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盟主竟然是女的!”
“混蛋!女的怎么可能做盟主?”
“你怎么知道盟主就一定是男的?”
“女的竟然能成为盟主,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
所有人顿时分成了分明鲜明的两方,支持婉溪的自然都是侠女们。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女同胞靠谱啊。
云落一挥衣袖,蓦地,真盟主的面纱也被挥落在地。
众人又是一口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长的比女人还要妖媚的是男人吗?明明就是男神啊!
蓦地,顿时台下所有人统一了口号:“男的是盟主!男的是盟主!”
呜呜呜,婉溪收回刚才的想法。
你们这群胸小还无脑的花痴!
婉溪怨念地扫了一眼她们,更是怨瞪地剜了一眼直想跺了自己手的云落。
看来婉溪现在要是承认自己不是盟主的话,那就别想活着下去了。
婉溪冷然看着眼前的人:“一个男人长成这么妖媚的样子,还敢出来炫耀自己是男人?”
那男人神色未变,似是早就习惯了婉溪的讥讽挖苦。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他长的这么魅惑,怎么可能是男人?”
婉溪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故意在所有人都听得到。
那男人的目光终是颤了下。
“对啊,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某个白痴级别的彪壮大汉盯着那男人的某处。
男人的眸光狠了狠:“因为,她有那个,我没有。”
直接指向婉溪胸前的那只手看着就想给咬掉。
“万一你的只是比较小,并非是没有呢。”
某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
蓦地,不知道是谁高声呼喊:“脱裤子!脱裤子!”
顿时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一致同意。
还真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男人的面色终是沉不住了,猛然一挥衣袖,一阵狂风卷过,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让我和你比试,谁赢了,谁就是盟主。”
男人挑衅地看着婉溪。
周围顿时一片叫好:“比试,比试……”
尼玛,都是一群无风自倒的墙头草。
婉溪的手心都已经开始冒汗了,这男人的武功不弱,比他手下那个女人不知道高强了多少倍。
“那你们就比试一下吧,谁赢了,谁就是真正的盟主!”
彪壮男说完立刻滚了下去,生怕殃及了自己。
“怎么?你不敢吗?”
明显的激将法却依旧激不起婉溪的斗志,因为她深刻的知道那男人挥挥手指就能让自己掉命啊。
蓦地,一片红色的旋风闪到了婉溪面前。
五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我是主子的手下,你先过了我这一关,再和主子较量也不迟。”
那男子的目光迟疑了下,似乎突然降落到了深渊,只幽幽地看着五娘。
五娘侧目看了流云一眼,流云和云落已经一人抓着轮椅的一边,带着婉溪直接飞到了下面。
等到婉溪稳稳落地的时候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五娘已经摸出了手中的软禁,行动起来。
男子被迫接招,刚开始只是躲避,后来见五娘动作愈发凌厉与凶狠,才专心迎敌。
“流云,我怎么觉得这男人的剑法这么熟悉?”
“我也有一种这样的感觉,虽然他不良于行,但是从剑法上还是能看出一丝端倪的。”
婉溪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那个男人。
昨天五娘和流云发现了这台下埋了好几吨的炸药,足以把整个丹城都给夷为平地。
这男人究竟是多恨这天下人,才会如此心狠手辣!
这世界上会研制炸弹的人只有流云,会研制出威力这么大的却只有婉溪,但是这个方法婉溪已经泄漏了出去,可是即便如此,外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个男人和婉溪身边的某人很是熟悉。
婉溪不相信自己身边会有内奸,再者,能和影无双的妹妹走到一起的人,必定是对婉溪恨之入骨的人。
婉溪回想了很久,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却还已经死了。
但是,现在婉溪却相信,那场死亡,应该只是一个障眼法。
“流云,风离,是被五娘埋葬的吗?”
婉溪的这句话已经让云落和流云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少主,你也是这么想?”
“除此之外,我猜不到其他人。”
蓦地,五娘逐渐处于下风。
“五娘,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做对手,为什么?”
风离痛苦的叫嚣着,看着手下毫不留情的五娘,终是狠了眸光。
“我只以为你死了,却不想,你竟然这么卑鄙,竟然炸死!”
“我当时确实是死了,是风沁救了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不能彻底归隐?”
