入了肚子里。
看着苏姐那醉得眼神迷离的模样,我干脆直接欣赏起来。
就这样互相对望了至少有五分钟吧,苏姐才开口道:“阿源,我非常信任你,所以要是你以后胆敢做出背叛我的事来,我的惩罚手段会比棍子今天所做的事恐怖一万倍。记住,酒后吐真言,所以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我知道苏姐不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笑着问道:“难道你也会对小亚下手?”
“看你背叛我的程度有多大,很大的话,不只是小亚会受伤。”
“苏姐,你真的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
“记住我说的话吧,这对你有好处,”用两只手撑着餐桌站起来后,视线都被刘海儿遮住不少的苏姐继续道,“我洗把脸就去睡觉,桌子上的东西留着明天收拾吧。”
苏姐摇摇晃晃地走向卫生间后,并不是很醉的我则走到外阳台去抽烟。
夏夜的风很舒服,所以迎风而立的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可惜,因为苏姐的警告,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我知道苏姐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以后我在苏姐面前说话一定要非常小心才行。要是让她知道我偷听到她和沈悦兰的谈话,我真不知道我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苏姐刚刚说我和一个死人很像,这不明摆着要是我背叛她的话,她就会直接让我变成死人吗?
现在只能祈祷苏姐丽姐两人之间别爆发什么矛盾,要不然卡在中间的我就难做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苏姐已经走出了卫生间。
和我说了声晚安以后,苏姐便回了房间。
洗漱完,我也回了房间。
看着睡得很香的小亚,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的我躺了下去,并将小亚搂进了怀里,一只手还习惯性地在她光洁的背上摸着。
我一直担心棍子会报警,可直到第二天傍晚我和小亚一块前往左岸会所时,棍子也没有报警。既然不报警,那棍子肯定是打算找我私了。以我对棍子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所以在前往左岸会所时,我还和小亚交代了不少。当然交代的几点里,最重要的是不能和棍子单独相处,更不能独自一人离开会所。
我原以为棍子会在男技师休息室里对我下手,可惜我错了。
在走到左岸会所门口时,一辆停在路旁的面包车突然下来了两个人。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套突然套在了我的头上,我更是被往面包车里拽。
我听到了小亚的呼喊,所以我急忙让她往会所里跑。
至于我呢,我直接被带上了面包车,手还被反绑着。
知道小亚并没有被抓上车后,我松了一口气。
我最担心的莫过于小亚被一块带走,那样小亚会成为他们胁迫我的手段,就好比昨晚我胁迫棍子时那样。我知道肯定是棍子叫人抓的我,我更知道待会儿我会遭到痛不欲生的虐打。在无法逃脱的前提下,我能怎么办?
我什么都做不了!
该死的!
沉住气后,我问道:“是不是王子辉叫你们抓的我?”
见他们不吭声,我道:“就算你们装哑巴,我也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小兄弟,我们很欣赏你的手段,但可惜你找错了对象,”一男人道,“你打残的那个人后台很硬,在常平乃至整个东莞都没有谁敢动他,结果你这吃了豹子胆的家伙竟然把他的腿都给打断了。我还听老爷那边的人说,你把他女朋友的衣服都给扒了,还像玩性瘧待那样把他女朋友绑了起来,眼睛蒙着,嘴巴封着。我问你啊,在他赶回家之前,你是不是有把他女朋友给上了?”
“假如我说有,待会儿我是不是要受到更大的惩罚?”
“不管有没有,你今晚是死定了,”男人道,“他是被你打断了一条腿,但你的三条腿肯定都会被他废了。”
我是很害怕,但我不想表现得唯唯诺诺,所以我哼道:“既然我敢把他女朋友衣服扒了!把他的腿打断!我就不在乎会被怎么对待!”
“你现在嘴巴是很硬,但待会儿你就只会跪在地上向他求饶了。”
我没有再和男人说话,我是闭着眼去构造面包车行驶的路线,试图确定待会儿我会被带到哪里去。可在发觉面包车有故意绕路,甚至还重复之前行驶过的路段后,我脑子里想象出的路线图完全被打乱了,所以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面包车停了下来,我被他们直接拽下了车。
当我的头罩被摘下时,我发觉自己正处于一栋没有修建好的大楼之中。
我眼前一共有七个人,除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以及坐在轮椅上的棍子以外,余下的五个人都是戴着墨镜的保镖,两只手还搭在后面。
“何源,好久不见。”
看着好像要把我吃掉的棍子,我笑呵呵道:“也就二十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