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婉溪咬牙切齿的死拽着韦清的官服,斜睨着沈浪:“你知不知道这个小王八蛋把我们害的有多惨?”
众目睽睽之下,小王八蛋?
额,韦清抽了抽嘴角,认了,只要婉溪不再扯着他的衣服,“咳咳,溪溪,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再说。”
这样子,多丢人啦!堂堂一国清王,被个女人给扯着不放,传出去这脸也没了。不过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乐。
只要能天天看到溪儿,扯着衣服算什么?扯头发都行!
“我不进,就不进!我就在这里说!”
婉溪仗着男人宠她,撒娇耍赖的,又忽的用力推开拉着自己的沈浪,蓦地,抬眸,语气不善的道:“是不是,你也早就知道了?”
沈浪顿时一愣。
这……可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哪,立刻装傻充愣:“什么?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婉溪磨牙霍霍,好你个沈浪,合计着就把我自己蒙在鼓里是不是?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温柔。
“咳咳,溪溪,我也是刚刚得知罢了,但是并不确信,所以还没告诉你呢。”
婉溪见招拆招:“没来得及告诉我,还是没打算告诉我?”
看着婉溪被转移的目标,沈浪心一横,看着悄悄后退着打算逃跑的韦清。
“清王,这件事情你最清楚了,还是快与溪溪说清楚吧。那个,什么,春桃,我记得西域刚进宫了一些火龙果,走,随我去拿给溪溪。”
母老虎来了脾气,你不快马逃走,还主动蹭上来,逮着你不咬你咬谁?
本着死和尚不死贫道的精神,沈浪眼见得不妙,很正义凛然的就将某个清王给卖了。
韦清各种跳脚的咬牙切齿,一个字不敢出声,嘿嘿的赔着笑脸过来,婉溪冷哼:“说吧!”
今天的事,没个好解释,她不会放过这一群的!
“来来来,一定不要急,要慢慢的审。来,张嘴,啊―――!”
沈浪站在婉溪的身边,一片一片的火龙果递的好不殷勤。
韦清苦逼的皱着眉眼说完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不见任何反应,韦清悄悄抬眼,瞄向了沈浪。
沈浪却视若无见,眸中只有火龙果,跟一张吃不停的女人嘴巴。
韦清顿时吐血,吐槽都无力了!
靠!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窝囊的皇上,被个女人压得死死的,这……貌似比自己还丢脸是吧?
咳咳,如此一想,又瞬间淡定了。
好容易等到那火龙果吃完一口,韦清赶紧讨好的上前道,“溪儿,你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权利,因为每个人都有脑袋变成浆糊的时候,是否?”
“是什么是?否什么否?”
婉溪猛地一拍桌子:“切的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吃?”
沈浪身子轻颤,立刻利索地切了小片的放在婉溪口中。
韦清看向婉溪的目光更多了宠溺,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稍纵即逝,溪溪,沈浪能够如此谦让于你,我便也放心了。
婉溪无意抬眸,看着韦清眸中还未退去的温热,心中一顿。
你当我婉溪蜜罐里泡大的,只吃软的是吧?
“韦清,你说这笔帐怎么算?”婉溪压抑着心底的一抹悸动,沉声道。
“一切听从溪溪发落。”
婉溪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那就卖身到青楼去吧,每年给国库填充个几万两黄金,就当你是将功补过了。”
啥?
沈浪狠狠地抽了下嘴角,暧昧地瞄向韦清身体的某个部位,努力憋着笑。
韦清怨瞪地扫了沈浪一眼,看向婉溪的目光诸多为难:“溪溪,你确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天龙国库亏空到了需要一个王爷去卖身充盈的地步?”
“是啊,奶娘,”韦钰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蹭到了婉溪的身边:“奶娘,你可以罚韦哥哥十年的俸禄,也是一样的嘛。”
接过韦钰投去的目光,韦清接口道:“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都……”
“那就二十年。”婉溪一锤定音。
“都,都有点多了吧。”韦钰暗中咂舌,二十年没有俸禄,韦清被封为王爷之后那么皇宫里的一切东西都归为沈浪所有。
这,这是要让韦清勒紧脖子过这二十年?
“好了,既然溪溪气也出了,天色已晚,来人,送送清王和贤王出宫。”
眼见得尘埃终于落定,沈浪大手一挥,将这碍事的两人赶走。
一出皇宫,韦清笑魇如花地走向韦钰,轻声道:“钰钰,我们是亲兄弟是不是?”
“我很贫穷的,丫鬟很穷、内侍很穷、管家跟穷……”韦钰不等他话音落下,就开始掰着指头的数,韦清的脸色各种抽搐。
这个死孩子,学这么精干什么?
宫中,婉溪打了个饱嗝,怨瞪地瞄了沈浪一眼:“你怎么没把我吃成火龙果?!”
这个,太撑了哪!
“呵!”
沈浪顿时一笑,上前一步打横抱起婉溪:“宝宝也是要吃的。”
婉溪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今天钰钰说是个男娃。”
“你生的,男娃女娃我都喜欢。”
沈浪把婉溪放在床上,随即走向书桌前。
“你做什么?”