“你的我的!”
“你住嘴!你是我的耻辱!”
看着刺向自己眉间的剑,风离终是挥出袖中的匕首刺向五娘的胸口。
五娘被冲击地连连向后退去。
蓦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至五娘面前,拥住了她就要掉下去的身影,一掌把风离打倒在地。
风离却只是硬生生的受着,并没有躲开。
轮椅碎了,风离呕吐了大片的鲜血。
风沁把五娘带到了台下,交给了流云和云落。
“五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是风离。”
“我知道了。”
风沁一步步走向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风离,眸中更多了哀痛。
“风离,你伤害溪儿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若是你再敢伤害我,我绝不饶恕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逼迫我?”
“主子,是我让你失望了。”
“你是我多年的兄弟,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最爱的女人,为什么?”
风沁的眸中盈满了落殇,看着不停在吐血的风离,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风离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用手擦了下嘴角。
风沁的手指颤了下,却依旧没有动,只是那么远远地望着风离,望着他们之前的一切,恍若隔世。
“少主,来生,我做牛做马,一定再也不会违背你丝毫。”
话落,口中狂吐的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紫色。
方才他在擦嘴的时候就已经把鹤顶红擦在了嘴唇上,原来,他今天早有准备,原来,他今天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风离扶着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跪在风沁的面前,稳稳地磕了三个头,随即便倒了下去,目光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五娘的方向,默默地伸出了手去。
五娘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已经被云落抱着向药铺走去。
“五娘,你撑住!”
五娘的目光向后游移着,似要定焦一个什么位置。
那剑插在离心脏一寸的位置,几乎致命,但是五娘因为流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
众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沉默不语。
“娘娘,你去睡会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春桃看着强撑着的婉溪劝说道。
“我没事,我们晚几日再回京,等五娘的伤好些了。”
“晚几日,是要晚几日?”
蓦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婉溪身后。
婉溪诧异回眸,看着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沈浪:“沈浪,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孩子到底还有没有娘亲?”
沈浪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婉溪,眸底早已阴沉了一片。
婉溪见状,立刻就要站起来,却已经被沈浪抱在了怀中:“这是你最后一次出宫。”
坑爹的,这是让婉溪直接去死吗?
众人只是低着头兀自不语,生怕对上沈浪阴沉的目光便会直接被眼神给消灭了。
“娘亲,娘亲……”
一个稚嫩的声音急切传来,婉溪看着晃悠着跑来的古顷:“小家伙,你怎么也来了?”
婉溪刚想下来,却被沈浪抱的更紧了,丝毫动弹不得。
而古顷则跑到了沈浪的腿边,手脚并用地向上爬着。
可是沈浪的腿太直了,愣是爬不上去,急的直想咬人。
沉香见状,终是不忍,把古顷抱了起来。
古琴随即向婉溪怀中抓去,于是现在就变成了,沈浪抱着婉溪,婉溪再抱着古顷的场景。
“啊,流水,你回来了。”
婉溪看着站在沈浪身边的流水,脖子上挂着刻有“妍”字的古玉晶莹剔透,眸中闪过一抹暧昧的微笑。
“尼玛!你再扒拉我衣服我非把你扔下去!”
“娘亲,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
五娘醒来已经是在两天之后了,陪在她身边的是正在打瞌睡的云落。
感觉到动静的云落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醒来的五娘终是放下了心思:“你丫的,整整睡了三天,再不醒来老子可要困死在你身边了。”
五娘的心中划过一抹异样,动了下干裂的嘴唇:“水……”
“额,水……”
云落立刻端了一杯水过来,看了下躺在床上的五娘,终是慢慢地扶起了她:“喝吧。”
五娘的身子僵硬了下,终是喝了下去。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丹城。”
“他们呢?”
“出去了。”
“你一直在这里看守我?”
“嗯,要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少夫人才受伤的,我!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饿了。”
“额,也是,三天没吃东西了,竟然还活着。”
“你很期盼我死?”
“我说你的声音干哑的已经很难听了,你就不要再说话了!等着,我去给你搜刮一点吃的。”
两人的关系在简单的几句斗嘴中,似乎已经回到了从前,更似乎,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对于两个人的冰释前嫌,众人自然是很乐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