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漫长,又因为今日狩猎出了刺客的事情,原本守卫就十分森严的营地又增加了将近一倍的守卫,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哎,想想都觉得人生寂寞如雪。
但守在嫡公主寝帐外的守卫却有福听到了以下这件‘皇家秘事’,让他们整晚都是浮想翩翩,热血沸腾……
“把衣服脱了。”
“不要!”
“你身上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我还抱你洗过澡呢。”
“出去!”
两个守门卫士淡定地伸手擦掉两管鼻血,在心里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我们根本不知道九皇叔和嫡公主殿下是那种关系,真的完全不知道!
“我帮你上药。”
“御医帮我处理过了。”
“他们若敢帮你处理,我回头便砍了他们。”
“……我自己来。”
“你自己没法来,快点,别磨蹭了,衣服速度脱掉。”
“不要……疼。”
“我轻点。”
“不要。”
“你逼我的。”
接下来就是一番类似肉搏的声音,期间夹杂着无数‘你别过来’‘你别撕我衣服’‘本宫要灭了你’以及略带哭音的‘疼、疼、疼啊’……
守卫们淡定地把已经冻成两根冰棒的鼻血拔掉。
然而事实上帐篷内的情况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十八禁,事实上……好吧事实上也差不多。
随行没有女医,玉珥伤在胳膊,若想将伤口处理就必须脱掉衣服,御医自然不敢冒犯,玉珥本身是打算叫汤圆来帮自己上药,却没想到席白川观察那么仔细,还亲自来一趟,帮她包扎伤口。
斗不过九皇叔的玉珥屈辱地裹着被褥,红着眼眶看着他用剪刀轻轻剪掉伤口附近布料。
意料之中的,有些布料和伤口黏在了一起,席白川看了一会,却没打算直接揭开布料,而是俯身将双唇贴上去。
玉珥伤口处原本是火辣辣的疼,此时却觉得整个心都要跳出胸口,脸色刷的白了白,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席白川抬手利落点了她的穴道,然后闭着眼睛将唇再次贴上她的伤口,舌尖灵活地穿梭,将布料轻轻撕开。
玉珥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一瞬间又羞又恼,根本看不下去,闭着眼睛长睫却颤抖得厉害。
席白川将伤口处理干净后,就离开她的手臂,抬手擦掉唇上的血,又面不改色地拿金疮药撒上去,最后用纱布包扎。
做完这一切才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玉珥抬手就要扇他,席白川没动,用凤眸懒洋洋地斜睨她,性感的薄唇上还有潋滟的血色,看得她耳根越发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想了半天,也就只能噼里啪啦丢下几个词。
“无耻!卑鄙!趁人之危!”
席白川听着忽然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几声:“我若想趁人之危,那就不单做这些了。”
玉珥抬脚就去踹他,席白川眼眸冷冷扫过来,她便和受惊的猫一般,缩成一团,特别没出息。
席白川脸色还有点白,愤愤地看着她:“也不想本王也是伤者,还跑来给你上药,你一句谢谢都没有还想打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
这样说的话好像这是她挺没理的,玉珥心虚了不少,躲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看着他,席白川问:“听说在林子里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