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姐这话后,我道:“我这个人是个无赖,就算苏姐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好了,去洗手吧,别干站在那里。”
“嗯。”
当我洗完手出来时,苏姐已经将其他的菜也端了出来。
除此之外,她还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干红。
桌上一总四个菜。
咖喱蟹、红烧鲫鱼、黄焖田鸡以及炒钉螺。
可以这么说,这四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所以对于苏姐所做的夜宵,我当然是心存感激。幸好苏姐没有赶我走,要不然我接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反正到了现在,我真觉得苏姐就跟我亲姐姐似的。所以,我和她之间应该是只有亲情吧?
我思考之际,苏姐已经将干红以及开瓶器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用开瓶器拔掉瓶塞后,我分别倒了半杯的葡萄酒到面前的高脚杯里。
和苏姐碰杯后,我轻轻抿了一小口。
“阿源,其实我本来不想让你喝酒,不过今天喝点酒有好处,”舔了舔嘴唇后,苏姐道,“白天我有和莎莎聊天,她说昨晚你是在她下面睡,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还说你简直是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所以按照我的揣测,你现在应该是不喜欢闻到酒味才是。假如是这样的话,你就多吃点菜,少喝点酒。”
“谢谢苏姐关心。”
“别这么客气了,”苏姐道,“阿灿死了以后,我一直很不安。后面你出现了,我才稍微觉得好一些。加上你比我小好几岁,所以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是希望你今后的路能走得稍微平坦一些。至于你和曼丽的事,我是真的想帮你,但帮不上忙。我对曼丽的脾性挺了解的,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憎恨出轨的男人。因为在她的职业生涯中,她抓捕过不少的嫖客。很显然,在她眼里你就跟那些嫖客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更过分吧。嫖客是花钱玩乐,不带什么感情。至于你呢,你是动了感情。在婚姻中,最怕的就是一方出轨的同时又动了感情了。反正我虽然没有结过婚,但一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说完,苏姐夹了一块鲫鱼到我碗里。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道,“所以估计只能过一阵子再联系曼丽,看她气消了没有。”
“假如她爱你的话,她应该是会原谅你的。但最关键的是,你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顿了顿后,苏姐道,“算了,你还是别和曼丽复合了。”
“怎么说?”
“因为她以为我们两个人有一腿啊,”苏姐笑道,“所以在复合的条件里,有个条件肯定是让你搬出我这里。不过只要你觉得曼丽是你今生最爱,那搬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孤独,所以再次回归孤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姐,我觉得你对阿灿并不是太了解。”
“怎么说?”
“你连他是不是在贩毒都不知道。”
“其实我知道,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苏姐道,“假如我不是怀疑他有贩毒的话,我就不会特意搭飞机去曼谷那边找他了。可惜的是,当我赶到那个小村庄时,他已经不见了。后面回国碰到他的时候,他就不承认有贩毒一事。我问他为什么去那个毒贩出没的小村庄,他告诉我说只是去那边散心。谎言有时候就是这样,尽管显得很拙劣,但你也拿他没办法。所以那时候我就警告他了,让他不要再走这条歪路,否则会无法回头的。”
“那他是怎么和沈家干上的?”
“有些突然吧,”苏姐道,“某天他突然说他不贩毒了,还说沈家的人很多都在贩毒,真的是这个社会的耻辱。他还说为了能让社会更稳定,他决定给沈家一点颜色瞧一瞧。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跟沈家干上了。至于具体的次数和过程,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反正他已经死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谈他了。所以啊,阿源,你得给我好好活着才行。要是再失去一次的话,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那出车祸以后,苏姐你有看到尸体吗?”
“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就跟黑炭似的。后面警方那边有出具报告,说尸体的DNA和我弟弟的吻合。”
“那就是真的死了。”
“当然,”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后,苏姐道,“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奇迹。”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鉴定报告肯定被做了手脚。
这除了让苏姐相信死的人是苏灿以外,也让沈家的人相信。
要不然,单凭一个断手腕的话,沈剑南那只老狐狸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就不知,哪个倒霉蛋成了苏灿的替罪羔羊。
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后,我问道:“我最近真的不能联系曼丽?”
“以我对她的理解,你联系她只会让她更反感。”
“我讨厌没有期限的等待。”
“这就是所谓的自食恶果了,”笑了笑的苏姐道,“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喜欢我说的话,但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以后真的要尊重正在谈的那段感情,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苏姐,我知道的。”
就这样吃吃喝喝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夜宵才结束。
因为只喝了一瓶干红的缘故,所以我和苏姐两个人都没什么醉意。
我负责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苏姐则是负责洗。
之后,我们两个人还坐在沙发上聊到了足足零点。
在和对方说了晚安以后,我们才回各自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九点出头,我接到了沈悦兰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抓到了苏灿,并让我立马赶到沈家庄园那边去。我想搞清楚苏灿到底有没有杀掉沈悦兰的哥哥以及怀孕的嫂子,所以我立马开车前往沈家庄园。
当我来到沈家庄园时,一保安便带着我前往地下室,说大小姐正在那边。
看样子,沈悦兰是准备将苏灿喂鳄鱼了。
而当我走进地下室时,我却只看到沈悦兰和夜樱。
看着那四只正躲在水里,只露出鹅蛋大的眼睛的鳄鱼,我问道:“苏灿人呢?”
“不好意思,”沈悦兰笑眯眯道,“这趟是专门请你来的。”
没等我反应过来,沈悦兰已经拔枪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