“拟旨,封你为后。”
婉溪心里“咯噔”了下,沉声道:“你不要再确定一下了吗?”
“只要那些大臣信了,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皇后。”
沈浪下笔如有神,眉眼皆如画。
封后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对于丫头来说,更是毕生的期待。
“沈浪,你觉得我在乎这个位置吗?”
婉溪看着他在挥笔拟旨,心中忽然便有了那么一些不确定。
这样的男人,真的属于她了吗?
沈浪道:“我在乎。”
“为什么?这个凤印,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有什么用?”婉溪钻入了死胡同。
沈浪停下了笔,看来今天不给她吃个定心丸,她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索性走到床前,又将她抱入怀里道,“这个凤印的作用,对你也是个保护。你想啊,若是以后那些朝中大臣逼着我填充后宫,你就可以充分使用你的凤印随心所欲。”
沈浪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他这是在变着法的教自己的女人独宠后宫么?
不过,心里很欢喜。
婉溪仍有不平,“可你毕竟是皇上,纳妾之事自是无法避免的。”
醋溜溜的味道,听着都牙齿发酸。
沈浪瞧着她好笑,立刻捏了她的鼻子,呵呵笑着道:“不敢,不敢,今生有溪儿,足矣。”
“谅你也不敢!否则我三年怀胎,就是不把你孩子给生出来!”
婉溪被他笑得大囧,顿时恼羞成怒的摆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沈浪看着就更欢乐,忍不住将女人搂到怀里一阵猛亲,却是小心戒备着她的肚子,不敢再有什么过分举动。
翌日,天光见晓,一片清辉。
难得怀孕期间婉溪第一次醒这么早,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旁边已空泛的位置怔神。
似乎婉溪许久都不曾在沈浪温暖的臂弯中醒来了,怪怀念那种感觉的。
蓦地,目光无意瞄向龙床上的金黄帷帐,心中一顿,似是清晰了沈浪此时的身份。
不免自嘲着长叹一声,孕妇,就是矫情!
“春桃……”夹杂着朦胧睡意的轻呼。
“姑娘倒是好精力!”一个清脆略带嘲弄的声音让婉溪蹙眉,这不是春桃!。
猛然抬眼,却是满脸狞狰的紫儿到来。
“你不在清王府,来这里做什么?”
婉溪蹙眉急问,心下不妙。
看来春桃那一顿打,并没有把这个女人给打醒,倒是打得更疯了。
“清王府?哈哈哈……”
紫儿狠戾的看着她,却是突然便扬声大笑,那笑声凄厉而绝望,又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婉溪心下惧意更深。
这女人一定疯了!
懒得与疯子理会,婉溪沉着心,淡然起身,心内却有些打鼓。
这春桃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听到动静,难不成已经遇害了?
婉溪眸光一厉,看着欺身压近的紫儿,猛然扯下金黄帷帐,甩向那失心疯一般的紫儿,翻身下床。
“来人!”
蓦地,三道身影齐刷刷地降落到了婉溪面前。
“少夫人,您没事吧?”流水冷然看着已经挣脱掉帷帐的紫儿。
流云和云落则不敢看向只穿着亵衣的婉溪,齐刷刷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否则沈浪还不把他们的眼珠子抠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沈浪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早知会遇到这种事,他们也就不做婉溪的暗中护卫了!
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受到的惩罚,三人面面相觑,却了熟于心,都把怨怒归结在了神志不清的紫儿身上。
“这龙床是我的!皇后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都是你这个贱人!你是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挣脱了帷幔的束缚,紫儿又狞狰着脸,挥舞着凌厉的匕首向婉溪刺去!
只是还未前行一步,已然被流云一脚踹到了心口处,倒地吐血。
看着地上的一片殷红,云落“咿呀呀”着后退了一步,似是不忍看。
“我说流云,寝居里见血是不吉利的好吗?”云落貌似很善良的提醒,婉溪顿时黑了脸,流云气得差点骂娘。
云落你个泼皮!一天不陷害我你都皮痒!
“少夫人我……”
憋了一口气赌在心里,流云刚想回眸解释,想到婉溪只着亵衣,立刻挡住了眼睛:“少夫人,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不是,我,没想见血,她吐得!”
胡言乱语地越说越乱!
心中一急,想到等会沈浪吃人的目光,心底一颤,怨瞪地剜了倒地的罪魁祸首一眼,瞬间消失了踪迹。
流水心思活泛,紧跟着匿了踪迹:“云落,少夫人交给你了!”
“我,我,哎,你们两个天杀的!”
百密一疏啊!
云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从床上拿起衣衫闭着眼睛递给婉溪:“少夫人。”
又用脚狠狠踢了紫儿一下,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我们眼皮子底下也敢进来行刺,今天你要是不把地上你吐得血舔干净了,我非割了你的舌头!”
婉溪看了一眼:“云落……”
如此这个踢法,还不早晚踢死?
“少夫人。”云落立刻哈巴狗似的移到了婉溪身边。
果断的觉得,少夫人还是穿上了衣服,最安全了。至少少主不会疯狂,他也不会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