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钟展书怎么想的，竟然把李艾安排到了韩立哲的办公室。与讨厌的人在一起工作，面对面只有数米远，简直活受罪。双方各自占据一角，冷着脸埋头苦干，避免目光接触。
忙到下午四点半，还剩一大堆活儿没弄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韩立哲顾不上看来电，随手操起手机放耳朵边：“喂，你好。”
“我是肖静。”
韩立哲惊喜，坐直了身子：“小静，你到东海市了？”
“我在机场，三小时后要飞法兰克福，你能过来一趟吗？”
韩立哲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很为难，支吾着说：“……我手头上有点儿紧急工作……”
扬声器中肖静的声音一下子放大，显示出生气：“你总有事儿！你比习近平还忙！不想见就算了。”
“不是啊，资料要明天送文化局审批，不能耽误……喂，小静……”
手机中传来嘟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韩立哲十分懊恼，把手机摔桌子上。
“你有事儿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弄。”李艾突然开腔。
她埋首于电脑，头也不抬。
韩立哲内心交战，一时拉不下面子；但他与女友肖静的感情最近出现了危机，再不挽回的话，恐怕要面临分手。
最终，他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谢谢，还剩两份文件没整理完，我放这儿。”
韩立哲走出办公室，到走廊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内，李艾正用手绘板作图，一面画一面看屏幕，全神贯注。
她的侧影很漂亮。